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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我再怎么苦心经营,到头来还是要交给外人。倒不如直接买了,回家种花养鸟安度晚年,也多些时间陪你孟姨。”吴忧笑了笑。孟云做了一桌菜,一家人安安静静吃饭。吴忧没什么胃口,菜夹得少,米饭也只扒了小半碗。孟云担忧地问:“忧忧,菜不合胃口吗?”吴忧摇头,敷衍两句就下席了。孟云看向吴尚国,使了个眼色,见吴忧走远,才悄声说:“忧忧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不是跟小严吵架了?”吴尚国后知后觉,诧异道:“不会吧。”孟云浅白一眼:“你待会儿去问问。”吴尚国点头,说了声好。父女俩在书房谈了一下午。吴忧没避讳,把去医院检查的事全都告诉了吴尚国。她用无波无澜的语调叙述着,心境经历了前段时间的跌宕起伏,如今已经完全归于平静。“现在看来,mama走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也没留下,是吧。”吴尚国扶着老花镜翻看那些检测结果单,又举着CT片对着窗户瞅了半天。他的手微微发抖,老花镜滑下鼻梁,扶了好几次都没扶正。半晌,吴尚国开口问:“小严他……知道吗?”吴忧摇头:“我没打算跟他说。”吴尚国盯着手里的CT片,良久,叹了口气。吴忧说:“行了,别看了,你看得懂吗。”吴尚国放下片子,神色复杂地看向女儿:“会不会……误诊啊,要不换家医院再检查一下?”吴忧看向一边,淡淡道:“六院的精神科是全国最好的,怎么可能误诊。”吴尚国摘下眼镜,颓然地陷进椅子里,好半天讲不出一句话。吴忧拄着脸看向父亲,她给他时间震惊难过,但不会太久,她还有些事想要问清楚。“爸,以前你去医院看mama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吴尚国怔然,陷入回忆,喃喃道:“真要说的话,其实什么也没想……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心疼,难受……”吴忧想了想,问:“看到她发病,害怕吗?”吴尚国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抬头看向她。吴忧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躲闪,她瞬间懂了,没再问下去。她望向窗外,秋风卷走树枝上最后一片黄叶,光秃秃的枝丫曝露在刺目的阳光下,颓败寥落,毫无生机。“爸,你信命吗?”“什么?”吴忧笑着摇头:“算了,没事。”冥冥之中,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以前她不信,后来信了却自以为人定胜天。而现在,她服了,投降了,五体投地,甘拜下风。在命运强大的车轮面前,一切反抗挣扎都是徒劳。吴忧跟父亲提了出国留学的打算。吴尚国一开始并不同意,认为她当务之急是先治病。吴忧却认为两者并不冲突,当初因为什么原因不肯走,如今也因为同样的理由必须离开。吴尚国问:“那小严呢?跟你一起吗?”吴忧垂眸,没吭声。吴尚国怔愣一瞬,明白了。“这样,也好……小严那么好的孩子,不能耽误了人家。”他说着,红了眼眶,哽咽道:“忧忧,是爸爸mama对不起你。”吴忧轻轻摇头,嘴角的笑又苦又涩。没有谁对不起谁,也不是谁的错,说到底,有些人,除了再见,别无选择。阳光将树枝倒映在地板上,那些斑驳的影子,像一只扭曲狰狞的鬼手,狠狠攫住她的喉咙。*吴忧开始为留学做准备,一切背着严信,悄无声息地进行。她报了次月的托福和GRE考试,她的英文很好,大一开始就翻墙看国外各个学校的课程,几年下来,打下了坚实的英语听说基础。她把十一留在了父亲家,严信问起,她只道两人学业都忙,无暇照顾。严信打趣说:“你不担心十一体重又超标了?”吴忧笑:“超标了我再狠狠嘲笑它。”他搂着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吴忧渐渐将自己分成两半,一半与严信痴缠,贪享他的温暖;另一半无声抽离,漠然旁观。GRE考试当天,正好是吴忧生日。考点在工商大学,进考场前,她收到严信的短信:“女王陛下生日快乐!”文字后面追加了两个鲜红的小桃心。吴忧盯着对话框,怔然片刻,笑了。事实上,严信昨晚就卡在零点跟她说了生日快乐,她想他或许正谋划着什么惊喜,自己把自己整兴奋了,忍不住发来这条信息。吴忧想了想,回复他:“谢谢严骑士。”严信秒回了一长串亲亲和桃心混搭的小表情,占了几大行对话框。吴忧抿着唇,心里默想,小家伙一定兴奋过头了。她揣了手机往考场走。考生很多,比肩接踵地聚集在走廊。吴忧顺着排得不怎么规整的队伍,领了一张承诺书,内容不外就是保证考试不会作弊等等。她把承诺书放到栏杆上,跟很多考生一样站着填写。过程中,余光发现不远处有人一直在看她。她转头,是一个年轻女孩,甜美的面容似曾相识,吴忧回忆良久,却始终想不起是谁。出于礼貌,她朝女孩微微一笑,轻点了下头。女孩明显一愣,回了抹浅笑。吴忧注意到,她笑起来嘴角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