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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她:“你想不想去圣贤庄看看,冀州的山水都很美,等过几个月我或许要回去一趟,到时候带上你一起好不好?长辈们都会很高兴见到你。”合懿听着这话心里根本乐开了花儿,哪里还有不愿意的,连连点了好几下头,又觉得自己被他忽悠偏了道,装模作样的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到底的架势,“我问你那时候在干什么?你别想打岔!”封鞅瞧她噘着嘴的模样才反应过来,垂眸撇她一眼,有些无奈,“你怎么又毫无根据的疑神疑鬼,我那时候也才十几岁,不读书还能干什么?这种问题以后不许再问了,我多嘴问两句是为了你好。”“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我要是男人,我肯定也会喜欢她......”合懿嘀咕的没有底气,果然话音未落便被他毫不留情的敲了脑门儿,“你赶紧醒醒吧!好好儿的姑娘家不愿意当了还是怎么的?”她不甘示弱,扬手在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偏和他犟嘴,“就是不愿意当了,过两天陪祖母去庙里进香我就求菩萨,下辈子让我当男人,你当女人,我一定要关起门来好好欺负你!”合懿说出来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想过不过一个时辰后,她就在满室氤氲水雾的浴间被人关起门来狠狠给欺负了。他惯会玩儿胜利者得寸进尺那套,牢牢将她握在手掌心里时非让她再重复一遍这话,合懿是个识时务的俊杰,睁着一双凝满雾气的眸子越过他的肩头只看得到水面荡起的层层涟漪,她在他耳边喘着气儿有些艰难的出声儿,下辈子啊......还做你的女人!但此为后话,先且不提,封鞅没心思和她争嘴上的输赢,眼下还容她嚣张个一时半刻。他尽职尽责的捏完一边胳膊后问她感觉怎么样了,合懿心满意足,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递过去另一只,忽然问:“世卿,沧州前段时间是不是有战报传回来呀,你能看到么?”封鞅嗯了声,狐疑问她:“你问这个干什么?”合懿也不瞒他,“我今日进宫遇见一位方婕妤,她的父兄都在琰铮手下,听说沧州那边遇伏,她都急得病倒了阿玦却也没心思管,所以我......”“所以你又想当大善人了!”封鞅倒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倒是对她方才没有直接问皇帝感到颇为欣慰。合懿砸了砸嘴,“前线不都会随战报之后呈送一份战死沙场的将士名单至兵部么,我知道你忙,也不合适堂而皇之的为了后妃去过问这个,你帮我拿一份名单誊本我自己对照看看就好,是个什么结果也让方婕妤早日定下心来。”她心里有杆秤,皇帝是九五之尊,她再怎么同情宫妃,也不能直喇喇和皇帝直说他的私事去,若是真管了,一次两次便罢,回头次数多了惹得皇帝不悦,伤了姐弟情分不说,那还叫僭越。封鞅这次答应的很爽快,反正知道她这人一向良善惯了,何况这也不过是个举手之劳,不会有什么风险,没什么好拦的。“夫君你真是太好了!”合懿伸出去一直胳膊环在他腰上,动了动脑袋闭着眼睛又往他那边蹭了蹭,那模样像只撒娇的小奶猫似得。惹人疼爱是无疑的,但问题是她不知不觉已经离得太近了,那位置……不太对!封鞅抓着她胳膊的手一僵,低着头看她安稳侧颜半会儿,手指抚上她鬓遍几缕碎发,拢到耳后,吸了口气儿郑重嘱咐她,“乖乖睡觉,别乱动!”合懿咕哝地应了声,点了点头,便又引得他手忙脚乱的来按着她的脑袋,颓然的语气,“不是答应了不乱动的么,快睡。”这回合懿果然听话的没有再动,没过一会儿便梦周公去了。她应该许久没有那样累过了,直到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封鞅见她睡的安稳的模样都不忍心叫醒她,小心地抱起来一路回了昭和殿,正要把她放在床上,她倒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话说得含糊,“今儿出了一身汗,还没沐浴呢,不能睡!”封鞅望着她复又闭上的眼睛,实在想笑,这人倒是有原则的很,吩咐松青备好了热水,便抱着她直进了浴间。☆、闻晨钟老太太每月有固定日子去寺里进香,自从封鞅与合懿和好开始,老人家就再没有别的想头,一心就想早日抱上重孙。这不,前不久才往寺里捐了一笔香火钱给菩萨们重塑金身,好像这样就能让菩萨对封鞅合懿这两口子刮目相看多施福泽似得。老太太还心诚得很,每逢进香必提前三日斋戒,到了日子一大早就得启程。合懿的懒觉也睡不成了,凑着封鞅起身上朝的点儿艰难的睁开眼,那两张眼皮儿简直就跟被人缝上了似得,缠着他一同赖在床上醒了好半天神儿,直醒得差点又睡过去,才准他唤人进来伺候洗漱。封鞅笑话她,“瞧给你懒的,我还指望着等天气暖和了,你能每天早上送我一程呢,这样子哪里还能指望的上。”他这话说出来尽是私心,但没抱太大希望,只不过一直记得那天有她在府门口目送他车驾远去时,他心里是真真切切的软化了,与她成婚那么久,那时候是第一回在脑子里朦胧有了家的感觉。说起来惭愧的很,他那么个心如磐石的人,任她从前百般纠缠都能守住本心不为所动,最终却就在那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动摇了,甚至产生了一点关于和她朝夕相对细水长流的期待,就像是在千里的河堤上开了道微乎其微的口子,看似仍旧固若金汤,实则已经不能抵事了。所以人的心呐,别说他人看不透,就连自己也不一定就能摸得准。只是很可惜,她就送了那么一回,之后再也没有过了。之前天冷,他舍不得她受冻便也没好意思提,眼瞧着这会子要交夏了,想着天亮的早人也就没那么大瞌睡,正趁着眼下的契机随口那么一说,她要是往心里去了,他自然要高兴坏了,要是没往心里去,那也没关系,反正两个人都已经亲近得很了,不在乎些细枝末节。合懿扬着手正给他系领上的盘扣,听完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我送你,从内院到大门才多少步路,我也不能和你一起上朝去呀……”“唔……”封鞅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主要还是不好意思,就跟他不太能明白合懿的某些姑娘心思一样,他也不能指望合懿可以理解他的那一点儿期待。“随口一说逗你玩儿的!”他想了想,还是若无其事的揭过,手在她腰上拍了下,“你去收拾吧,我完事儿了在外头等你一起走。”合懿还想说什么,那边松青已领着人挑了帘子进来,这厢便就揭过不提。因是要去寺里,打扮得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