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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整个妖界都是你手中的玩物,我也并不例外。”樊渊想了想,说道:“你可以早死早转世,下一世或许你不会是妖界的子民。”阙闲仿佛被逗笑了,轻轻地笑了一声。樊渊的左手一直维持着咒印,缓缓蹲下身,看着阙闲,问道:“所以你是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阙闲睁开眼,看着樊渊半响,又是一笑道:“不……我想要你……”樊渊轻轻愣了下,抬起另一只手摸着下巴,他终于想起刚才手上的味道怎么会那么熟悉了,那是他以前最常用的熏香,血莲殿中日日夜夜都燃着呢,他看着阙闲的眼睛,半响后说道:“那恐怕你要失望了。”阙闲笑了笑,没再说话。樊渊站起身,撤去了手中的咒印,拍了拍手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等着你夺回万劫灯,夺不回来就不用再来见我了。”“是,主人。”阙闲低下头答道。樊渊看着他笑了笑,一手翻出个咒印打在阙闲头上,顿时阙闲全身便都笼在一个鲜红的咒印中,不过片刻便化成一阵血雾,从半空落到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樊渊看着地上的那滩血,沉思了一会儿后转过身朝着古霜迟和商砚舟的方向招呼道:“出来吧。”古霜迟和商砚舟闻言撤去了咒印,都有些愣地看了看地上的血,然后才看回樊渊。樊渊一挑眉说道:“他活过来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走吧。”说罢,见他二人仍有些愣的样子,樊渊想了想,大约是自己那一手吓到了二人,便走上前笑了笑说道:“我杀了他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他估计也习惯了吧。”古霜迟抬起头同商砚舟相互看了一眼,同样地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好困第46章血莲殿是妖皇日常起居的地方,建得极为高大,是妖界最高的建筑,穹顶高耸入云,璧上各处镂刻着朵朵血红色的莲花,再加上殿前铺了好几里路的黑色石砖,看起来极为妖冶。樊渊在将睡未睡前不喜点灯,整个血莲殿往往笼在一片诡异的黑暗中,而他就坐在殿内的任意一处出神。阙闲跟随樊渊多年,自然清楚樊渊的习惯,在殿门外禀报了一声后,听见应承便推开门走入内,一进门便能闻到那燃了千年不曾断过的熏香,若有若无地散在殿内的每一处,带着些甜味,仔细一闻却又冷冽得很,像极了樊渊的性子。阙闲抬眼左右看了一圈后便往里走去,血莲殿中每一处物品的摆放他都烂熟于心,就算是摸黑走也无碍他的行动。樊渊虽然每次挑的地方都不太一样,但血莲殿统共也就那么大,来来去去总有几处重合,次数多了,阙闲会习惯性地先看那几处,若那几处地方没有樊渊的身影,他就会转身再去找别的地方。阙闲走了一圈,终于在最后一处找到了樊渊。穹顶上的琉璃瓦透了些月光映在地上,樊渊斜靠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一手托着头不知在看着何处出神,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暗红色的花纹衬在月光下一点点闪着微光,脸上依旧戴着那遮去半个头的面具,只露出半张脸,看得清面具下那精致的鼻子和永远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黑色的长发恣意散落在胸前和椅上。就算看不见整张脸,只那么安静地坐着,樊渊也依旧美得惊心动魄,阙闲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然后目光落在樊渊光着的脚上。月光恰好洒了一小块落在上面,和地上的黑色石砖一对比比往常看起来更要白上三分,骨节处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可又不似那些女妖刻意修整的那般,干干净净,毫不做作,赏心悦目得很。“找我何事。”樊渊的声音里带着丝困倦,透着些慵懒的意味。阙闲跪在地上,问道:“主人真的已经决定要与魔界合作?”“是啊,你觉得不好?”樊渊依旧懒洋洋地问道,似乎是真的困了。阙闲问道:“可魔界之门被东琰封印压制了那么多年,主人是想破坏封印?”樊渊垂眼看向阙闲,反问道“不然我能如何?”阙闲微一愣神,说道:“阙闲愿为主人分忧。”樊渊十分随意地答道:“可以,你愿意去便去吧。”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心情好像不错。阙闲低下头,应了一声后心思就又飘远了些,樊渊见他仍跪在那处,便又问道:“还有事?”阙闲回过神,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我只是……想在主人身边再多待一刻。”樊渊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打量着阙闲片刻,说道:“你靠近些。”阙闲抬起头看了看樊渊,他看不见樊渊此时面上的神色,只能依言往前跪了一步。樊渊放下手,坐起身子直视着阙闲,似乎清醒过来了又好像仍带着困倦,他抬起右手结了个咒印按在阙闲额上,缓缓说道:“想在我身边多待一刻是要付出代价的。”阙闲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是,主人。”咒印在黑暗中发出血色的红光,一阵撕裂的剧痛后便只剩下满眼的黑暗。阙闲知道自己这是又被樊渊化成了一阵血雨,淌在血莲殿的黑色石砖上,浸着每一寸石砖中的缝隙。樊渊在妖界的这几千年夜里向来是独眠的,他想留下,那就只能等着被樊渊杀死。他死了,可他很快又会活过来,反反复复。阙闲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回想着樊渊找他时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他忍不住笑了下,可这次不是梦了。古霜迟同商砚舟跟在樊渊身后默不作声地走着。此前他们都只听过樊渊的事迹,虽然传言里樊渊极度残暴,是位噬杀戮的君主,可在微伦山时他们丝毫没有从樊渊身上感受到这种杀意,让他们一度怀疑这或许并不是真正的樊渊。然而昨日在黑泽林他们见识了那样的樊渊后,这才忽然明白过来他们或许在樊渊眼中根本不堪一击,渺小得仿佛就像一只蝼蚁,虽说阙闲死了还会活过来,樊渊也根本不需要对阙闲手下留情。可他们看着瞬间便化成一滩血水的阙闲说毫不心惊是不可能的,樊渊却对此连眼都不眨一下,这种生灭予夺的感觉和压力实在是叫人不舒服。“你们……该不会对阙闲生了同情之心。”樊渊忽地停下,回过头看着二人。商砚舟只愣了片刻后笑道:“没有,只是忽然意识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妖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