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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我也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好、进步,当然就更不会食言了。”季善“嗯”了一声:“毕竟县试整整九日,就算每场中途能歇两日,在贡院里一待便是三日,会发生什么事,也太不可测了,所以你必须得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必须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影响自己的状态。”顿了顿,“之前听二姐夫说,每次县试,你们那些同窗并不是谁想下场,就能下场的,得夫子首肯的,觉得谁能下场了,谁才能下场,是吗?那也就是说,能下场、敢下场的其实都是学识过得去,至少夫子觉得他有希望中的了?”“我虽没考过县试,但想来跟别的事都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你足够冷静沉着,绝大多数情况,都会获得比预期更好的效果。且之前我们就讨论过,县试府试乃至更高级别的考试,都是排名制对吧?那在学识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拼的就更是心理素质了,别人一遇事就慌,就乱,你不慌不乱,先已经胜了一半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高考或是其他这种考试那种考试还有学霸与学渣之间的区别,县试府试却几乎都是水平相差不大的相对学霸们,那就更慌不得、乱不得了!沈恒点头表示受教,“季姑娘说的我心里都明白,今日纯粹是关心则乱了,后边儿一定会改,也一定不会让任何事影响到我的状态的。”也只能说明他不够专心,不够忘我,不然就算旁边吵翻了天,他也一样听不到,自然也就不会乱了。想了想,因与季善道:“季姑娘,我打算这次考完了,就去闹市看书去,等我哪日觉着在闹市里也跟在家里念书是一样的安静,不受影响,想来旁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足以影响到我了。”季善闻言,就想到了太祖当年闹市读书的故事,虽觉得沈恒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该鼓励,还是忙忙摆手:“还是别了,如今天儿这么冷,你要是冻坏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况冰天雪地的,便是逢集日街上只怕也没几个人,哪来的‘闹市’给你看书?还是老老实实跟家里呆着吧!”沈恒一想也是,这才羞赧的没有再说。分明他一个大男人,年纪也比季姑娘大,却样样儿都差她差得远,真是要无地自容了!季善见沈恒没有被自己骂趴下,已经缓过来了,也就不再多说,自顾忙自己的去了。过了两日,便到了本次考试的第二场开考。沈恒有了前车之鉴,一直都有意留意着号房外的动静,打定主意今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出号房一步,省得考试又作废,季姑娘也生气失望。不想一直等到下午考试结束的锣声响起,都没发生什么事。倒弄得沈恒莫名有些失望,他还说要以实际行动来向季姑娘证明,他真的不会再受影响了呢,结果……季善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只如常过日子,次日也没有试他。沈恒这才慢慢儿明白过来,季姑娘才试了他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来第二次,在明知他正提着警惕的情况下再试,又哪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第三日上便放松了警惕,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次的考卷答得可实在称不上好,毕竟一直都一心二用的,能答好就奇了怪了!后悔惭愧之余,终于彻底明白了季善的苦心。三年才有一次府试,机会真的用一次就少一次,在考场上也真的差之毫厘,结果便会谬以千里,他真的已经没有再失败的机会,也失败不起了!待考完出了号房,见了季善,张口便是:“季姑娘,我明白了……”情急之下,明白了什么,一时却说不出来了。好在季善已抬手道:“你不必多说,你想表达什么,我心里都清楚。你能明白就好,好在这只是模拟考,决定不了什么,你只要真进了贡院,知道引以为戒便足够了。”此次模拟考的第三场考试,在两日后如期来到。却第一日便忽然有蛇自沈恒号房的房顶落下,直直落到他的书案上,把他吓得大叫一声:“啊——”后,一边扔掉手里的笔,一边人已猛地弹起,躲到了号房的角落里。没办法,他虽出身农家,却打小儿最怕的就是蛇了,忽然面前就掉下一条来,真是魂都要给他吓飞了。还是见半日都没人闻声过来,那蛇也一直一动不动,才渐渐反应过来,如今这么冷的天儿,蛇都在冬眠,怎么可能忽然自他号房的房顶落下?显然多半是季姑娘让三哥弄来试他的。也就不怪三哥没闻声赶来了,季姑娘明显是要他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只得四下看了一回,抽了一根竹条后,壮着胆子上前,挑起那蛇,远远的丢出了号房外,又抬头把号房的房顶都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不会再有其他东西掉落后,才坐到了书案前。却见方才自己写的文章卷面已经花得不能看了。沈恒不由苦笑又庆幸,今日这场考试是做八股文,字数格式都有定例,一个字不许多,一个字不许少,还必须抑扬顿挫有韵脚,所以考生们都是先在草纸上写完了,确定无误后,才小心的往考卷上誊抄。亏得他还在打草稿,要是已经在往考卷上誊抄了,现下花的岂非就是考卷的卷面,这一场又只能作废了?那他就算前面两场发挥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何况他前两场还一场作废,一场发挥得并不好,那还有什么希望,当真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没有了。所以季姑娘为他设置这些难关真的太有必要了,什么时候他能做到处变不惊,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他离成功才真正不远了!沈恒想到这里,很快强迫自己沉下心,继续开始答起自己的题来。不就是蛇吗,就算真进了贡院,忽然有蛇鼠虫蚁出没,也没什么可怕的,二月里天儿还冷着呢,蛇仍僵得动作迟缓,哪里就能咬着他伤着他了,无外就是会恶心他一下而已,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什么大不了的!季善经躲在暗处观察沈恒反应的沈树之口得知了他的一系列反应,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暗暗点头,总算沈恒还是有所进步了。却是季善之前无意听路氏提过一次,说沈恒打小儿就怕蛇,当然,季善同样怕那玩意儿,别说真见着了,就是光听着、光想着,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了。可她之前也听章炎说过,上了考场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到。什么隔壁号房的考生紧张得上吐下泻,却仍坚持还要继续考的,熏得左右号房的人都是说不出的苦;什么晚间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有东西在爬,伸手胡乱一摸,就摸到一只老鼠甚至一条蛇,吓得再也不敢睡,第二日压根儿没法再继续考试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