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文件上啃噬索要,失血休克你死的那夜,是不是也这样冷
“李承泽,怎么,在现代的日子看来你寂寞的很啊!都已经开始给自己买这些情趣用品了?” 范闲冷笑着,腾出另一只手,紧握住李承泽抓着玻璃碎片的手。 一阵尖锐的疼痛,李承泽不知道范闲哪来的真么大的力气,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腕捏碎。 “疼,放开……” 手中的碎玻璃终于被松开,范闲暴躁地将沾着血的玻璃杂碎在地面。 不顾自己被划伤几乎露出白骨的掌心,将人猛地推倒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 高高的文件夹散落一地,李承泽被人推倒在散落的A4纸上。 白纸黑字的印刷体,混合各类图标折线图,为此刻的办公室增加了些禁欲却暧昧的气息。 “范闲,你疯了吗!” 同样的话被李承泽还给范闲,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景。 李承泽半躺在办公桌上,双臂靠后撑起身子想要起来,却被范闲用膝盖抵住,牢牢锁在办公桌与对方身边。 看着急躁的扯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的男人,李承泽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好渴……心脏跳的好快…… 是和游戏如出一辙的剧情,女主被霸总按在办公桌上一番云雨。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和范闲身上。 “唔……范闲,你放开!” 两个手腕被范闲死死抓住,按在冰凉的实木桌面上。 身体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guntang的鼻息一下下喷在自己跳动的脖颈。 而后一路向下,锁骨、胸膛、小腹…… 衬衣不知何时被范闲用舌头解开,一个个带着吮吸舔弄甚至撕咬的吻,像烙印一般,被打在李承泽身上。 “嗯啊……范闲!你疯了吗!” 即使这几年的孤独生活,让李承泽对自己和范闲的关系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但他也不认为,两人能好到一见面就上床的程度。 情急之下,李承泽抬起膝盖,对着范闲重重一击。 “啊!!” 胯下突然传来的剧痛让范闲瞬间弯下了腰,疼痛从卵蛋一直蔓延到分身,可他看着李承泽的目光,却是说不尽的温柔。 见双手不在被桎梏,李承泽连忙扣着扣子起身往外跑。 不对劲,这个范闲不对劲,他一定不是范闲,一定是自己执念太深,出癔症了! 这样想着,李承泽不敢有一丝犹豫,拔腿就要往办公室外跑,却被地上跪着的人拽住了脚腕。 “真、真好……” 范闲面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强撑起身体。 “真好,这么疼,一定不是梦……” “李承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知道错了,你活过来好吗……你活过来,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失血太多,让范闲的眼神都开始迷离。 他有些冷,他突然开始想,那天李承泽被自己在庭院里抱了一夜。 那么冷的天,即使有自己的提问暖着,李承泽的手还是被冻得青白。 他一遍遍求着李承泽,求他睁开眼,求他不要死,求他别留自己一个人,在那如深渊般的朝堂…… 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出现在京都,没有认识李承泽,这样,他应该就不会被自己逼死了吧…… “所以……你当时死的时候……也这么冷吗……” 身体已经无法直立,范闲跪在李承泽脚边,试探的抓住模糊视线中唯一清晰的那只手。 小腹处传来男人额头的温度,身体被地上跪着的人紧紧抱住。 听着范闲喃喃自语的话,李承泽回想起那个已不知过了多久的夜晚。 他并不觉得冷,身体最后被人紧紧抱着,是一生都未曾得到的踏实。 只是脏器仿佛被刀片绞着,太痛了。 在那样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逐渐消散,只记得最后,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说着什么。 可他太痛了,根本都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任由眼泪不断滑落。 他太痛了,痛得控制不住泪腺。他想,下次再死,他绝对不会再吃这样痛彻心扉的毒药了。 “范闲……” 李承泽抚上埋在自己小腹处的后脑,指尖轻柔地磨搓着。 他抬起头,看着摇曳闪耀的水晶吊灯,长长叹了口气。 “那天,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很安心的结局……” “所以我们,要不要试着,重新开始?” “以李承泽和范闲的身份,重新开始。” 抱着自己腰的人没有说话,李承泽有些意外。 “范闲?” 他叫了几声,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李承泽低头,看到范闲蓬松的发梢,不像那些大肚便便的公司高管喜欢梳油头。 范闲只是简单的抓了个随意的形状,却难掩本身的沉稳与俊逸。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范闲白纸一样的脸庞。 以及两人身下,那片不断扩大的血泊。 “范闲!范闲!范闲!唐特助!” 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长条伤口,范闲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李承泽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等了整整一夜。 临近清晨,抢救室才传来了让人放心的消息。 看着病床上血色还未恢复的脸,李承泽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和范闲好像总是这样,不管在庆国还是现代。 只要他们两个一遇上,那便是不死不休,总得有一个倒下。 他们仿佛是天生的宿敌,绝无讲和可能。 庆国二皇子李承泽不敢做的事,他这现代的李承泽,倒想试一试。 手指顺着白色的床单,滑入冰凉的大手下。 李承泽握着那只,曾经试探了半辈子都没有伸出的手。 不,范闲早就伸出了手,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太不甘心做了别人的磨刀石,一味争权。 “范闲,这次换我先伸出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