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彼岸繁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7

分卷阅读687

    面前不能认怂啊。

他捏着鼻子蹲马步,幸好有去年抄帐时候,打下的一点儿功底。

王氏昨儿和丈夫说了贾珠的事情,贾政吩咐她带女儿早点去正院。她今儿也不等贾政下学一起了,先带着女儿过来正院。

哎呀,我的老天啊,丈夫歪歪扭扭地撅着蹲着马步,王氏看得觉得辣眼睛。这是武勋后人吗?

丈夫的姿势和儿子、侄子在一起简直无法比对,难看的要死,惨不忍睹。

她后悔带女儿找来婆母这里了。

王氏牵着女儿将到廊下的时候,发现丈夫在和俩孩子背书。屋子里走出来一丫鬟,对她福身行礼,“二奶奶,太太让您和姑娘进屋,莫扰了二爷带哥儿们读书。”

王氏也不敢与贾政打招呼了,只冲他略略一蹲身子,牵着女儿快步进屋去了。

请安后,元春乖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前。

王氏斟酌着试探地问:“母亲,二爷他……”

“他无事,陪着那俩小的背书呢。”

贾母说的云淡风轻。

王氏的心里就是沉重万分了,婆母一定是生气了,不然不会罚丈夫的。

不仅是她一个人这么想的,就是稍后知道消息的张氏,还有后来知道这事儿的贾赦,也都是这么想的。

休沐日,贾瑚晨练后,去东院给母亲请安。他今儿非常开心,因为他和珠儿的功课做得好,练武也认真,祖母昨晚留了他和珠儿在暖阁睡觉,比他自己在前院睡觉好太多了。祖母还应了他,如果他和珠儿继续每天这样,下个休沐日,还可以在祖母的暖阁睡一晚的。

踏进东院,贾瑚的心就提溜起来。他怕母亲还在哭。母亲放脚,前几日痛得日夜哭啼。他不明白好好地为什么要把脚裹的变形,然后再放。他不敢问哭泣的母亲,偷偷问自己的奶嬷嬷。

奶嬷嬷说小男孩不许问这些话,不然睡觉会丢了小**的。

吓得他每天早晨起来,就先检查自己一番。

母亲脸色好多了,出乎他的意料,父亲居然也在。

贾瑚上前给父母亲请安,然后问贾赦道:“父亲回来了,今儿怎么没见父亲去校场练枪?”

贾赦看着儿子仰着脸,纯真的目光不含其它杂念,但他心里一万个想堵住儿子的嘴,永远不提校场才好。

“昨天回来的太晚,这几天累很了。”贾赦含含糊糊地回了儿子一句,然后说:“摆饭。”

张氏奇怪地看了丈夫一眼,昨晚回来的晚吗?。她心里奇怪,但到底没在儿子面前问出来。

妻子的那一眼,让贾赦开始脸发红了。从那晚输给母亲之后,他连着几日躲在东宫。太丢人了!

他这几日有空就在想,怎么会输的那么惨呢?母亲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动作太慢了?自己这两年也没疏忽了练习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势力没有下降,他还特意去找了宫中禁卫中武艺高强的比了几场,有输有赢。实力真的是没下降。

贾赦反常的一举一动,落在太子眼里。

太子特意问他:“恩侯,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贾赦吭哧了半天,才在太子的逼视下,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懊丧。

“明允,我母亲的剑招就是父亲教的,是咱俩都熟的不能再熟的的那套。然后母亲就顺着枪杆削下来,我要手,就只好把长/枪撒手了。然后我母亲略一翻腕子,剑尖就抵到我的喉部了。”

贾赦一边说一边比划,“就半招啊,几次我都是这么输的。”

他真的不甘心,从学武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且输的是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在儿子面前输的。要不找回来,儿子以后会怎么看自己呢?!

太子沉吟半晌,“恩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荣国公夫人在武艺这一途,有远胜常人的天赋。”

除此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明允,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母亲的动作,就是快,快到我无力做出反应。”

贾赦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就是无力做出反应。

“荣国公夫人以前在武艺方面,你可发现有什么天赋吗?”太子问的很谨慎。

贾赦皱眉摇头。

“我以前与母亲接触的少,任何时候,我母亲都是挺直了脊背做事。”

贾赦有点不好意思,他基本与母亲没有什么私下的交谈,他不知母亲都有想过什么,也不知母亲都会什么,母亲与他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太子下意识地重复,“任何时候都是挺直了脊背做事。那她一定是一个本性特别坚强的人。”

“是。应该是的。明允,你想我父亲去戍边十年,我母亲是重孙媳妇,在家伺候我祖母等人,”

贾赦突然说不下去了,他难堪地认识到,祖母对母亲的态度……

太子很奇怪,他等着贾赦继续说。

贾赦费力地说:“明允,我祖母对我母亲比我母亲对张氏,严苛十倍不止。若是按我祖母的做法,母亲对张氏说不上是搓揉了。”

贾赦站起来,甚不好意思,“明允,你说,我要不要与母亲道歉认错?”

第494章红楼贾母43

贾赦昨儿早早回来,他想着早一刻到正房、趁着众人尚未来请安的时候道歉。他算计的好好的,跪一会儿,等母亲看自己儿子、还有二房夫妻带着俩孩子都过来请安,十之**会给自己一个面子,也就可以站起来了。可他才到院门口,就看见贾政带着俩小的在蹲马步,他立马尥了。

老二把亲娘惹恼了,这时候过去道歉,明显是替老二成为母亲撒气的对象啊。

贾赦闷闷地去看妻子,见张氏已经不再像前几日那么啼哭了,就与张氏说起贾老二带俩小的正在正院的廊下挨罚。

张氏立即就说:“夫君,瑚儿他,他……”眼睛里就涌上了雾气。

罗嬷嬷趁着丫鬟给贾赦上茶,侧着身子给张氏拉盖脚的夹被,对着张氏摇头,做了一个不许哭的口型,张氏也乖觉,立即收了泪眼,看着贾赦等他说话。

罗嬷嬷站去一边,对张氏这眼泪收放自如的本领,她也是佩服极了。

贾赦看张氏水润的眼眸而不是又流泪啼哭,心下一松,散懒地歪去张氏对面的长榻上,关心地问:“脚还疼吗?”

张氏咬唇,轻轻地点点头,“还疼,我能忍着的。”

这样的张氏越发让贾赦怜惜了,“过些天能下地走路就好了。罗嬷嬷,每日可有煎药给大奶奶泡脚?”

罗嬷嬷赶紧欠身回道:“大爷放心,每日都按着大爷给的方子煎药,给大奶奶泡两次的。”

贾赦那药方可不是一般治疗跌打损伤的方子,拿去外面那是价值千金的。张氏的脚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