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过往
在洛特斯手下和在朗姆手下是两码事。 宫野志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问题。 洛特斯会轻易的许诺出一天的假期，并且让姐妹俩开开心心、不被打扰的度过这一天。 但是朗姆…… 被洛特斯全方位压制，只能依靠那种奇迹之药的研究来保证地位的老蜘蛛，他变本加厉的压迫宫野志保，恨不得现在就能取得成果。 在以往，宫野志保只会把压力和不满向琴酒宣泄，因为这是她能接触到的地位最高，且负责安排她的出行安全的人。 “雪莉？我想，关于假期的问题，作为朗姆手下直属的研究员，你应该向朗姆申请，而非打扰我和GIN。” 在她冲着琴酒要求见jiejie的时候，行动电话那一头突然换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 身为行动组组长的琴酒，没有权限批准雪莉的假期，面对这种反馈，他只能和朗姆扯皮，或者上报给Boss。 宫野志保不关心，或者说有意的忽略了很多组织的事情。 沉迷于药物研究之中，或许能暂时麻痹她的痛苦，但是也导致，她对组织几乎一无所知。 如果是平常，等到研究有了新的进展，雪莉当然可以理所应当的申请假期，但是现在，面对一筹莫展的研究，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给朗姆发邮件。 因为宫野明美在谈恋爱。 那个名叫诸星大的男人，居然通过jiejie加入了组织，直到成为代号成员，宫野志保才知道这件事，她实在放心不下。 …… “别理会她，让她去找朗姆，我们好不容易把假期凑到一起。”顾听寒半是抱怨半是亲昵的，在琴酒耳边腻歪。 其实也算不上假期，只不过是赤井秀一刚刚成为代号成员，顾听寒拉着琴酒给他下套而已。 就让他去美国狙杀FBI的高层好了，为免太过显眼引起怀疑，也可以杀几个CIA的，如果还有空闲的话就让他飞几趟英国。 顾听寒理所应当的提出这样的建议，琴酒也认为应当物尽其用，反正某卧底的狙击能力确实足够优秀。 不过，赤井秀一怎么也不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干掉自家上司，所以狙击目标，和协助人员的选择就需要仔细斟酌。 表面上是洛特斯拉起的针对各国情报机构的反击行动，实际上是专门给赤井秀一下的套。 当然顺带也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找点麻烦，由他们两人负责对日本公安的行动，降谷零提供情报，诸伏景光负责狙击或者暗杀。 两边基本上同步进行，到时候琴酒负责在美国的行动，顾听寒负责日本方面，两个人又是聚少离多。 偏偏就这么一会儿亲密的空间，还要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 “你好像对她过于放纵了？” 顾听寒有些不解，这当然不算什么坏事，琴酒有自己的想法是他乐见其成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吃醋。 …… 琴酒比雪莉大十岁，当初刚刚获得代号的琴酒曾经和她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 一桩陈年旧事。琴酒用寥寥几句话打发了顾听寒的好奇心。 在把那个小女孩送离日本的时候，在机场，那时琴酒还没有如今这样杀气腾腾，看起来只是有些冷漠，对于失去父母离开jiejie的小女孩来说，不失为一个可靠的兄长。 或许是出于某种个人命运的相似性，面对孤身一人远赴海外的女孩，还不够冷酷的琴酒，怀着一种近似于怜悯的情绪，对她有些许顾怜。 琴酒这样的人，在爱、怜惜这类柔软的情感上内敛的过分，那种微妙的照顾很难让人直接、鲜明的感受到。 内心惶惑不安的宫野志保，当然没有察觉到杀手的心软。 那时候的情绪，恐怕就连琴酒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从只言片语中，顾听寒知道，这份情绪其实和宫野志保没有什么紧密的联系，更像是物伤其类，从幼弱者身上窥见了过去的自己。 本质上，是对曾经的自己无法释怀。 即使是像琴酒这样强大的人，也曾有过柔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