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T艾萊】營養的爛泥

    萊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在店裡站著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拽住他的青年留著一頭放蕩不羈的褐色長髮，一張雌雄莫辨的昳麗臉蛋模糊了性別，若不是青年張口說話的聲音帶著磁性的低音，萊納怕是要誤認對方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了。

    「就他，我要指名他。」褐髮青年舉起那隻箝制住萊納的手轉身對著跟在他身後的接待人員說。

    「這...」接待的領班露出為難的神色，雖說他們這裡本就是做風花雪月的生意，可一來他們這家店只有提供各式小姐供客人挑選，二來萊納只不過是來這打雜的服務員而已。

    「不行嗎？」褐髮青年疑惑的偏了下頭，他晃動的那隻手像是有意為之的炫耀閃閃發光的名貴金錶及首飾，無一不是向人表示＂老子有錢＂。

    下一秒，另一人從旁出聲加入了對話，他試圖打破這個僵局，「先生，您若是對男人有興趣，不如到我們另一間別館，那裡絕對有適合您的人選，而且離這邊也不過五分鐘的路程而已。我現在帶您過去，您覺得如何？」高瘦的黑髮男人恭敬的說道，可是褐髮青年依舊沒有放開萊納的手。

    「嗯...」褐髮青年低吟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鈔票。

    領班的眼睛馬上一亮，他們每家分店可是相互競爭的關係，這上門的大魚他說什麼也不想放，他諂媚的朝萊納看了一眼，明著暗示萊納就應了這一次吧。

    萊納眼皮一歛，像是不想再讓大家為難一般妥協的問青年是想要使用開放式的外場還是包間。

    「萊納！」萊納的應允讓黑髮男人急了，他拉著萊納的另一隻手猛地搖頭，眼神裡無一不是擔憂。

    「貝爾托特，沒關係的...」萊納鬱鬱寡歡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微笑。

    褐髮青年似乎沒有在場所有人都因為他的強人所難而尷尬的自覺，他笑咪咪的回答萊納他想要使用包間和萊納獨處，然後他們就在貝爾托特擔心的目光下離開了。

    萊納拖著不利索的雙腿帶著青年來到一間剛剛自己才整理完的包間，褐髮青年一進入包廂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好奇的東張西望，他循了一圈之後自然地走到床邊坐下。萊納將門帶上後就解下自己制服上的領結，嘴裡淡漠的如同機器一般播報著各種服務的收費方式，熟練的像是早已經刻印在腦海裡。

    這確實不是萊納的第一次，他在出生的那刻就注定了他糟糕的一生，從一誕生就被父母丟棄，勉強被一名流浪的婦女養大，又在婦人死去後再次孤獨了留在世上。

    為了生存，萊納做過很多工作，還被人騙進了一家專門讓有變態性癖的人發洩的地方，最後他成功逃了出來，在差點被斷手斷腳的危機關頭被心善的貝爾托特救下。

    生活在這不被大多數人正視的一帶，萊納清楚貝爾托特的生活同樣艱辛，所以在萊納可以下床之後就沒想在麻煩對方了。貝爾托特很擔心萊納難以拖著這樣的身子生活，於是介紹他到自己上班的風俗店一起當服務人員，好在店長並沒有因為他行動不便而拒絕聘用他，只是他將薪資壓到十分低廉的價位。

    萊納已經在這家風俗店打雜快兩年了，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擺脫過去時，他又在今日拾起了老本行。

    「那知道你的名字也需要收費嗎？」褐髮少年從中插話。

    萊納頓了一下才搖頭說不用。

    「萊納？你好，我叫艾連。」艾連露出友好的微笑。

    艾連拍拍自己的大腿，「萊納，你能靠過來點嗎？」

    萊納已經在社會底層打滾多年，自然是有眼力見，他拖著腳靠近後就主動的跨坐到艾連腿上，而艾連顯然很滿意萊納的舉動，他臉上的笑意更濃，「擁抱或親吻也須加價嗎？」他繼續發問。

