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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近即可,想来那也是七皇子乐意见到的,便他真有什么需要时,当中不还有妹夫吗?妹夫定会及时告诉你的。本来这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谁也说不准会持续多久,将来又会是什么情形,也只能因时导势,随机应变,一步一步慢慢来了。”“我心里有数的,善善你只管放心吧。”沈恒片刻才郑重应了,然后将季善抱得更紧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另一边,叶大掌柜和小葛几个得了沈恒仍跟以前一般谦逊和善,并不因他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翰林,是官老爷了,便再不屑与他们为伍的礼遇,回了客栈后也是满心的激荡。激荡过后,则是浑身都越发充满了干劲儿,日日不用叶大掌柜发话,都是自发早出晚归的遍城寻店铺找口岸,以致不过几日,便找到一个合适的店面,并将其盘下,开始修葺装饰起来,成功迈出了飘香京城分店开张的第一步。季善知道后,自是高兴不已,坐车亲自去新店里里外外都看了一回,又与叶大掌柜商量了一番如何装修,大概什么时候开张等章程,才满意的回了赵家去。第二日又一早坐了车,出了城外探望裴二夫人,因沈恒之前才告过假,短时间内也不好再告一次,陪她一起去裴家别庄的人自然便只能是裴钦了,不然沈恒万不能放心。兄妹两个坐在马车里,一边吃茶,一边说着闲话儿,季善因先问裴太夫人如今怎么样了,“事情都过了十来日了,如今京城议论的也都是灯会,就跟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令祖母过了最初的愤恨与懊悔,应当缓过来几分了吧?毕竟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不管当时再伤心愤怒还是怎么样,时间一长,已经接受了现实,自然也就能好起来了。”裴钦知道她这样问不是出于关心裴太夫人,而是担心会让裴二奶奶和裴二夫人受累,摇头道:“祖母就是还没能缓过来。大伯父和父亲都劝她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放在心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大伯母也劝她,不管怎么说,能因此……找回善善你来,总也是好事,不能光看坏的一面,也得看好的一面才是,通不管用,祖母还是日日都气结于心,太医昨儿还说,要是祖母再这样想不开,要不了多久,就得油尽灯枯了,让家里最好该准备的都提前准备起来,也好冲一冲。”季善想到裴太夫人的固执己见和刚愎自用,都那么大年纪、固执刚愎了几十年的人了,能听得进人劝就怪了。她皱眉道:“那这些日子岂不是越发辛苦嫂嫂了?二哥你可得对嫂嫂更好些才是,若不是她家里家外的cao持,替你孝顺父母,教养孩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岂能像现下这般清闲。”裴钦笑起来,“知道知道,这话善善你都对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不过你嫂嫂倒是很高兴,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贴心,也让我以后要对你更好些呢,说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还能保持初心,实在‘难能可贵’,还真是亲姑嫂呢!”季善白他,“我都是为了谁,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二哥你啊?我前儿听我们家姑奶奶说,二嫂之前去看她,与她闲话时,曾说过她十来岁上头,便与你定了亲,是吗?”“是啊,怎么了?”“亏得你们定亲早,不然这么能干贤惠的姑娘,岂能落到二哥碗里?真是便宜你了!”“是啊,亏得善善你和妹夫相识得早,不然那么温文体贴的好夫婿,岂能落到你碗里……我开玩笑的,别恼别恼,我meimei这么漂亮能干,配他沈恒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啊,我开玩笑的啦……”兄妹两个就这样说着话斗着嘴,抵达了裴家的别庄上。裴二夫人自知道季善回了京当日,便一直盼着她能来看自己了,这会儿总算见到人了,自是如获至宝,拉了季善的手便不愿松开了,“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儿了?这都回京半个月了,还没有养好,可见刚回来时清减成什么样儿,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直到今日才来我这里的吧?”季善暗自庆幸,亏得她不是一回来就来夫人这里,不然夫人八成真要“水漫金山”了。因忙笑道:“不是不是,我是刚回来琐事太多了,实在抽不出空儿来。您也知道,我们家姑奶奶月份大了,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发动,相公又刚进翰林院,忙得不可开交,我一走就是三个多月,好容易回来了,可不得忙上一阵子吗?”一边说,一边还趁裴二夫人不注意,拿眼瞪裴钦,示意他不许乱说。把裴钦下意识已到嘴边的“果然是知女莫若母”愣是给瞪了回去,跟着笑道:“是啊母亲,善善刚回来真的琐事繁多,偏好容易等到妹夫休沐,仍是不得闲出城一趟,本来定的是过几日妹夫再休沐时,他们一起来的,可善善等不了那么久,早急着见您了,这不今儿就拉着我来了?不过我瞧着她也的确瘦了些,到底前阵子那么热,我们日日在家好吃好喝,凉凉快快的,尚且都清减了些,何况她还要赶路,母亲实在心痛她,中午就多给她做几个好菜补一补,我也好跟着沾沾光,吃顿好的啊。”说得裴二夫人笑骂起来,“说得跟谁缺了你吃缺了你喝似的,我也没见你清减啊。善善,我们进屋去,不理你哥哥啊,一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中午我们喝鱼汤好不好,我还让厨房留了一筐蟹,中午也蒸几只你吃好不好……”一面说,一面已拉了季善往屋里走,看都没再看裴钦一眼。把裴钦委屈得直嘀咕:“果真是有了女儿就忘了儿子,每次都这样,可真是一个偏心的母亲!”季善则是笑不可抑,偏头招呼他:“二哥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等着夫人请你呢?放心,中午我喝不完的鱼汤会分你一碗,也会分你几只蟹腿吃的。”“母亲偏心便罢了,meimei你竟也欺负我!”裴钦就怪叫起来。逗得一旁的范mama等人都是笑个不住,气氛一时好得不得了。裴二夫人笑得满脸欣慰之余,还有一些鼻酸。她方才看见了善善给钦哥儿使眼色的,兄妹间那种一起善意欺骗她,还有配合着一起彩衣娱亲逗她开心的亲密与默契,实在让她由不得不欣慰与感动,——也不知张真人还在不在这人世间,回头她定要好生给他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聊表感激才是。若不是他信口开河,歪打正着,她怕是至死都再见不到善善,至死也不可能享受到眼下这最纯粹、最美好的母子天伦之情了!母子三人说说笑笑着到得午时,又说笑着吃了午饭,直撑得季善饭后好半晌才觉得缓了过来,方与裴二夫人说起正事儿来,“我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求夫人帮忙。不知夫人在京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