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利贷

    坐在蓝色沙发，陈志华端着一张报纸仔细观摩着，只看着上面写得买奖中三百万大奖的卖鱼佬，他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又拉回视线，将信将疑地道：“不是吧。六合彩，傻子才买。”

    又挪眼看到一条赚钱的报纸。

    “借十万每月利息只有一，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嘴上坐着，可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只挠了挠胸口，继续看着报纸。

    把饭端来放在桌上，动手解开身后的围裙，陈汐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忍不住提醒道：“那些都是骗人的，借高利贷会有黑社会追债。”

    “你以为我不知道！”忙忙碌碌从沙发上爬起，穿着一双蓝拖鞋，把报纸放在餐桌左手边，拉开椅子坐到主桌上，再看向三菜一汤，他嫌弃地皱鼻，“真寡淡。连个烧鹅都没有。”

    端着米饭碗，拿着筷子的手伸长去夹菜。

    侧目看着他吃得满嘴流油，特意避开他筷子夹过的地方，陈汐然干脆放下筷子，拿起汤勺去盛汤。

    “喂，你下午做什么。”往嘴里拔了两口饭菜，陈志华咀嚼着，像是随口问出。

    “上班。”双眼空荡地盯着面前的菜，没去看他，陈汐然淡然回答。

    “给我五百。”

    “干嘛。”早做防备的，有些低顺的目光看着那伸出的右手，她抬眼看他，又怕他发神经。

    “还能干嘛，买六合彩！你以为我去赌啊。”

    她撇开目光，抬起地瞳孔在眼眶不甘地左右移动，抿嘴压着一口气的，暗骂了声。

    “快点。”

    在耳边的催促，陈汐然起身地绕进房间。

    坐在靠墙的陈志华只靠着椅子，向身后的房间眺望的，看着那从包中取钱的女人身影。

    只在陈汐然从房间内拿着一叠钱走出来，回到桌边坐下地把一叠钱不耐地递给他，他心满意足地接过，很顺手的数了下数目，整整五张张地把钱折叠往左胸口袋一装，起身就往外走。

    “晚饭就不用等我了，我晚上不回来了。”

    对一切感到无力的，缓缓的，陈汐然靠在座椅靠背，大大地xiele一口沉重的气。

    夜已深，独自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华光溢彩的都市高楼伫立左侧，巨大黑幕映着都市华丽的灯光，标志的脸蛋低垂的落着空洞的双眸，只一辆出租车缓速将下玻璃的对着她吆喝，她笑了笑地婉拒，在那黑暗路上的红色出租车又开走的，脸上的笑意消弭，她抬头看着漆黑地天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从电梯里走出，扭身在单肩包里索摸着，只拿出一串钥匙，走到住的防盗门前，她拿着钥匙插进锁芯里的扭动，钥匙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碰撞，可任她怎么扭动都打不开的，她疑惑地抬头，双手扶着铁柱晃了晃，又尝试向内拉的。

    “怎么打不开？”

    有些束手无策的，陈汐然焦急起来，她回头看着走道来往的邻居，投出寻求帮助的目光的，只看着他们从身后走出，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她继续低头地转动钥匙，连着身体都微微起了一层热的，束手无策。

    “怎么了？”

    一道清哑男声落在身旁，她顺着那落在眼角的阴影抬起，只看向那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那清邪地像一颗染了黑痕腐蚀过的湘竹男人站在她的身侧，一件蓝色的外套衬着里面的衬衫，提着黑的袋子，骨相颇佳地侧脸对着她，藏锋地眼眸望着她又微微挪动。

    难得有人上前，陈汐然抓住的赶忙说道：“我的钥匙打不开门了，能帮帮我吗？”

    “我看看。”林启藤放下手里的袋子，在她向一旁让开位置，他上前地握住钥匙向左转动，接着又向右转动，在一声锁芯的打开声音中，“好了。”他轻声说到。

    “原来是这样啊，我对这种门不太熟悉。谢谢你。”

    她窘迫地笑起，只看到他的身后转角走来一对母女，听到声音的林启藤也翻过了身，那小女孩只见到面前干净的清瘦男人，高兴地跑了。

    “叔叔！”

    “小昭。”

    见到林启藤，小女孩高兴地转过身，“mama，我想去叔叔家玩。”

    那位mama看到面前的男人，就像老鼠见到猫那样，神色忽然变得极度不自然，她手里提着东西小心翼翼地依着墙走来，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拉住小昭，说：“小昭，天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叔叔了好嘛。”

    “好吧，明天我再找叔叔玩。”

    “小昭真乖。”摸了摸她的头，林启藤看向陈汐然，“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家有很多工具。”

    “好，拜拜。”

    说罢，他拿起地上的袋子，侧身绕过陈汐然。

    陈汐然笑着看着他进屋关门，又有些不明看向那个立即把门关上的小昭mama。

    隔着防盗门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只见那男人的房门关了，她皱着眉对她连连招手，陈汐然不明所以地靠近，隔着防盗门听她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那个人有神经病啊，你少跟他来往，会惹祸上身的。”

    “他？”陈汐然不太明白，指了下那刚关上的门。

    小昭mama皱着一张脸，慌张地道：“没错，听我的，你小心一点。”

    然后关上了门。

    侧脸看向那扇门，陈汐然眨巴了几下眼睛落回视线，心里念叨着“神经病？”，不觉地又看向那扇门的，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地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