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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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来。”玉娘突然转身朝她招手。 “这是你白爷爷,上次见过的。这两位是你白二叔和白三叔,下了盘子记得一切听叔叔们招呼。” “白二叔、白三叔,敏敏的小命可就拜托给你们了!”单敏嘿嘿咧嘴一笑,故作娇俏的模样逗得几人大笑出声。 “好了,莫要给我丢脸!”玉娘弯着唇睨她一眼,又指了指白爷爷另一侧的年轻男子“这是你月泽哥哥,白爷爷的长孙,略长你几岁,却比你稳重多了,该多学学。” 月泽哥哥这称呼着实腻人,她可喊不出口,便含糊地喊了声“白大哥好”。 白月泽温柔地笑了笑,抬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香囊给她“单meimei好,这是我自制的香囊,里面的草药可防蚊虫。山里的蚊虫刁钻,meimei可随身带着防护。” 单敏笑着接过,又连连道了谢,客气地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被玉娘挥手遣回马车里。 若是再多聊一会儿,她脸上的笑容都要挂僵了。 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奔波在官道上,月光照在溅起的飞沙土雾,神秘而又危险。 这一回去的唐墓更远,在京城附近的荒山里。单敏在马车上颠簸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久得她都渐渐习惯了被颠抛在半空中的感觉。 马车走了大半个月,才终于到了离唐墓最近的一个镇子。剩下的山路需改为步行,白家早已订好了驴子搬驼物资。 单家因为全是女人,被优先分了两只驴子。其余十只驴子里,一只负责驼白爷爷,其余九只被平均分给了白二叔、白三叔和白月泽。 单敏后来悄悄从四姨那里打听到,白月泽是白大叔的儿子。白大叔也就是白爷爷的第一个儿子,早年间为了救白爷爷死在墓里,所以白月泽这根老大家的独苗也分外招白爷爷疼爱。 如今白爷爷年岁渐长,白族族长的位置迟早要易主。单敏不用问,都能猜到这其中的暗流汹涌。 单家如无意外,单敏便是下一代的族长。怪不得白家后代几人都对她颇为热情,毕竟单家观气运可左右的事情不止一二,若能得了单家支持,在争族长一事上,还是多有助益的。 白月泽送她的香囊,被她刻意留在了马车里。虽然她当天晚上便拆开香囊仔细地分辨了其中的草药,确实是寻常趋避蚊虫的几种。 但带着味道的东西,总归是存在风险的。毕竟谁也很难预料,这个味道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单敏对于不出自自家人的东西,一概都保持紧惕防备的态度。 其实她悄悄观察过白家三人的气运,白二叔的气运最盛,略强于白月泽。但白二叔的气运里暗含一缕灰线,应是要遇一遭劫难。若是此劫能过,气运兴许会更盛几分。若是不能,恐怕要便宜了白月泽也说不定。 持续许久的燥热在步行的第五日,被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带走了许多。因为路线并不明朗,一行人前进的速度不算快。山路荒芜,杂草丛生,时不时还要停下队伍,派人去前面专门劈砍出一条路来,所耗的时间便更多了。 单家人因为要参与观山势风水及气运,以辅助白家寻找墓xue的准确位置,所以一直被安排走在队伍的前中段。 雨水穿过遮天大树的繁茂枝叶,稀稀拉拉地滴在人身上,极为潮湿难耐。 初始的清凉逐渐又被地下升腾的湿热气息覆盖,队伍里免不了有人开始小声埋怨。 “族长真的确定这儿有大墓吗?这几座破山看起来都长一样啊。” “不可妄议。” “单家那几个娘儿们的本事不会是自己吹出来的吧?这都几日了,还没确定好具体的方位。” “白老五!” “行了,知道了!莫要拿你爹的势头压我,哼!” “你!” 队伍后段熙熙攘攘地传来争吵声,单敏只隐约听到了与单家相关的字眼,具体的内容却听不大清,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摸金这一行自古就瞧不起女人。凡是下过几个墓再安然出来的男人,免不了都要装成黑佬行家,刺挠女人几句。话里话外总爱显摆几句土话,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摸过几个盘子。 白二叔绕过几人走到队伍后面,不知说了什么,但到底是安静了许多。 夜里,白族长选了一处较为平坦的缓坡作为歇息点。这一处正好位于山的中段,往对面望去,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对面两座山的轮廓。 帮玉娘扎好帐篷后,单敏便陪着三姨和四姨进到了附近的林子里。她负责举火把,两位姨母则分散在她左右收罗可以燃烧的断枝。 火把不时放低扫过身侧的树丛,吓退黑暗中可能潜藏的蛇虫鼠蚁。 这样的配合,在之前的几日已经重复了多次,彼此之间早已形成默契的配合。 但今夜明明是一样的安排,单敏却恍惚觉得好似哪里有不一样。胸腔起伏跳动的声音仿佛穿过耳膜,直接响彻在她脑海里。 不对,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单敏脸色沉了下来,一双眼睛凌厉又紧惕地望向四周。 太安静了! 前几日,即便她拿着火把在四周扫晃,但还是可以明显听见远处动物闪过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黑暗里此起彼伏的虫鸣。 但今日实在太安静了! 安静得好像方圆几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一只活着的生物。 “不对劲,快跟我回去!”单敏厉声开口,迅速转身朝营地赶去。 两位姨母见状,也紧跟着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跟着单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