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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异了自此,这出大戏却还没结束,叶昙之命人将秦穆安置在里间的榻上,粗粗一查探便发现这个少年体内已经是一团乱麻,无数灵力四散游走着,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体内不断割开新的伤口。至于原本应该容纳灵力的筋脉,此刻也七零八碎,惨不忍睹了。叶昙之立刻给他塞下一颗丹药,暂时吊住他的性命,而后亲自抱起这个少年,扭头吩咐:“去给掌门传讯,这个孩子我带回去疗伤,无事不要打搅。”守在四周的弟子赶紧应了一声,忧心忡忡地目送昏迷的秦穆被带走。或许只有叶昙之看到了,就在被吕瞳袭击的那一瞬间,这个看似毫无防备的少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或许是保命的丹药。但那一瞬间他明明可以避开,却将逃生的一丝机会用来吞服丹药,这一点真是令人费解。他低头看向怀中昏迷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秦穆在千钧一发之际服下的丹药自然是那颗当初在拍卖会上买来的改灵根的丹药,这样好的机会,不趁机改了他那不上不下的三灵根,岂不是浪费。第二天一大早,宗门上下就传遍了昨日发生的事情,虽说死者为大,吕瞳都咽气了,这种事情也不该闹得沸沸扬扬,但这么大的八卦消息一百年都未必有一个,大家面上不说,背地里却很是唏嘘。被牵连其中最为倒霉的莫过于秦穆,在他早早安排好的推波助澜下,他成了个好心帮忙却不慎被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反咬一口,如今性命垂危的倒霉蛋,众多弟子在感慨他的霉运的同时还会忍不住说上一句:“真是个好心的师兄啊……”惊闻自己唯一的徒弟性命垂危,掌门立刻从金胜门赶了回来,然而却听闻秦穆竟然被云溯师弟带走了,不由满腔疑惑:“这云溯,自己的徒弟死了都不管,却将我的徒弟带回去,是个什么道理?”旁边立刻有弟子道:“伤了景幽师弟的毕竟是云溯师叔的徒弟,或许是云溯师叔心怀歉意,才将人带回去的。”说到这个,掌门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云治,我本以为他如今年纪大了会安稳一些,没想到还是闹出了这么些事。也罢,我先去看看景幽,你让云治待会儿过来见我。”“是!”那弟子应道。掌门匆匆赶往叶昙之的洞府,便看见自己的徒弟毫无知觉地躺在榻上,外伤倒是全治好了,只是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看自己小师弟那紧皱的眉头,掌门就知道秦穆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他带着一丝不安,伸出手按上秦穆的手腕。“这是!”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会如此?”叶昙之毕竟不是专业的医修,闻言面上露出一丝愧色:“师弟学艺不精,只能勉强维持他体内生机,这断掉的经脉实在是……”掌门垂着头,本就苍老的面容一下子更憔悴了,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这孩子是无辜的,不论如何,都要将他的仙缘续上!”秦穆的经脉俱断,照理说已经与修仙之路绝缘了,但凌仙宗毕竟是仙道第一宗门,千百年来积攒下的奇珍异宝不知多少,如今掌门发话,各种珍贵的灵草灵药流水一般往秦穆身上用。眼看一个多月过去,也不知是哪种丹药起了作用,总而言之,秦穆的经脉接上了,不仅如此,还狠狠的洗经伐髓了一遍,就连灵根都变成了单灵根中的变异火灵根,虽说修为全没了,要重头开始修炼,但一下子从三灵根变成变异单灵根,这样的运气,让不少弟子都不由感叹他的运道非凡。这一日,秦穆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睡得太久让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不过很快便恢复清明,想起先前的事情来。他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洞府,这地方的摆设十分陌生,根本看不出是在哪里。秦穆也不在意,他先是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体内空荡荡的半点灵气也没有,经脉却都好好的,估摸着自己是成功了,便试着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灵根,这一查探不由意外:“竟然是变异灵根?”虽然拍卖会上说有变异灵根的概率,他却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撞上这等好运,本想着洗成随便哪一种单灵根就很不错了。修为虽然全没了,但毕竟是曾经到过筑基期的身体,打坐片刻后,秦穆一抬手,掌心燃起一小撮灵火,竟然是浅淡的青色火焰。也不知这种变异火灵根有什么特别之处。秦穆正研究着,却听见门外传来响动,下意识抬头,便是一愣。怎么会是他?叶昙之虽然跟以往一样神色淡漠,但看到他坐在床上清醒着,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意外:“你醒了。”一醒来就见到仇人实在是很心塞,秦穆愣了一下才挂上招牌温和笑容:“啊,是云溯师叔救了我吗?多谢师叔。”“伤你的是我的弟子,无需道谢。”叶昙之道。秦穆左右看了看,带着一丝歉意道:“这里是师叔的洞府?真是叨扰了,弟子这就离开。”岂料叶昙之却将他一把按了回去:“你的伤还没好。”就在他的手碰上秦穆的肩膀那一瞬间,秦穆下意识绷起肌rou,戒备的条件反射让叶昙之一愣:“你怕我?”秦穆忙解释道:“只是不太习惯跟人靠的太近罢了,师叔别介意。”他一脸诚恳,还带着歉意,若是只看他的脸,任谁都不会怀疑他在撒谎。然而叶昙之闻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自己看到他跟吕瞳那亲密无间的拥抱,愈发觉得这师侄疑点重重,不由得面色微沉:“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掌门师兄待会儿会来看你。”秦穆可不管他心情如何,闻言忙道:“好,我这就休息。”说完目光灼灼盯着对方。叶昙之本来还想帮他查一查身体,见他竟然如此防备自己,疑惑之余也有几分不悦,当下转身离开。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穆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面对此人,他的伪装总是破绽百出。如今修为尚浅,万一露出什么马脚,根本对付不了元婴期的叶昙之,只能憋屈地能避则避。太憋屈了,回去就闭关,不到金丹期绝不出门!秦穆感受着自己体内空荡荡的经脉,深感路途遥远,不由叹息。“怎么了?”才过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这回门外露出的是掌门那张褶子脸,他端详秦穆的面色片刻,颌首道,“嗯,看来恢复得不错。”面对掌门就轻松多了,秦穆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