    「要的。」萊納公事公辦，這是交易，代價自然得先說清楚。

    「知道了，不管多少我會支付的。」輕巧的笑聲從艾連好看的唇邊釋出，萊納的身高本就比艾連還高，坐在艾連腿上又更高了，艾連仰起頭迎了上去。

    柔軟的唇貼靠的力度輕的如同一片羽毛點了一下，沒有侵略性的壓迫或是令萊納反感的慾念，這緩慢又輕柔的觸碰讓他第一次有時間去感受從那薄透皮膜上傳遞而來體溫。

    萊納並不是第一次接吻，可陌生的體驗讓他無所適從，這種純粹的，不強加上作噁慾望的相連對於他來說過於奢侈，他如同一具人形玩偶瞪著大眼，而艾連那一雙會蠱惑人心的幽綠眸子正與他相對。

    艾連含笑的眼微曲，扶在萊納身後的手朝內收了一下把人帶向自己，他空出一手從萊納的臉頰向後延伸，手掌在對方僵硬的後頸上安撫似的摩娑。他逐漸施力讓萊納的臉更貼近自己，而萊納的身體下意識地去討好對方，原本緊抿著唇輕啟，如同勾引般去迎接對方。

    軟舌在進入萊納口腔時改變了方向和力度，舌尖撫過萊納的牙齦後像是在細數一般摩擦過一顆又一顆的齒面，這種比起一般更慢的探索讓萊納覺得嘴巴發麻，一直保持開啟的嘴也分泌出了更多的津液。

    密合的四片唇瓣發出了嘖嘖水聲，放在艾連肩上緊握的雙拳在接吻的過程中舒展開來，萊納的身體也被一次又一次的相磨變得柔軟，他逐漸變得難以直起上身向艾連倚了上去，表情也開始如飲酒般微醺。

    直到嘴邊的溫度冷卻，萊納都呈現呆滯的狀態。

    「謝謝你，萊納。」艾連將萊納衣領上的釦子扣好，在起身時也不忘誇著萊納可愛，像是依依不捨般又彎下腰在萊納水潤的唇上輕咬了一口。

    在萊納回過神來時，一疊厚厚的鈔票放在了他手上，而艾連已經走了。萊納後知後覺時間已經過去兩個鐘頭，艾連單單吻了他就給出了他賣命多次也無法得到的價碼，這讓萊納十分不理解，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值得。

    萊納原以為這只會是一次可遇不可求，但艾連卻每週至少來找萊納一次，而他們真正進行傳統上的＂交易＂還是在第五次的相見。此前，艾連頂多摟抱、親吻，是萊納認為對方太過浪費金錢才主動要服侍艾連。

    自小，萊納分明吃不飽、穿不暖，可或許是基因使然，他的身材依舊長的高大壯碩，像他這樣身形的人注定不比嬌小可人的人容易收穫憐愛，反而容易激起人們更大程度的施虐慾望。

    就算沒有得到過教育，但萊納知道以出賣身體換取金錢並不正確，至少不是大多數人認同的，可是萊納別無他法，對他來說與他人苟合是他這一無所有的人唯一的生存方式，所以在承受時他只能將自己短暫的從rou體抽離，至於接管他身體的是誰，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因為他只想逃離。

    萊納已經習慣用這種方式面對性，所以在他接受艾連前也是這個打算，但艾連不像那些將暴虐宣洩在他rou體上的野獸，他總會反覆地詢問他＂可不可以＂、＂舒不舒服＂...等，那些聽似很關切他想法的話，而這種密集的對話不斷將萊納拉回現實。

