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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公的兄长们正在后边儿雅阁里吃东西,大掌柜和小掌柜都陪着的,太太直接去吧。”季善笑着“嗯”了一声,“那前头就辛苦你了,他们远道而来都辛苦了,面和rou都要管够才是。”待肖大应了,方去了后边儿的雅间,见到了也正吃面的沈石三兄弟,“大哥二哥三哥,可算是见到你们了,爹娘都还好吧,家里一切都好吧?”三兄弟瞧得她进来,忙都放了筷子,起身笑着给她打招呼,“四弟妹来了。”沈树最爱说的,又笑道:“爹娘都好得很,家里其他人也好,新房子也盖起来了,旧房子也都修补粉刷过了,如今家里的房子连成一片,远远瞧着很是气派,爹娘日日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呢!就是惦记四弟和四弟妹得紧,日日都要念叨个三五回的。”季善忙请三人坐了继续吃面,“都不是外人,也不用讲究那么多了,边吃边说吧。”待三人推辞不过,坐下继续吃面后,才笑着又道:“爹娘既惦记我们得紧,怎么也不说跟了哥哥们一道来城里住上几日呢?定是觉着今年盖房子花了不少银子,想着能省点儿是点儿吧?真是,也不想想那才能省几个钱儿,回头我见了他们,定要好生说说他们才是。不过听得爹娘和家里人都好,我和相公也能安心了。”沈树道:“爹娘倒也不是为了省钱,是想着二哥还没来过府城,这次也让二哥来瞧瞧,那家里总得有人照应才是,爹娘便留下了。四弟妹,四弟呢,这些日子肯定很忙吧?才听叶大掌柜说,你们月初才从京城回来,前后足足耽误了几个月呢。”季善笑“嗯”一声,“他是日日从早忙到晚,既要念书,又要跟着恩师忙里忙外,人都瘦了一圈儿。我已经让人去告诉他哥哥们来了,待会儿应当就能见到他了。”沈石忙道:“四弟忙的都是正事,四弟妹就别打扰他了。如今满清溪的人都说他有福气,是文曲星下凡,却不知我们家里最辛苦的其实就是他了,我们也就劳力,他是劳力还劳心,我们忙不过来了,还能找人搭把手帮个忙,他却是只能靠自己,谁也帮不上他的忙,也辛苦四弟妹日日照顾他了。”季善不由暗忖,什么时候大哥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嘴上已笑道:“没事儿,他也该劳逸结合才是。对了,大嫂和三嫂都快生了,还是已经生了?”沈石沈树道:“算着日子应该已经生了,不过我们出门时还没生,所以不能确定,只能回头再给四弟四弟妹来信报喜了。家里这半年是真忙,既要忙家里盖房子,又要忙田里,竟是连家书也顾不得给四弟四弟妹写一封。”季善摆手笑道:“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我们不也没给家里去信呢?只要知道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不过大哥三哥怎么不说留在家里等嫂子们生了再走呢,有你们在,也好给她们壮个胆儿,她们也能更心安啊。”“都不让我们留呢,说又不是头胎了,且娘还在家呢,没什么可担心的……”正说着,周氏与季莲花端着冰碗子笑着进来了,“亲家侄儿们都吃饱了吧?那再吃点点心吧,冰冰凉凉的,吃下去浑身都凉快了,横竖他们卸辣椒也得不少时间,你们慢慢儿吃。”沈树便起身道:“那我们去帮忙先把辣椒给卸了吧,省得占道的时间太长,人家要骂的,也不好耽误叶大掌柜做生意。”一旁叶大掌柜忙笑道:“有车夫和伙计们呢,人够了,再多就要打挤了,反而添麻烦。贤侄们且继续坐着,跟沈娘子和周妹子继续聊天儿吧,你们都是家乡人,难得相见,肯定多的是话想说,我们父子就先去忙了啊。”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叶广出去了,因为猜到周氏怕是想问一些沈家兄弟一些自家的私密事。周氏心下不由暗暗感激,大掌柜真是太细心周到了。待大家都重新坐了,沈家三兄弟也吃起冰碗子来,才咳嗽一声,笑道:“那个,亲家侄儿们,我想问一下,我家虎头这几个月可还好吗?虽说他也那么大了,可在当娘的心里,他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还是个孩子,所以实在放心不下……”沈家三兄弟见问,抬头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由沈树开了口:“亲家伯母,虎头他、他……怎么说呢,他是好,也不好……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嘛。正月里你们离了清溪后,我娘本来要让他去我们家,等过完了正月,孟夫子学堂开学了,他直接去上学的。可他坚持回了季家村儿去,之后我们也打听得,他回去后并没有受气,也就由得他了。”“再之后,出了正月,他便开始去孟夫子学堂上课了,听我们家小松说,他虽学认字比较慢,不过很是认真刻苦,孟家大少爷总是夸他呢。不过他很少去亲家伯母家里住,总是散了学就回季家村儿去,第二日一早再赶到镇上。我娘去瞧过他几次,他都说自己吃得饱也穿得暖,让我娘别cao心他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之后我娘便去得少了……”等沈家开始盖新房子,里里外外都得路氏cao心后,她去看虎头就看得更少了,不过始终没有忘了他,还是会时不时问沈松他在学里的情况,会让沈松给他带吃的去。直到五月底,虎头忽然好几日都没去学堂上课,“小松回家说时,我们一开始当他是病了,不然就是家里农忙,暂时去不了学堂了?毕竟他也那么大了,说句公道话,就算是亲爹亲娘,家里实在忙不过来时,肯定也会让念书的儿子回家帮几日忙,以往四弟就是那样儿。我们便想着,等再过几日,他若还没回学里,再去季家村儿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周氏早已是满脸的紧张,赶着沈树急道:“那之后呢?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亲家侄儿才说他不好,他、他怎么个不好法儿了,没关系,只管都告诉我,我承受得住……”季善见她脸都白了,又见一旁季莲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忙笑道:“娘别急,我三哥不是说了虎头虽不好也好吗?那肯定没事儿啊,您继续听他说嘛。”沈树这才会过意来,好像他说得太紧张吓住周氏了,忙也笑道:“亲家伯母别急,虎头好着呢,只是过程有些复杂,那我既然要说,肯定要跟您说个一清二楚,好让您彻底放心啊。”周氏听得儿子好着呢,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就行,道:“那你继续说吧。”沈树便继续说起来,“之后我们还没去季家村儿呢,就先听说季家出事儿了,还是天大的丑事儿……咳,简单点儿说,就是季大山后头娶的那个寡妇生的儿子,竟不是他的,而是那个寡妇跟她前头的公公扒灰生的……总之,非常的不光彩。季大山母子都气疯了,嚷嚷着要把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