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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只是把凌泉当作一个朋友,或者一个弟弟而已。自嘲似地摇了摇头,纪灼把上铺那只长得很蠢的鲨鱼拿下来,将凌泉抱着的被子抽走,又把鲨鱼塞到他怀里。随后给他掖好被子,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简煦和进去洗漱完出来看到纪灼还在那盯着凌泉看,鸡皮疙瘩暴起。真的不懂这些人。凌泉充了一晚上电,第二天起来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只是睁眼时发现并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他被纪灼的被子包裹着,一下感觉有些脸热。纪灼从上面探了个脑袋下来:“醒了?这么早?”凌泉坐起来,把鲨鱼放到一边:“我昨晚可能太困了,一时没注意就睡在你床上了。”纪灼笑道:“小事。”凌泉又说:“这几天谢谢你。”纪灼伸手下来,想去捏凌泉的脸,不过没够到。纪灼:“说什么谢谢?”如果是之前,纪灼估计还会加一句“我是你哥啊”,现在这句必备的后缀被他扔得远远的。凌泉一板一眼认真道:“谢谢你跑上跑下,还有一直跟着我吧,虽然你整天说你是我哥,但你也不是非得做这些事的。”得,纪灼想把哥哥的身份扔了,凌泉又终于肯承认他是哥了。之前让他叫一句哥,都会换来一句滚。纪灼抓了抓头发:“我真没做什么。”其实他甚至还有些沮丧,除了陪着凌泉,他也没别的什么能做的。他还太过弱小。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迫切想要成长起来。他不可能让风雨不来,至少希望以后如果天气有异,他能为凌泉遮风挡雨。不过他又想,像凌泉这样的人,总不会需要在别人的羽翼下求庇护的,凌泉自己就可以从摇摇欲坠的小树苗成长为能面对一切风雨的大树。凌泉也觉得说多了显矫情,起身,把鲨鱼扔回自己床上去:“我去刷牙洗脸。”收拾完出去吃早餐,简煦和难得早起了一次,也要跟着他们去。去食堂坐下,齐知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也要跟他们挨着一块坐。他对凌泉还是关心的,不过又不想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坐下来胡乱起了个话题。只有凌泉比较友好地搭理了他。纪灼视他如空气,甚至在他来的时候刻意将剥好的茶叶蛋递到凌泉面前,作势又要喂他。齐知理:“……”简煦和更狠,说话没把门:“你不是说你输了吗,输了还来干嘛?烦人。”齐知理:“……”要是手上的筷子是那种竹制一次性筷子,应该已经被他拗烂了。简煦和哈哈笑了几声,给齐知理递了一个麻球:“吃吧你。”凌泉接过纪灼递来的茶叶蛋,没让他喂,又左右看了几眼这三个在打哑谜的人:“什么输了?”纪灼笑说:“没什么。”齐知理不友善地瞪纪灼一眼,幽幽道:“逆风盘也要坚持打啊,万一呢?”简煦和:“没有万一,不要做梦。”凌泉越听越茫然:“……在说游戏?”齐知理露出受伤的神色:“唉,是的。”纪灼认真道:“我没当作是游戏。”齐知理:“……”简煦和:“虽然我买你这股,但我依然觉得有丝丝恶心。”凌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三人异口同声:“没什么。”凌泉一头雾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管他们了。吃完简煦和先走,齐知理本来还跟着一起坐,后来实在有些承受不住,找了个借口也先溜了。剩下凌泉和纪灼面对面坐着。其实起床的时候凌泉就有事想跟纪灼说的。他之前没理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事,早上醒来把每一桩事情都捋了一遍,包括昨晚纪灼因为高兴在他脸上亲一口的事。他明白很多关系好的直男也会做这些亲密举动,纪灼应该是无心的。近来因为心力交瘁,他没精力去考虑其他的问题,只希望有个人能让他靠一下,纪灼的抱,纪灼的其他动作,对他来说都是慰藉。现在一切回到正轨了。他自然不是白眼狼,纪灼对他好,他不可能因为自己有了私欲,就刻意避开纪灼。可有些事该说还是要说清楚的。他们坐的这一片周围没人,凌泉还是用小到刚好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对纪灼道:“昨天……你又亲了我。”这种事说起来毕竟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凌泉说得有些断续,不像平时说话那样。纪灼心里咯噔一下。凌泉又说:“虽然知道你是高兴……可能你之前跟其他朋友一起时也会肆无忌惮做这些亲脸之类的举动。”纪灼松了口气。他以为他在凌泉睡时偷亲那两下被逮个正着。亲脸可以说是情绪使然,在人睡后的亲吻就有些难解释。对着非恋人的人做这样的事,任谁看来都很冒犯,两情相悦还好,要不是,那就像简煦和说的那样,真是变态。这么想着,纪灼又想给自己正名一下:“我才不会亲别人。”凌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在纪灼心里他是可爱的弟弟,可能和小时候的兜兜没差别。他了然,继续道:“下次不准亲了。”为了引起纪灼的重视,凌泉的语气比较重,听起来有点像在凶。纪灼心想凌泉还真挺不喜欢这些接触的。凌泉不自在地用勺子搅着碗里喝了一半的豆浆:“我之前说过我性取向的……所以你别这样。”纪灼应道:“……好。”凌泉补充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纪灼:“……”也可能并不是不喜欢这些接触,是因为不喜欢他,把他当哥哥当朋友。刚刚明白自己心意的纪灼略有些失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知道了,快吃吧,吃完还要去练习。”凌泉也就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了。纪灼说得没错,练习要紧,他耽误了那么多时间,还要争分夺秒补回来。除了那个才艺展示,还有几个舞台要练。一个新的表演,还有一些受欢迎的旧公演复刻,后者还好说,前者还是需要花多些心思。两人一起去了练习室,分开到不同的房间里。进了练习室,其余人看到凌泉,都过来表示了关心。其实有些之前就想去凌泉宿舍过问了,不过去的时候凌泉在休息。他们就也没打扰。凌泉有些动容。他想起自己刚来这个节目的时候,对所有人都很防备,纪灼主动和他接触,他也觉得对方是有所图。昨天看到经纪人给他看的练习生发言,有人说他面冷心热,还愿意在收工后教别人动作。他想如果是几个月前,他估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