    「萊納喜歡這裡吧？」艾連再次的下壓引的身下人哼哼唧唧的。

    像是體貼萊納受過苦難的雙腿，艾連都是以少讓萊納用腳支撐的體位，就譬如面對著面的抽送。

    體內細密的快感讓萊納惶恐，先前過於銳利又暴躁的侵犯可以讓他順勢將自己的意識脫離rou體，但艾連帶給他的一切卻像是堅韌的絲線纏繞著他，讓他沒辦法掙脫。

    萊納喉間頻繁的抽著氣，他無助的被艾連從上一次次的覆蓋，對方在他耳際邊的呢喃像是在施咒的咒語，迷惑了萊納紛亂的心，他本該像一具會自主反饋的屍體供人鞭撻，可是現在他只能隨著艾連的進進出出動情呻吟。

    艾連在每一次的結合都維持著同樣的作風，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是花錢買下了萊納的時間，一見面也不急著直奔主題，他會抱著萊納聊天、會與萊納親暱相擁、事後也會親手替萊納清理，甚至會叫來額外的吃食餵著萊納吃下，彷彿他們之間並不是一場交易，而是一場甜密的約會。

    萊納並沒有在艾連身上看到過以往那些人的喜怒無常、暴戾恣睢，可儘管艾連溫柔卻不代表萊納與他上床是件輕鬆的事，艾連的力氣不小，撞擊的位置及角度也總是精準無誤，更可怕的是他充沛的體力，饒是萊納這種久經情事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不間斷的刺激，而且艾連並不會因為萊納的哭啼停下，他只會哄著他、稱讚他很棒，然後繼續索要。

    從沒從他人身上得到肯定的萊納根本經不住艾連這般哄誘，這種鼓勵如同最可怕的癮，讓萊納即使累得不行讓願意為其夾緊腔室，討好著對方。

    「萊納，我們能在店外見面嗎？當然，加收費用也是合理的。」

    艾連在一次會面時提出此要求，萊納其實並不是這邊接客的小姐，在艾連邀約時，萊納為了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只能故作公事公辦的提出一個價格。艾連點頭表示理解，他像是不在意那誇張的數字，繼續問著萊納什麼時候有時間。

    約定的地點讓萊納覺得有些格格不入，這一區的光鮮亮麗是他這種人或許一輩子都不該踏足的，現在光是站在角落都讓他感到心悸，好在艾連很快就來了。

    艾連拉著萊納上了一台紅色的跑車，一同來到一家西服店，在萊納戰戰兢兢地穿上昂貴的衣服時，艾連已經結完帳，這讓萊納嚇得想要脫下這身一看就價值不斐的訂製服飾，但艾連無視了他，又拉著萊納到一間高檔的餐廳吃飯。

    這天所發生的一切恍若一場夢境，萊納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坐上名車、穿上洋服，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壓在高樓的透明落地窗上讓這個正常的世界做為他與艾連交歡的觀眾。

    艾連的出現帶給了萊納所有他沒得到過的一切，也讓他死寂的內心燃起了零星的火花，他也開始認為自己的也許也能擁有美好生活的機會。

    萊納工作的地點本就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產業，出了事一般也難尋求法律的保護，所以鬧事的人也不少。

    一日，一名來店裡消費過幾次的男人在萊納過來收拾桌面時抓住了他的手腕，陪坐的小姐深知這男人的個性便撒著嬌想吸引注意替萊納解圍，但已經喝醉的客人可不管，他一把推開瘦弱的小姐後扯著萊納坐到沙發上。

    「我早就好奇那褐髮的小白臉為什麼老喜歡跟你開房間，看你長得也不怎的，難道是上起來特別爽？」男人充斥著酒味的氣息噴在萊納臉上，他的手猥瑣的在萊納身上遊走，甚至想要親上去。

    萊納知道這男人出手闊綽，所以不敢輕易得罪，好聲好氣的勸說著男人是醉酒了，推搡的力道也不敢放多，脾氣本就不好的男人喝了酒就更是暴躁，他將萊納推下沙發，萊納毫無預警的朝地板撞去，頭在地板磕了一下，疼的他嗚咽。

