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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突然感觉到大腿根处有一硬物,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孤没骗你吧?”太子深吸一口气,笑着问。史瑶张了张嘴,讷讷道,“你,你——”“你什么你,又想说孤不要脸?”太子昨夜考虑半宿依然没想好,也就没打算动史瑶。可史瑶的大腿蹭啊蹭,憋了大半年的小东西哪能禁得起她这么撩拨,“是你把孤的衣裳脱了,还是你穿上衣裳,孤去长定殿。”话音一落,史瑶僵住,犹豫好一会儿,弱弱道,“有第三个选择吗?比如殿下用手?”“用什么?”太子望着她,悠悠道,“再说一遍,孤没听清。”一个“孤”字,史瑶瞬间想起眼前的人是太子,太子又没爱她爱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史瑶觉得太子没必要委屈自己,“……我不会啊。”“孤会就行了。”太子说完却没有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史瑶。史瑶知道,太子让她选,她如果推开太子,太子肯定会立刻起身出去。她如果扯开太子的腰带,那太子就会留下来。到了这个地步,太子依然没有用强,史瑶深呼吸,乞求道,“殿下,轻,轻点啊。”太子眼神一暗,抬手挥开碍眼的被褥,就去扯史瑶的里衣。史瑶再次醒来,屋里已点上牛油蜡烛。史瑶下意识伸手揉揉眼睛,不禁倒抽一口气,下面痛的厉害,也让史瑶想起她和太子已有夫妻之实。太子?史瑶猛地转向右边,右边空空如也。太子哪去了?史瑶猛然起身,“蓝——”“醒了?”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史瑶回头一看,太子在榻上,不禁愣了一下,“殿下,殿下为何睡在这边?”“孤不能睡在这边?”太子反问。史瑶噎住,太子平时睡在她右边,也没哪条律法规定他只能睡在右边,“……殿下,天黑了?”“没有。”太子早就醒了,而他已向未央宫告假,外面又冷,就没起来,给自己放一天假,“下雨了,天阴暗。”停顿一下,又说,“午时了,起吗?”史瑶张了张嘴,“午,午时了?”猛地想到她早上醒的时候好像还未到辰时,和太子在榻上厮混了两个时辰??史瑶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通红。太子见状,乐了,这个女人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孤喊蓝棋进来伺候?”太子故意说。史瑶想也没想,使劲摇头。“那爱妃伺候孤?”太子又问,满眼笑意。史瑶只顾得不好意思,没有看到太子眼中的促狭,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发生的一幕幕,脸更红了,像火烧似的。“不想伺候孤?”太子使劲抿抿嘴,就怕不小心笑出声。史瑶猛地抬头道:“没有。”“嗯,那孤就不喊蓝棋进来伺候了。”太子枕着双手,躺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史瑶。史瑶明知道他口中的“伺候”和先前的“伺候”不一样,还是忍不住脸红,不敢再看太子,掀开被褥就想去找衣裳。浑身一僵,她,她一丝/不挂??早先史瑶说她没谈过恋爱,太子不信。刚刚两人发生关系时,史瑶羞都不敢看他,太子也不大信她纯如白绸。现在看到史瑶身上爬满鸡皮疙瘩,这是假装也装不出来的,太子不但信她上辈子没谈过恋爱,还觉得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也不好再逗她,抓住她的胳膊,拿起被褥裹在她身上,“又想生病是不是?”史瑶身上暖和,心里也跟着一暖,看到不知何时坐起来的太子,赧然道,“谢殿下。”“你是得谢谢孤。”平日里有宫女宦者伺候,太子自己也会穿衣,光溜溜赤着脚把扔的到处都是的衣袍翻出来穿上,就去给史瑶找衣裳。随后才问,“孤现在喊蓝棋进来?”史瑶拿着曲裾的手一顿,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已穿上里衣,点点头“嗯”一声。太子见她一副小女人样儿,不禁摇头,很想问你这女人究竟有多少面?肚子咕咕叫起来,太子脸一热,冲外面喊,“杜琴,摆饭。”俩人早上没用饭,太子一说“饭”,史瑶不禁咽口口水。洗漱后,史瑶坐到太子对面也顾不上尴尬。太子也顾不得说话,俩人狼吞虎咽一通,太子放下箸,史瑶放下勺,夫妇二人抬头看到彼此油光锃亮的嘴巴,不约而同地笑了。“殿下笑甚?”史瑶面对太子,总忍不住想她和太子已有夫妻之实,被他看得很是不好意思,就率先开口。太子也不知道笑什么,想笑就笑了,“你嘴角有一粒米。”“在哪儿?”史瑶抬手就擦。太子睁眼说瞎话,“掉了。”随即漱漱口,“孤去长信宫了。”穿上履,起身走到门口,突然一顿,也没回头,说一句“孤晚上过来”,就消失在门口。史瑶抿嘴笑笑,让宫人把饭菜撤下去,洗漱一番就去偏殿看望三个孩子。小哥仨听奶姆说外面下大雨,又隐隐听到父母还没起来。小哥仨认为雨太大,太子无法出门,就和史瑶睡起懒觉。小哥仨又觉得雨势小之前,太子和史瑶不会来看他们,吃饱了,哥仨不约而同地闭眼睡觉。史瑶到偏殿,仨孩子睡的很香,史瑶喊两遍没喊醒就不喊了。给三个儿子掖掖被角,史瑶就回去了。晚上酉时三刻,太子回来,史瑶就吩咐宫人摆饭。太子洗洗手,走到方几前看到六碗六盘,其中几个他还不认识,好奇道,“又做新菜了?”“不算新菜。”史瑶把箸递给太子,“妾身看到庖厨里有鱼,厨子说得有十斤。”实则五斤多一点。史瑶乍一听厨子这么说,打算叫厨子做全鱼宴,到盛鱼的水缸里一看才知道她想多了,“妾身就让厨子把鱼头和豆腐一块炖。这个鱼刺少,红烧一碗,剩下的都用油炸了。鱼里哪怕有刺也被炸酥了。”说着话夹一小块炸鱼放到太子面前。史瑶来之前,太子吃鱼只吃烤鱼,水煮的鱼不吃rou只喝汤,除了怕被鱼刺卡住,还嫌吃鱼麻烦,“你吃过?”“吃了一块。”史瑶道,“味道不错。炸鱼外酥里嫩,比水煮的鱼rou还要嫩。”太子抬眼看她一下不大信,一口下去,金黄的表皮裹着白嫩的鱼rou,又香又鲜,细嚼之下还有别的味道,不禁问,“鱼rou上面裹的这层是何物?”“面啊。”史瑶说出来,突然想到,“搅面糊的时候,妾身叫厨子放四个鸡蛋。”太子忍不住咽一口口水,“难怪孤觉得面味不大对。”“那殿下真厉害。”史瑶有些意外,换作她除了觉得好吃还是好吃,才不会注意到这点细节,“殿下,妾身家乡的医者说,油炸的东西,重油重盐的东西都不可多食。”太子手中的箸一转,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