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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妄图自欺欺人!孟姝兰闻言,就哭得更伤心了,愤愤道:“你才厚颜无耻,抢别人的东西,你才是厚颜无耻的小偷!我对师兄也是真心的,有什么好需要遮羞的?师兄对我也是有情的,我爹对他更是恩重如山,没有我爹就没有他的今日,等到他们这次回来后,只要我爹开口让他休了你,他一定会休的,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去……”“你给我住嘴,胡说八道什么呢!”话没说完,已被孟太太急声喝断了,这个傻丫头,说漏嘴了还不知道,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丫头呢?可惜季善显然已听明白了,似笑非笑看着孟太太道:“孟太太不是说我相公已经全权托了你替他处理这事儿吗,怎么如今我听孟二小姐这话,我相公与夫子都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呢?所以千万不要轻易说谎,因为谎言终究是谎言,立时便会被戳穿!”说完当没看见孟太太五颜六色的脸一般,扔下一句:“孟太太与孟二小姐要继续异想天开也没关系,我却没空奉陪了,告辞!”,大步往外走去,真是白白浪费了她半天时间!却才走出没两步,腿就让人给抱住了,低头一看,正是孟姝兰,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季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师兄,哪怕中间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是很喜欢,求你就把他还给我,成全了我们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求求你就答应了我吧。你这么漂亮,只要你愿意,再找一门更好的亲事,想要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求你就成全了我们这对有情人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哪怕孟太太在一旁气急败坏:“兰儿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能跪她,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起来……杨mama,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拉她起来!”杨婆子也忙忙上前要拉她起来,孟姝兰也不管不起,仍哭求着季善:“季姑娘,我和师兄十几年的情分,真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对我肯定也是一样,假使我们还是没能在一起,他也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的,求你就成全了我们吧?”季善就跟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霎时被恶心了个够呛。‘有情人’,孟姝兰怎么好意思这样说的,沈恒是什么样的人,她最了解不过了,还‘他也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的’,孟姝兰这是在恶心她,还是恶心沈恒呢?真是为了当案首娘子,彻底不要脸皮了!季善怒极反笑,道:“孟二小姐说我要再找一门更好的亲事,不是什么难事,好啊,听说你家二哥还没娶亲,不如我就嫁了你二哥,给你当二嫂吧?虽然你二哥不是案首,好歹也是禀生,孟太太张口就是五百两,看来你们家的家底也是真厚,那我嫁你二哥,倒也不亏了。如此不就可以皆大欢喜了,孟太太,您说呢?”孟太太万没想到季善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时气得浑身乱颤。呸,就凭她这样一个下贱胚子,竟也敢肖想她儿子,且不管是真肖想还是假肖想,光她儿子的名字与她放到一起,光她只是提到了她儿子,都是对她儿子的巨大侮辱!孟太太尖声骂起来:“季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还想嫁给她,我告诉你,你就是给他当丫头,我也不要,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进我们孟家的门一步!你给我滚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孟姝兰却真思索起季善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来,越思索就越兴奋,“娘,我觉得季姑娘这个主意挺好的,你不是之前还担心二哥的亲事,说他年纪真不小了,不能再拖了么?如今这不就有现成的人选了,只要您答应,便立时既能有女婿,又能有儿媳了,多好的事儿啊,您……啊……”话没说完,已让孟太太一茶盅砸到了身上,不但被砸痛烫痛了,还弄得半幅裙子都湿了,立时尖叫起来:“娘,您干什么,为什么打我,我哪里说错了吗?”孟太太见女儿犹不觉得自己错了,眼前又是一阵阵的发黑,只恨自己以往为什么要那么惯着她,生生把她惯成了今日这副模样。她是说过次子年纪不小了,该娶亲了,可儿子跟女儿那能一样吗?尤其她儿子还是要考功名的人,只要他有了功名,官家小姐都能娶回来,有什么可急的?这次她儿子不就证明了自己,中了禀生,还去了府城赴府台大人的宴吗,那等他回来后,都不用她透露风声,肯定媒人便会踏破自家的门槛,多的是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她又什么可急,急到非要委屈他娶一个弃妇下贱胚子的?偏女儿竟为了自己能有好亲事,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惜坑害,她难道不知道将来她二哥才是她最大的靠山,也是他们全家的希望呢?如果非要赔上儿子的亲事,才能为女儿换一个案首夫君,为自家换一个案首女婿回来,那她宁可不要,案首听起来是风光,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秀才,跟她儿子一样的,等回头考举人时,还不定谁考得更好呢,指不定沈恒压根儿中不了举人,她儿子却考了解元呢,——真是气死她了!孟太太直接喝骂孟姝兰:“你给我起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书香人家的小姐吗?你脑子是被门给压了不成,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糊涂东西,你还起来是不是,我、我……”抓起桌上另一个茶杯,又要往她砸去。季善已实在懒得再看眼前的母女闹剧了,冷冷开口道:“孟二小姐,我相公沈恒他对你,从来没有过任何师兄妹以外的情分,甚至连你所谓的十几年的师兄妹情分,也与学堂别的同窗们与你的师兄妹情分之间,没有任何的差别。他早就跟我说过,这几年几乎就没再单独见过你,没再单独与你说过一句话,所以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顿了顿,看向孟太太:“至于孟太太你,昔日你看不上我相公做女婿,对他爱理不理,那如今他自然也不再是你们高攀得起的,请你们有点儿自知之明,不要再恬不知耻,异想天开。否则等我相公回来了,我一定会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他,再让他去找到夫子,请夫子给他一个说法的!如今我相公肯定还会念及与夫子多年的师生情谊,念及学堂是他待了十几年的母校,将来但有需要,定会竭尽所能;可等他知道了孟太太母女的所作所为后,还会不会如此,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我婆婆还在家等我吃饭,告辞!”说完绕过孟姝兰,大步往外走去,任孟姝兰如何在后面尖叫:“季姑娘,你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等一下……你给我站住,站住……”都当没听见一般,一直到出了孟家,上了大街,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