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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让她舒服好受一些,他做什么都情愿。至于将来,若季姑娘愿意留下,当然就最好;反之,他也希望自己不至在季姑娘离开后,再来遗憾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对她再好一些、更好一些,希望她在以后的岁月里,想到他、想到他们一家人,心里都是暖暖的。‘记得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啧,想不到小奶狗还会说这种霸道总裁式的话,难得他板起脸来那个样子,也还真有几分霸道总裁范儿,假以时日,等他中了秀才,再中了举人甚至进士,岂不得越发有范儿,也越发引人注目,尤其是吸引女子的目光了……季善本来觉得沈恒这个样子挺有趣的,想到这里,却是忽然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全身心都隐隐的不舒服,不痛快起来。那种感觉,就类似于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白菜,到头来却白白便宜了别的猪一样……季善忙一甩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甩出了脑海去。别人欣赏她的白菜,只能说明她的白菜种得好,种得成功,说明别人识货,她该高兴才是,那也是她的初衷与目标,她怎么会觉得白白便宜了别人呢?一定是大姨妈在影响她,让她脑子都不清楚了,那就再睡一会儿吧,等彻底睡醒了,她脑子清明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季善想着,忙几步走到床前,把鞋一脱,便又躺下了。沈恒见状,只当自己方才话说重了,忙道:“季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早知道他方才就该把语气放缓一点的,可他那不是着急,听不得季姑娘那样说自己吗?季善回过神来,“没有,我没生气,就是觉得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你看你的书吧,别管我了。”怕沈恒不信,还打了个哈欠,“哈——”沈恒这才心下稍松,道:“那季姑娘,我看书了啊,你有事就叫我一声,我马上就过来。”季姑娘脸色还是很苍白,也不怪她觉得累,那么多血……总归眼下她就该好好养着,想睡就睡,所以自己还是别打扰她了。沈恒想着,轻轻替季善拉好布帘,再轻手轻脚走到书桌前,凝神看起自己的书来。季善也在又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眼皮越来越沉,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中。一时间,满室的宁静……四天后,季善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活蹦乱跳。在此期间,沈恒没让她沾过一次冷水,连她洗贴身小衣的水,都是他特意给她烧好兑好,提进房里来的热水,要不是彼此早就有言在先,他指不定就要自己上手给季善洗了;他也几乎没让季善出过房门,怕她吹了风,饭菜也都是给她端到房里的。弄得季善好笑感动之余,心里免不得泛过了几阵涟漪,只不过照样被她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沈恒第二场模拟考试的考卷,也在此期间,经孟夫子审批完后,打发人送了回来。这一回,孟夫子对沈恒的整体评价比上次又高了两分,还给沈恒出了第三场模拟考的题目——以为题,做一篇八股文。还让他尽快做好了送去书院,孟夫子才好根据他三场模拟考的总成绩,来判定他够不够格儿中童生了。沈恒虽然急着答题,急着向孟夫子复命,却更关心季善的身体,硬是等到季善大好了,才进了号房,做起自己的文章来。但在照顾季善期间,他也没闲着,一直都在构思该怎么破题、承题等,还没进号房,其实心里已大概有谱要怎么做这篇文章了,等真进了号房,自然是事半功倍。如此自是用不了三日,不过第二日午后,沈恒便已做好了文章,随即收拾一番,去了镇上见孟夫子。却是一直到天擦黑,才回了家。季善早已做好晚饭等着他了,一见他回来,便忙迎上前关切的道:“回来了,先洗把脸,再烤烤火,暖和一下吧。”沈恒一张口便满是白气,点头道:“好。”接过了她递上的热水盆。季善等他洗完脸手,坐到了火盆旁,才笑道:“怎么样,文章给夫子看过了,夫子怎么说?”沈恒道:“夫子说中规中矩,不算太出彩,加上第一场的考卷答得不算好,三场合起来,还不够格儿中童生,让我继续努力。”明明每场孟夫子都夸了他的,结果还不够格儿中童生呢?那中秀才岂不是更不够格儿了?季善暗暗咂舌,不怪清溪镇乃至整个天泉县的秀才都凤毛麟角了,原来真的很难考。面上却是笑道:“你第一场能答题都算得上是迈出了巨大的一步了,就算答得不尽如人意,也是情有可原,不必沮丧,等下一次再考,肯定就比这次强多了。”好容易沈恒才建立起了信心,可不能让他因为结果没达到自己的预期,又丧失了信心,回复到以前的状态才是!所幸沈恒已笑道:“我是有一点沮丧,不过就像季姑娘说的,我能答题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与收获了,总不能奢望一口就吃成个胖子,那除非是神仙,否则谁也做不到。所以我在路上就已经调整好了,季姑娘只管放心。”季善见他眉间虽仍有郁色,神情却的确很是平静,心下稍宽,笑道:“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那我们先吃饭吧,你肯定早饿了,等吃了饭好生泡个脚,就早点睡下吧,三日后咱们接着考。”沈恒点头笑道:“季姑娘安排便是。不过这次不必每场考完都给夫子送考卷去了,夫子说,等三场考完了,再一并给他送去,至于第三场的题目,到时候让家里现安排个人去学堂取回来便是。”季善想了想,笑道:“还是夫子想得周到,真下了场,岂能考一场便出一场的结果,自然是都考完了才好统一批阅,不然批阅的大人们也累,也影响学子们的心情状态。那些个考得好的还罢了,倒是多半能越战越勇,考得不好的,后面却还要怎么考,只怕当场就崩溃了,又哪还有机会凭后面考试发挥得好,后来居上?之前也是我太心急,有失考虑了。”沈恒摆手道:“怎么能怪季姑娘呢,是我自己心急,毕竟好容易我能答题了,当然想知道到底自己如今水平如何,与季姑娘何干?好在咱们还有的是时间,还能考好些次。”季善点点头,“这倒是,慢慢改进也就是了。那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你去见一下爹娘,把情况与他们说一说,也好叫他们安心。”待沈恒应了,便把煨在锅里的饭菜都端上桌,对坐下吃起来。一时饭毕,趁季善洗碗,沈恒去了堂屋见沈九林和路氏。稍后回来道:“已经与爹娘说过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