    「你他媽的是裝什麼？！不就是個要錢的賤貨嗎？行、老子有的是錢！」男人踹了一下萊納的小腿，從兜裡掏出鈔票就往萊納臉上砸了過去。

    輕薄的紙張集成一疊砸去也不比被球擊中輕，可比起臉上的疼痛，這羞辱的委屈更讓人難受，萊納忍著鼻腔的酸楚，內心安慰著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哪有資格在矯情，可是他也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您是要...」萊納低下頭掩飾著他的咬牙切齒，他話說的平淡，可眼眶早已濕潤。

    一聲急促聲響讓萊納抬起頭，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知為何消失在沙發上，他的目光想去尋找原因時，他看到褐色的長髮在空中舞動，艾連的拳頭舉到天空後又朝下，萊納被沙發遮住了視野，可是那骨rou重擊的聲響和淒厲的哀號環繞在這個空間裡頭，艾連彷彿像劊子手一般手起刀落。

    哀鳴聲變得微弱，萊納吞了口口水，眨眼間，他一瞬回到了他的意識從rou體剝離時從上空無能為力的看著那些人對自己的惡行。逐升的恐懼驅使著萊納想要遠離，他用手撐起自己欲以最小的動靜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況下逃開，但一股寒意從背後傳來，他鬼使神差的偏過頭，正巧與艾連那一雙綠色的眼睛對上。

    艾連盯得萊納發顫，下一秒，艾連放下被自己打成血rou模糊的男人拉起萊納往外走。萊納一路上大氣都沒敢喘一個，硬是拖著行動不變的腿腳跟上對方，艾連拉著萊納來到一間最近的旅館，進到房間後他也發現萊納一直杵在門邊。

    「抱歉，嚇到你了吧？」艾連語帶歉意，想抬手撫慰萊納卻發現自己的手沾滿了血，他在衣服上抹了幾下，可萊納像是發現了艾連得意圖，退後了幾步。

    萊納雖然口中否認，可不敢對視和發抖的身體無一不是暴露他彆腳的謊言。

    空間突然靜得可怕，萊納在感受到艾連靠近後，他閉起眼、縮著脖子，準備迎接落在身上的攻擊，可艾連只是拍拍他的臉頰，留下一句讓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等艾連離開後，萊納在無力得跌坐在地上，他的臉頰上還有對方殘留的血跡，萊納是在抹著眼淚的時候才發現的，剛才艾連那宛如惡鬼般的凶狠讓萊納心有餘悸。

    萊納抹著流不盡的淚水，先前與艾連相處的種種好像只是虛幻，那些溫柔也碎著粉末，心中空落落得，他說不清到底為何難過，也許是對著還肖想著不切實際的自己感到可悲吧？

    是阿...也只有不正常的人才會願意接近自己吧？

    萊納疲憊的想要再次放棄這個世界，可只怪這房裡的床鋪太柔軟了，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隔日醒來，又是新的一天，當萊納回到店裡時，店內像是沒發生過昨夜之事一般正常營業，從貝爾托特口中得知，在萊納被艾連帶走後就有一批人將那生死不明的男人帶走並支付了店內的損失，由此可見，艾連得身分背景不單純。

    可是自那天起，艾連就沒出現過了。

    萊納從一開始擔心不知如何面對艾連到擔憂對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旦艾連不再來店裡後，他們之間的連結也斷的一二乾淨，萊納才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艾連，所以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找艾連？

    萊納驚奇的發現自己竟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分明恨不得逃離危險卻總會想起那名長相美艷的男人，儘管在目睹對方那不似常人的狀態後讓他認為不該與對方有所牽扯，可那股對於艾連的思念卻不減反增，尤其在他整理他們使用過的包間時最甚。

    日子並不會因為艾連得消失而停止，萊納依舊在店裡工作，他搬出了貝爾托特的住處，用攢下的錢租下一間便宜的屋子，因為租金低廉，租屋的位置位於龍蛇混雜的地區，不過萊納也有一套自保的方法，他會挑著安全的路徑回家。

