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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亲的欣慰心态。她拉着季月直奔姜霰雪说的方位,很快便找到了一大片平平无奇的药草地。没错,平平无奇。如果不是因为白稚一种种草叶摸过去,她还发现不了。而她之所以能发现,也是因为香蚀草腐蚀了她的指尖。几乎是瞬间,白稚在摸过一片略有些发红的叶子后,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顺着指尖望过去,发现碰过叶子的那一寸皮肤已经被腐蚀掉了,露出鲜红的血rou。季月微微蹙眉:“你受伤了?”说罢便将白稚的手指含入口中,白稚吓得连忙阻止他,“等等,那是毒……唔?”奇怪的是,季月似乎毫无反应。不但没有反应,他还将白稚手指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又把自己的血喂给白稚,白稚的手指瞬间rou眼可见地复原了。白稚被这一幕惊呆了。香蚀草的毒性如此之强,她还以为季月多少也会受点影响。但现在看来,这个香蚀草,根本就对季月完全无效?这是什么逆天的体质啊。白稚连忙让季月也碰一下香蚀草,季月一脸嫌弃地将眼前一排的香蚀草都割断了,却没有受到一点腐蚀。看来香蚀草果然对他没有影响,会被影响的只有他们这些普通罗刹罢了。白稚羡慕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她认命地说:“只能等魏离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季月:“什么解药?”“就是这个毒草的解药啊。”白稚碰都不敢碰,只敢站远点遥遥指一下,“只有魏离能研制出对付它的解药,我得等拿到解药后才能走。”否则等魏离把香蚀草做成高浓度大范围的挥发性毒药,她就只能等死了。季月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不耐烦起来:“直接把这些草烧光不就行了?”“不行,那样人类就永远斗不过罗刹了。”虽然白稚已经不是人类,但她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的人类因为她而全部死绝。“更何况就算烧掉了这一片香蚀草,魏离那里应该也还有留存的种子。”他还是可以重新种出来的,无非就是晚了一年半载而已。“那杀了魏离不就好了?”季月阴恻恻道。“那更不行!”白稚一听立即反对,“魏离已经够惨了,不可以杀他!”季月沉默了一瞬,像是在认真思考白稚的话。很快,他轻笑起来。“他很惨吗?”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锋芒,“那就更该死了。”因为悲惨而活该死去,因为弱小而活该死去。因为被阿稚同情而必须死去。季月迈开长腿便直直地往回走,白稚见他似乎是真的想杀掉魏离,顿时慌了。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他杀掉魏离啊,绝对不能!白稚急得不行,眼见季月越走越远,她干脆追上去,一把抱住季月的胳膊。“阿稚,你又要阻止我了?”季月侧身看她。“不是,我只是……”白稚情急之下,说话也变得口不择言起来,“我脚疼!”季月:“?”“季月,你、你抱抱我吧……我走不了了。”白稚红着脸,艰难地憋出这句话。——啊啊啊太羞耻了,她一定会被季月嘲笑的!“……”季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心地笑了:“好啊。”第44章第44章白稚松了一口气。季月轻轻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一块岩石上坐下。“哪只脚疼?”季月半蹲下来,抬头看她。白稚胡乱指了一下:“这只!”她的右脚随之伸直,季月脱下她右脚上的鞋袜,露出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季月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是哪里疼?脚背,还是脚趾?”“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脚背吧?”白稚支支吾吾,不敢去看季月的脸。她很擅长撒谎,但奇怪的是,一旦面对的是季月,她就好像失去了这种能力。难道是她心底深处的恐惧心理在作祟?季月抬手,修长手指缓缓抚上白稚的脚背。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白稚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紧张和害羞。只是碰一下脚背而已,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啊?之前可是连裸_体都碰过了,难道事到如今她还没有习以为常吗?虽然心里一直在努力镇定,但白稚只是看到季月微微低垂的侧脸,就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好像和之前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之前她和季月太近了,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和她保持那么近的距离,她都会感到紧张,这是正常的,是谁都会产生的反应。可是自从季月吻了她……尤其是那晚,季月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好像就有什么不一样了。……季月明不明白,他做了什么呢?白稚眼前不由浮现出季月亲吻她的画面,顿时心底一颤,瑟缩了一下右脚。“阿稚,很疼吗?”季月抬起脸看向她。他还以为是他刚好碰到了白稚喊疼的地方,所以白稚才将脚缩了回去。白稚抿抿唇,不想让季月知道自己正在害羞,只好胡乱搪塞过去。“不疼……只是……只是有点痒。”季月蓦地笑了。“你也太敏感了吧?”白稚忍不住捂脸。不要乱说话啊笨蛋!季月说完这句话,就继续低下头检查白稚脚上的“伤”。他一只手握住白稚的脚踝,另一只手在白稚的脚背轻轻按压,指尖微凉,令白稚忍不住想要蜷起小巧的脚趾。季月眉梢轻挑:“还是痒吗?”“不是……”白稚对上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眸,一个没忍住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好像有点紧张。”季月神情迷惑:“紧张?为什么会紧张?”白稚说不上来。对啊,她为什么要紧张呢,她又不是货真价实的古代人,只是被碰下脚而已,完全没必要紧张吧。于是她只能吞吞吐吐道:“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被异性这样对待过……吧?”季月闻言轻笑:“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白稚难为情地点点头。“太好了。”季月露出满足的笑容,像个独占了玩具的小孩子,“那我也会是唯一一个吧?”“应该……是吧?”白稚不确定地答道。“不可以这样不确定哦,阿稚。”季月倾身凑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如果还有其他人,我会杀光他们的。”“没有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