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8
坚强的后盾,无论是谁,只要敢对你不好、欺负你,我们都会十倍奉还,不计代价,不计后果,——这话可不只是我方才吓唬那老婆子的,而是我和你师兄心里真的都这么想的,记住了吗?”“呼——”罗晨曦就吐了一口气,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记住了,善善你只管放心吧,我不会让爹和你们失望的。”季善笑着应了,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瞧得时辰不早了,还陪她用了晚膳,才回了自家的院里去。沈恒正独自吃饭,瞧得她回来,忙道:“善善,你吃过饭了吗?一直等你,可一直都等不到,我只好自己先吃了。”季善道:“我已经跟晨曦一起吃过了,也是怪我,竟忘了打发人回来与你说一声,让你先吃,别等我。那你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说话儿。”沈恒便继续吃起来,等吃完让青梅撤下了碗碟,又漱了口,才问季善,“善善,师妹还好吧,我之前听杨柳说,诚亲王妃派来的那个嬷嬷一看就不好相与,你和师妹没吃亏吧?”季善道:“倒是没吃亏,只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罢了。”就把当时的情形大略说了说,末了冷笑道:“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再是王妃跟前儿得用的老人儿,说到底也是下人,恩师却是四品知府,我也好歹是举人娘子,这门亲事还是太后娘娘赐的婚,尚且那般嚣张,足见诚亲王府到底有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诚亲王妃到底又有多恨妹夫。偏诚亲王妃还为尊为长,妹夫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时时都待在家里守着晨曦,总得出门当差办自己的正事去,到时候晨曦一个人待在王府里,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门亲事真是越想越结不得,妹夫本人再好也结不得!”连现代婚姻都不止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了,何况如今?沈恒见季善越说越气,忙道:“善善你先别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就说今儿吧,你和师妹不也没吃亏呢?为什么都喜欢下马威,就是下马威有用啊,你今儿狠狠反给了那婆子一个下马威,她回去后不管怎么与诚亲王妃告状进谗言,诚亲王妃都会知道我们家虽与王府相差甚远,却绝不怕事,也不畏强权,之后凡事总得先掂量掂量。况师妹那性子本也不是肯白白吃亏的,你认识她这么久了,还不了解么,就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季善哼哼道:“怎么放回肚子里,等晨曦回门后,我们就要回会宁了,到时候她受了委屈可连个哭的地儿都没有,我真是想起来就揪心……怎么当初偏就让赵穆看见了她呢?她当初怎么偏就笑了呢,要是……”话没说完,杨柳进来了,行礼后笑道:“大爷、大奶奶,大姑爷来了,问是否方便进来与大爷大奶奶说几句话儿?”沈恒便看了季善一眼,“这才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呢,我出去迎迎大妹夫啊。”起身迎了出去。余下季善看了一眼外面,见很快天儿就要黑透了,依礼赵穆这几日都不该再过这边来,他也该忙得无暇过来才是,却忽然过来了,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下午龚嬷嬷来过之事吧?她要倒看看,他有什么话说!沈恒很快引着赵穆进来了,季善因欠身笑道:“大妹夫来了,快请坐,杨柳,上茶来。”赵穆忙笑着给她行了礼,“嫂子。”沈恒便招呼他“坐”,待他依言坐了,方问道:“这个时辰大妹夫还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不成?”赵穆忙正色道:“下午龚嬷嬷过来的事,还有她都与嫂子说了些什么,我都已知道了,这会儿过来是特地给兄嫂赔不是,也是特地向嫂子道谢来的。都怪我如今人微言轻,才让大小姐和兄嫂为我所累,白受一个下人的气,纵嫂子能干,没让她占到便宜去,让嫂子还要亲自与一个下人对嘴,本身便已是我的不是,还请兄嫂千万见谅这一次,以后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沈恒挥手笑道:“原来是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妹夫不必放在心上。”一面看了季善一眼,季善便跟着笑道:“是啊妹夫,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也不是你愿意发生的,你也无奈,如何怪得你?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妹夫在王府里的处境,是真个……真个不算好啊,真是令人担心呢!”赵穆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我知道兄嫂担忧什么,但请兄嫂放心,真不会发生你们担忧的事,我心里也已有主意了,很快兄嫂就会知道。只如今大小姐到底还没正式过门,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做,且也实在未料到,她会连面子活儿都难得做了,就打发个婆子来,还是个那般愚蠢嚣张的婆子,这比她压根儿不打发人来还要糟糕。若是一早料到,我绝不会任由事情发生的。”季善挑眉道:“哦?妹夫已有主意了?那我们可就拭目以待了,只盼妹夫不要让我们失望,更不要让我们远在千里之外的恩师失望才是。”赵穆郑重道:“定然不会的。也亏得嫂子今儿不曾示弱,而是狠狠给了那婆子一个教训,让她和她背后的主子都知道了大小姐不是无依无靠的人,娘家哪怕比不得王府,却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这些话无论是我说,还是大小姐自己说,都没有嫂子说来更有分量,更管用。”“所以我还要多谢嫂子对大小姐的维护,光有我无条件的支持与维护,还不足以让大小姐以后都无所畏惧;还得加上娘家人同样无条件的支持与维护,她才能真正无所畏惧,身心都不受委屈。我真的对嫂子感激不尽,还请嫂子受我一礼。”说完猛地站起身,对着季善便深深鞠躬了下去。上辈子进门之初,曦儿也不是就事事都忍气吞声的,她本来就是打小儿被娇养大的,哪是能受气的人,尤其受的还是些平白无故的闲气,不但长辈妯娌的气要受,还连下人的气都要受,次数一多,哪里还忍得下?是他,都是曾经那个懦弱无用的他,每次都拦住了她,让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么好争的,争来争去不还是咱们吃亏吗?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习惯了’,‘这都是命,谁让我命不好,偏生在这样一个家里,谁让你命也不好,偏嫁了我这样一个废物,你要是非要争,那我们就和离吧,等和离了你尽管去争个够’……甚至还每每拿话来气她,让她在外头受气不算,好容易回了自家院里,竟还要接着受自己枕边人的气。偏他身子骨还不争气,一激动起来不是剧烈咳嗽,就是眼前发黑,随时都可能晕过去。几次过后,曦儿哪还敢再说什么要去找诚亲王夫妇或是宗室里的长辈们评理的话儿。且上辈子她只有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