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耽美小说 - 有三秋桂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削足,料那妇人落不得地,谁知她竟能落在剑尖之上,一手却刺向那削肩青衣客腕上,那人手一麻,弃了剑。妇人翻下剑尖,倒踢另一青衣客手中剑,那人竟拿捏不稳,那剑直直往解观察处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

(1)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并序)

余闻荆州玉泉寺近清溪诸山,山洞往往有乳窟,窟中多玉泉交流,其中有白蝙蝠,大如鸦。按,蝙蝠一名仙鼠,千岁之后,体白如鸦,栖则倒悬,盖饮乳水而长生也。其水边处处有茗草罗生,枝叶如碧玉。惟玉泉真公常采而饮之,年八十余岁,颜色如桃李。而此茗清香滑熟,异于他者,所以能还童振枯,扶人寿也。余游金陵,见宗僧中孚,示余茶数十片,拳然重叠,其状如手,号为“仙人掌茶”。盖新出乎玉泉之山,旷古未觌。因持之见遗,兼赠诗,要余答之,遂有此作。后之高僧大隐,知仙人掌茶发乎中孚禅子及青莲居士李白也。

常闻玉泉山,山洞多乳窟。

仙鼠如白鸦,倒悬清溪月。

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

根柯洒芳津,采服润肌骨。

丛老卷绿叶,枝枝相接连。

曝成仙人掌,似拍洪崖肩。

举世未见之,其名定谁传。

宗英乃禅伯,投赠有佳篇。

清镜烛无盐,顾惭西子妍。

朝坐有馀兴,长吟播诸天。

玉泉山:如今宜昌当阳的玉泉山。具体怎样,见文中描述。参考自百度百科,我没有真的去过。古代四大名寺之一,天台宗道场首开之处~比较有名。话说回来,湖北很多名胜,都很酷,可惜没能都去过。

兔毫盏:福建建窑出产的黑釉盏。盏型是在日本又称天目盏的那种,边缘没有弧度的。本来建窑并不是什么非常有名的窑口,其他的瓷器也不是很出名。独独这个兔毫盏,因为斗茶的兴盛,是非常出名的。所谓的兔毫,就是在黑色的釉中,因为窑变,产生的细小如白色兔毫的花纹。是难求的珍品。北宋的斗茶,到了仁宗年间,制茶中最高级的茶是白色的,因而用黑釉盏斗茶,相得益彰。兔毫乃建阳窑口黑釉盏的珍品,所以尤其珍贵。

第9章娘子(4)

解观察稍稍侧身,那剑便扎入身后栗木,深有数寸。

小蛇只张了口,全不知言语。那妇人顷刻间制住二人,点了二人xue道。长剑架住一人颈脖,笑着道:“不知二位师父竟有何事与奴家吩咐,直这般费周章?”

二人不答,面露诡色。忽闻一声呼哨,解观察情知不对,小蛇四下张望之余,竟见一只白猿,抱了他的竹篾书箱,怪叫一声,窜上高枝,晃荡而去。

解观察此时恰运过了气,起身便朝白猿离去处掠去,倏忽不见人影。

“这便坏了!”小蛇叫声苦,那庸医针石器用丸散咸在箱内,这番叫人盗去,怕是要撒泼作痴弄个翻天覆地了!

红衣娘子将剑压实了,压出那青衣客颈前一条血痕,仍是笑道:“二位师父倘不肯直言,休怪奴家手中此剑不长眼了。”

那叫她架了脖子的青衣客哈哈笑道:“我二人既已得书箱,要杀要剐悉君尊便。”

红衣娘子却道:“奴家听闻青城一派门规甚严,当今门主乃上代门主白燕三第三个徒儿,他大师兄二师兄却是前年莫名急病死了。如今这个门主,人道是‘小rou雷’余峦,只言他恰似酷吏来绍,有令不承,或不快意,待门下动辄刀枪相向,甚或生锤致死,甚或炮烙致死,可有此事?”

青衣客互视,神色甚惶恐。那未被架住的一人喝道:“休得胡言乱语,门主大人英明俊杰,岂有此事!”

红衣娘子笑道:“奴家亦曾听闻年来青城派四处动作,青城派素来孤高,不爱行迹中原,不知此番却是为了何事?”

青衣客咬牙:“魔女不须多言!给我弟兄二人一个痛快!”

红衣娘子摇摇头,道:“二位师父却大段痴傻了。不说与奴听时,便是定然要死;说与奴听时,奴不去告知那余峦,二位却不必要死。那书箱非是奴的,倘或不是甚么打紧物事,奴却不去寻便了。你二位倘不说,非只二人死在此处,我便去告知那余峦,道你二人得了那物事,私吞走了,叫他杀你一家老小,做了rou脯则个,如何?”

青衣客面色惊悚,然往林中一望,直是咬牙不语。

“你道随着你二人放白猿那人还在?”红衣娘子窃笑道:“恰才早中了奴的梅花针,此番怕是已死在林子里了。”

青衣客又惊又疑,道:“你几时放的针?”

“那人在奴丈夫身后树上藏着,你道奴不知?那剑不成是无意踢奴丈夫?”红衣妇人道:“收了他的尸首,回报说他叛了师门,以后便有甚么不是,也只说他的干系,岂不甚好?”

小蛇听至此,觑着红衣娘子,见她笑吟吟的,温婉和善,心底只是涌起一股寒气。这妇人也忒毒些个。庸医何处去开罪了这等人?

“娘子真个依言放行?”颈上架剑的青衣客终松动了口气,觑一眼他兄弟,这般说道。

“奴还骗师父不成?便是骗师父时,教奴三世为马,五世作牛。”

“便烦请娘子依言,放我哥哥先行。小弟在娘子手中,哥哥必不敢妄动。”那颈上架剑人道。

“二哥!”那大郎喊道,“使不得!这魔女狡诈,休着了她道儿!”

“哥哥,且听我一言。这位娘子说得甚是,我二人便是送了性命,老小在山上怕也见诛;留得性命,或可寰旋。”

那大郎焦躁道:“为兄的岂可枉叫二哥送了性命!”

“娘子必不伤我,哥哥且先行,正事紧要,小弟随后就到。”

那大郎寻思,倘宋小四已死,也须得去寻回他的白猿,回山方可保得性命。

“哥哥休误了时辰,坏了嫂嫂和侄儿性命!”二郎叫道。

那大郎咬咬牙,道:“我从便了。”

妇人抬手解开大郎xue道,大郎道:“定依言放了二郎,不然,死也不饶你!”起身便掠向林子。

二郎见他哥哥去得远了,才道:“回娘子话,我和哥哥奉门主之命,跟这个小儿一路由蜀入楚。本待在舟上夺了他的书箱,不期他自和娘子二人同行,我二人惧怕娘子,便不敢抢夺,今番实是门主邀的期限将至,且在林中白猿奔走得快,便下了手。实不是和娘子有意冒犯。”

“书箱里是何物?”红衣娘子问道小蛇。

“金银九针,艾柱,痧子,各色器用,各色丸散,尚有建溪玉蝉膏一饼——莫不是为了此物?”小蛇道。

“却不省得。”那二郎道,“只听得干系甚大的物事,不省得是何物。”

那红衣娘子沉吟半晌,放下手中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