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酒
酒吧。 “我被組織開除了。” 諸伏景光感到驚訝,“欸?你不是情報組的嗎?組織會甘願放你走?”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降谷零的表情有些凝重,“先前情報組的已經有好幾個人沒聯絡了,我以為是被除掉了,現在看來應該也是被開除了。” “是不是被發現身份了?” “那琴酒應該會親自或派人處決……說到這個,我也很久沒看到他了。”他轉頭看向幼馴染,“琴酒最近有跟……飛鳥小姐聯絡嗎?” “他們有講電話,但聽不太清楚談話內容。”看表情,那只是普通的撒嬌而已。 “這樣啊,組織現在也沉寂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麼,”金髮青年嘆氣,“不過這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了,我都被踢出組織了。” 他喝了口酒,“聽過白神集團嗎?” “那個最近的熱度很高的集團?聽說收購了好幾間公司,白神……跟飛鳥有點關係吧?”貓眼青年晃了一下酒杯,露出思索的神色。 最近秋夜先生每天外出,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個集團有關?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倒是有一點奇怪,秋夜先生現在朝九晚五,生活過得好像上班族,該不會白神集團是他創辦的?” “不是喔,”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是我……哥哥創立的。” 他們一驚,轉過頭,白髮金眸的青年笑著看兩人。 那與某人過分相似的臉讓降谷零恍惚了一下。 “秋夜先生,你怎麼會來這裡?” “你的定位在這,我就來了,飛鳥挺擔心你的,畢竟都十一點了。” “啊,時間過得好快,都沒注意到。” 白神秋夜坐到旁邊的位置,叫調酒師過來,他點了一杯白色佳人。 “你說,是你哥哥成立的公司?”降谷零試探性地問。 “白神千夜,這名字一聽就是我們家的人,對吧。” “之前都沒聽飛鳥小姐提過。” “有啊,她不是提過先生嗎?” “先生……”他睜大眼睛,震驚地望著他,“你是說BOSS?” “別擔心,他沒有什麼陰謀,只是錢太多了,而創立公司是一筆大開銷,他只不過是想讓錢少點而已。”白色佳人被放到他眼前,他拿起來喝了一口。 “這,這樣啊,”他還是不理解,公司要是運作起來,錢不是越來越多嗎,況且集團收購的幾家企業都挺賺錢的,“那你是在集團裡上班嗎?” “是啊,接下來要養小孩了,賺些奶粉錢不過分吧。” “小孩?”他困惑。 “景光沒跟你說嗎?” 面對好友疑惑的表情,諸伏景光才說:“是赤井秀一懷孕了,而飛鳥和他結婚了。” 他愣住了,片刻,他才回過神,“赤井秀一不是在美國?這樣也能遇見?” “是命運呢,在茫茫人海中與舊情人重逢,接下來乾柴烈火也是很正常的。”白神秋夜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喜歡我家飛鳥的吧?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很失落?” “你誤會了,我並不喜歡她。”他猛然灌了一大口酒,杯子空了,他拿起旁邊的波本酒倒進去。 “這算是借酒消愁?”白髮青年挑眉。 “不是的,我只是準備把這瓶酒喝完。” “慢點喝啊……安室。”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沒事的,我不會醉。” 最後還是醉了。 諸伏景光扶著他,慢慢走出酒吧,“只能叫代駕了。” “才沒有喜歡她。”酒醉的人喃喃自語。 “好,沒有喜歡她。”他無奈,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白神秋夜瞥到熟悉的車輛,“欸,那不是我們家的車嗎?” 白髮的少女下了車,臉色不是很好,“真是的,我讓你找他回來,而不是陪他喝。” “嘛,男人不就都是這樣。” “……波本怎麼在這?” “啊,因為被裁員了,心情不好,然後找我出來喝酒。”諸伏景光趕緊說個藉口。 “依他的能力應該不會被開除才對,而且還是情報組的。”