    這天當萊納返回住處時，半路上有人喊著他的名字，但秉著不亂聽、不亂看得原則，萊納本想加快腳步離開，可是那聲音又出現了，萊納忍不住好奇心看去，一名褐髮青年站在不遠處，萊納睜圓的眼掩不住驚喜，可在他轉身後，原先想朝對方邁步又止住了。

    「還是很怕我嗎？」艾連語氣中帶著無奈的寵溺，他慢慢走到萊納身前站定。

    當艾連伸出手時，萊納還是下意識的縮著身子，但他也注意到這是不禮貌的，吱吱嗚嗚得想解釋，可是在艾連摸到他時，他又立刻禁聲，用那飽含驚恐的眼睛看著對方。

    「為什麼要害怕呢？是因為發現我是瘋子嗎？」艾連抬起頭望著對方，一張漂亮的臉蛋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被說中內心所想，萊納心虛了起來，可嘴上吐不出一個字，只能不停搖頭。

    「你知道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奇怪你為什麼會這麼死氣沉沉的...明明該是一朵美麗的花兒阿...太可惜了。」艾連惋惜著，「我這個人可能真的不太正常，畢竟大家都這麼說，而且我也給我家人帶來挺多麻煩的。嗯...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扶不上牆的爛泥嗎？我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爛泥吧？」

    艾連將那張精緻的臉貼向萊納，「我雖然是一灘上不了牆的爛泥，但只能待在地底的我很營養喔！只要你願意栽在我這兒，我保證會讓你開出漂亮的花的。」

    艾連靠得很近，口中的吐息噴在萊納下巴上，和善的眼睛眨了眨，看似是在尋求對方的意願，可那一雙幽綠瞳孔卻深不見底，而萊納知道對方已經決定將他拖入自己的渾沌之中。

    那一股總是壟罩在萊納人生中的無力感再度而來，命運總是強硬的逼迫他接受其安排，萊納雖窩火卻也無處可發，他絕望地想著既然掙脫不開，那主動接受也算是他的抗爭，雖然微不足道，可這次他不想再做不了選擇。

    原本以為萊納會繼續糾結，可萊納卻雙手捧起艾連的臉吻了上去，這股熱情異常，萊納主動的拉著艾連的手往衣下帶。艾連怔了一下就馬上回應了對方，他勾住萊納的腰，手更是直接竄進對方褲子裡揉捏著萊納飽滿的臀rou。

    他們還在路邊，卻旁若無人的接吻、愛撫彼此，像是恨不得直接脫下身上的累贅，直接原地大幹一場。

    艾連率先後撤，他暫時鬆開了萊納的嘴卻仍然在對方的臉頰上游走，然後循至萊納通紅的耳垂啃咬，「要在這樣下去，我怕我真想殺了那些正看著你的人...可要真是那樣，我哥會很頭大的...」他邊說邊笑。

    那總是替艾連收拾爛攤子的哥哥要是聽到這番話，可真要火冒三丈、吐血而亡了。

    萊納知道他們現在的舉動肯定引人注目，可是艾連帶給他的歡愉遠遠蓋過了羞恥和恐懼，「那你帶我走吧...」他倚向艾連，像是依附在對方身上的藤蔓，已經無法獨自撐起自己。

    艾連滿意的橫抱起萊納，得意洋洋的像是要得到對方的誇獎說道：「你的新家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帶著對方隱入昏暗的巷子裡，很快消失在了這條街道上。

    Fin.

    能讓花朵盛開的從來不是光鮮亮麗的容器，充沛的養分才是最重要的！

    每次想到可憐的腳色總會忍不住代上納納，但其實我是心疼納納的...

    艾連雖然也不是個正經人，但只要能照顧好納納，這似乎也不重要阿？

    一個個盡心照顧好心愛小花的瘋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bushi！！）

    就是一個心血來潮的腦洞，紀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