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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婷是单亲家庭,研究生即将毕业,家里还有生病的mama,生死存亡面前,她只想逃离这里活下去,诚然她爱谢旻修,但,当把所有现实平衡在眼前去抉择,她肩上有太多的责任不允许她自私地选择爱情。“……不是。”许久后,程婷才哽着声音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她在心里说着对不起,又觉得谢旻修应该能理解自己。回答一出,谢旻修微微一愣,用一种说不出的表情看着她,嘴张了张,却又坦然觉得——没错,她答得很对。他原本也是希望她这么答的。段时弋等到了想要的答案,满足又讥讽地看向谢旻修,“啧,你找的女人怎么跟白曼音一样,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坏人从来都是没信用的。段时弋从没打算放过程婷,问那个问题,也不过是一时兴致来了而已,想考验考验所谓的真爱到底有多深情。“也不过如此。”他冷冷一笑,话语充满不屑。枪口重新对准程婷,扣下之际,江其野在身后斥道,“段时弋,你连女人都不如。”段时弋一怔,转过来,“你说什么?”狠色已然浮上眼底。江其野说:“看看这里面的人,王老师快六十了,还有那么多女同学,你的报复就只敢在老弱妇孺身上下手?你这就叫厉害了吗。”段时弋成功被江其野转移了对程婷的注意力,但同时也激怒了他。他直接把目标改成了江其野,枪口死死顶着他,“你真以为上学那会打断我一根手指的事我忘了?”“没忘最好。”江其野的语气显然带起了轻漫的挑衅,“不管那时候还是现在,你都不会是我的对手。”段时弋眼神冷沉地看着江其野,似乎是在揣摩他的心思。顿了顿,冷冷一笑,“想激怒我转移我对宋蛮的注意力?”江其野倒是没想到这人心思深了许多,竟然猜到了自己的用意。他和徐穆风对视一眼,眼神快速交换了一些内容,可就在这个过程进行时,段时弋重新回到自己最初要做的事。解决程婷。他被他们带偏好几分钟了。段时弋将子弹上膛,两步上前对着程婷,“逃兵和叛徒都该第一个死。”眼看着程婷面临危险,谢旻修再也不能坐以待毙,电光火石间,他顾不上自己,以身挡在程婷面前,并伸手爱死握住了段时弋手里的枪。闷闷的一声,枪走火了,幸好枪口朝着天。“谢旻修!不要!”向芊芊疯了似的要来帮谢旻修,人还没走到他面前,就被段时弋的同伙击中。直直倒了下去。场面几乎在一两秒内陷入了混乱,一切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尖叫声,求救声混在一起,是最大的危机,却也是江其野等了很久的时机。眼看向芊芊受伤倒地,江其野和徐穆风快速上前,徐穆风从身后试图去控制同伙,江其野去支援谢旻修。毕竟段时弋才是最大的危险。几个男人在屏风后较量着,宋蛮很慌很乱,也顾不上去看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地去打开门,“走,快走!!!”又趁乱和几个同学把向芊芊扶起来,用桌上的餐巾塞住她流血的肩头。再去看白曼音,她已经昏了过去,但人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于是宋蛮让剩下的那些同学和王老师都在这几秒内从屏风后带着她们迅速撤退。开门那一瞬,程婷被人群推搡地往前走,快到门口时她回头又看了谢旻修一眼,诸多不舍和痛苦搅在一起,最终还是狠下了心。“阿修你小心点!”大家都安全撤退,最后只剩男人们和宋蛮。宋蛮站在门口,到处找着可以帮忙的工具,可身边只有桌椅板凳,无奈之下搬起一把长椅要冲进去,却听到江其野厉声一句:“走!”这个时候,徐穆风、谢旻修在对抗段时弋的同伙,而段时弋,完全被江其野一己之力压制着。手里的枪早被打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两人完全是在凭各自的本事较量。段时弋每一拳出得都很狠,大概是把上学时的断骨之仇也记在了里面,两人咬合得厉害。江其野这声呵斥让宋蛮愣了一秒,像是被提醒了似的,把包厢门关上,甚至反锁。这一刻,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像是全身都被输入了宋毅诚的力量似的,宋蛮一直记着自己晚上在新闻里播报的那些话。今晚,她必定要和这个房间里正在殊死搏斗的几个男人一起,帮还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扫清这毒窝里的最后一颗毒瘤。听到关门声的江其野以为宋蛮走了,可没想到短短的几秒,女人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神冷静,目光坚毅。他分了神,被段时弋抬手误伤了一拳。宋蛮看到江其野白衬衫里渗出的血,心底那股愤恨值瞬间燃到顶点了似的,义无反顾地拿着凳子走过来,从背后照着段时弋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击。或许女人力气本身就不同男人,这一砸并没有对段时弋造成什么伤害。相反,红了眼的他回头,人直直朝宋蛮走去,回神的江其野迅速把砸损的一根凳子腿拿在手里,从后面敲向段时弋的膝关节。这一棍子,狠之又狠。段时弋当即人就倒了下来。江其野趁机打向他另一条腿,重重的一声,宋蛮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咔嚓断开的声音。段时弋猛然失去优势,痛得躺在地上起不来,而他的同伙也被谢旻修和徐穆风打得趴在了地上。局势明显扭转,可江其野却没有停手。他这会儿的样子有些令人生畏。受伤的地方染着血,眼底早已爬上不冷静的恨意。一棍又一棍地打下去,宋蛮知道他拼命克制的情绪爆发了。他们之间错过的六年,无数的误会,原来竟是段时弋和白曼音的一场卑劣的交易。多么可笑又心酸。江其野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段时弋被打到完全放弃了挣扎,就那么淡然地不躲也不反抗,直到最后,外面的支援到了。看上去刚刚惊险的这一切似乎过去了很久,但事实上从宋蛮进入包厢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十二分钟。每一分钟却都在与恶魔交手,与生命赛跑。包厢外聚满了警察,持续有人在外劝告段时弋主动缴械投降。他已经兵败城下,脸上却丝毫不慌。甚至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帮警察终于来了啊。”段时弋安静地喃喃自语,又看向宋蛮,“不知道宋毅诚来了没有。”宋蛮隐约觉得不对,她和江其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琢磨不透段时弋这话的意思。但很快他们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