她湊近,“除非他是臥底,被懷疑了,才被……波本,醒醒。” 他睜開眼睛,紫灰色眼瞳迷離茫然。 “飛鳥小姐~”他伸手把她攬到懷裡,“好久不見~” “啊,喔,好久不見。”這麼熱情? “那個,FBI懷孕了。” “嗯。”她扶著他。 “他可以,我就不行?”語氣黏糊糊的,但聽出他的不滿。 “啊?” “我喜歡妳!” “啊?!” “我們都那樣過了,妳居然不負責。”他委屈地控訴著。 “說出來了呢。”白神秋夜說。 “嗯,說出來了。”諸伏景光附和,無奈地捂住臉。 “你們兩個別看戲了,快過來幫我啊。” 他們拉開他,“是要送他去酒店還是……” “去酒店還要花錢,直接帶他回家吧。” 他們好不容易把他搬到二樓本來飛鳥的房間。 “其實睡我房間也行。” “那你睡哪?我房間?”她瞥了Beta一眼,發現他目光飄移,“難道這間比較舒適?” “是有妳的味道吧。”白神秋夜調侃著,“沒想到景光這麼喜歡妳。” “我去睡覺了!”他低下頭快步地走了。 同位體微笑,“害羞了啊。” “可愛。”她評論。 “我也要去睡了,這位暗戀者交給妳了,拜~” 她沉默地看著波本,嘆氣,“還以為你不在意呢,原來那麼傳統。” 他翻了身繼續睡,完全不知道她有多麼糾結。 算了,去沖一下澡吧,有一點酒味。她去衣櫃拿了衣服。 從浴室出來後,發現他的衣服被丟下床了,人則是全身赤裸地縮在被子裡。 哦,裸睡派。 她把他的衣服都放在椅子上,然後離開,回一樓的房間睡覺。 隔日中午。 她經過房間時看了一眼,人坐在床上,捂著腦袋,看起來痛得很。 飛鳥快步走下樓,去拿蜂蜜水。 看著她倒了一杯蜂蜜水,準備午餐的諸伏景光問了一句:“他醒了?” “嗯。” “——還好嗎?” 他抬頭,看到了少女,尷尬地“嗯”了一聲,接過水杯。 降谷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臉頰發燙。 “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她指了指椅子上衣物,“這景光的,你先穿。” “好,謝謝。” 她看起來沒有哪邊不對勁,面色如常,他失落了一下下。 “你可以去洗澡,新的洗漱用品也準備好了。” 他應下。 “那我先下樓了,你慢慢來。” “嗯。” 吃完飯後,大家坐在客廳,無言相對,只有電視機的聲音在播放。 “聽說你被開除了?”赤井秀一打破沉默。 “嗯,”他看了一眼他的肚子,“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謝謝。” “你做錯了什麼嗎?不然以你的能力是不會被放走的。”飛鳥問。 “我也不知道呢。”他苦惱地皺起眉頭。 “要不要我幫你問先生?” “那樣的大人物應該是不會在意我的去向,同時還有幾個幹部也很久沒活躍了,大概也被開除了。” “或者是組織因為要洗白了,才把你踢走。”FBI出聲。 洗白?!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幼馴染,發現他也有點驚訝。 連Hiro也不知道啊。 “留我下來不是更好嗎?普通工作我也可以做啊。” “除非你是臥底。” “怎麼可能,”他冷汗都要冒出來了,“我對組織很忠誠的。” “就是說啊,波本總是不遺餘力地完成任務,怎麼可能是臥底。” 天真的孩子,臥底更要認真啊……赤井秀一帶著幾分憐愛情緒摸了摸她的頭。 “你那種眼神好像在說我怎麼這麼笨喔。”她微鼓著臉,“我哪裡說錯了?” “沒有。” “哼。”她掃視一圈,“威士忌組又集結了,只是身份發生很大的變化,蘇格蘭、黑麥都是臥底,只有波本是組織的人,喔,不,現在不是了。” 降谷零感到心虛,不敢看她澄淨的眼眸。 諸伏景光也感到心虛,目光轉移到電視上,恰巧看到新聞報導有地方火災。 “火災啊,幸好沒人受傷。” 所有人的目光被引到電視上,過了幾秒,金髮青年瞪大雙眼,“那是我房子的隔壁!” “什麼?!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她看著他,“現在估計還有酒精殘留,為了成為酒駕者,我開車載你去吧?” “麻煩妳了,飛鳥小姐。” “幸好重要的東西沒被燒到,不過你這房子……”她看了一眼被燻黑的牆壁,“你接下來要住哪?” “可能要找新的房子了。” “啊,要不你住我那裡好了?” “不會麻煩妳嗎?” “反正有房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