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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精致锁骨,气息一沉:“去房间。”宴好偏在他面前解扣子。撩拨的结果就是,出门时间推迟了半个多小时。——江暮行带宴好去的地方很远,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快要到Y市了。宴好下车浑身都是劲儿,江暮行下车找地儿蹲着。天很蓝,云很白,风很大但是不冷,花草树木生机勃勃,空气似乎都是香的。宴好伸了个懒腰:“这地儿我没来过,也没听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暮行还蹲着,没缓过来:“网上搜的。”“那你也是第一次啊。”宴好小跑过去,还没靠近就被江暮行阻止了:“别过来。”宴好正要说话,就听江暮行说道:“我要吐了,你站远点。”“……”宴好往他那走:“我又不嫌你。”江暮行低喘着呵斥,语气严峻:“站远点。”宴好听出他的难受,撇撇嘴:“知道了。”江暮行最后还是没吐出来,他晕车严重,却很少吐,多数情况下都是恶心,反胃,干呕。宴好等他缓了一些,才给他剥了一块酸梅:“你含嘴里。”江暮行含了,酸得他整张脸皱在了一起。宴好眼疾手快地抓拍了下来。江暮行抢他手机。宴好跑开了,快速保存照片:“你干嘛?”江暮行绷着脸:“删了。”宴好把手机塞口袋里,口气比他还要生硬:“不行。”江暮行的目光黑沉。宴好想起来男朋友吃软不吃硬,他舔了舔唇,软绵绵地撒娇:“我认识你到现在,还是头一回看到你那样子,你就让我收藏好不好?”江暮行只沉默一瞬就妥协了:“别乱上传。”宴好立即伸出四根手指:“我发誓,我保证,就算哪天我梦游了,也绝对不会发出去。”“说起梦游,我想起来个事,去年暑假,我让你搬到公寓你来,你要我答应你晚上睡觉锁房门,我怀疑你梦游……诶,你去哪,我话没说话呢?”宴好对着江暮行的背影眯了眯眼,所谓的梦游果然是他想多了,实则另有名堂。面上不动声色,禁欲寡淡得很,心里全是小心思。宴好拿出手机翻到刚才拍的照片,江暮行用五官表达了“酸”字。还是帅的,而且很可爱。——宴好跟着江暮行,一路走一路拍照,帽檐下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鞋子也被泥弄脏了,他却很高兴,嘴角几乎没下来过。不远处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小帐篷零零散散,小孩子在玩闹,大人在笑,天上飞了五彩缤纷的风筝。宴好把这一幕拍了发到群里。你夏姐:哇,好多风筝啊,这是在哪儿?宴邦尼:不知道。你夏姐:……你夏姐:你一个人?刚发出去就撤回了,信息内容太掉智商,必须销毁。宋然冒泡了,并且发了个张截图,截的就是夏水撤掉的那条信息。你夏姐:???你这什么手速过分了吧?宋老哥:我初恋还在。你夏姐:你初恋跟你手速快有什么关系?宋老哥:咳咳咳,这个嘛,老杨跟小号都懂。宴邦尼:不懂,@杨大仙。杨大仙:靠,老子等着玩儿斗地主呢。杨大仙:草草草!什么几把玩意,老宋你在房间里挂机,半天都不点开始,跑群里开黄腔调戏我们家小夏,还能不能行了?…………宴好边走边发信息,嘴上对江暮行说了句:“你看一下附近有没有卖风筝的。”江暮行随意扫了扫就看见了,还不止一个小摊。全在靠着马路的那边草地上面。宴好被江暮行拉去买风筝,他拍了几张照片让夏水帮忙选选。你夏姐:大嘴猴的。宴邦尼:猴子有好几种,你说的是哪个?你夏姐:绿色带大尾巴的。宴好就买的那个风筝。卖风筝的大叔给他们推荐了一款轮子,说是线比自带的要长,质量也好。宴好看看那些轮子:“黑的吧。”“算了,白的。”他前一秒说完,下一秒又一次问:“有天蓝色的吗?”大叔被整晕了:“啊?”宴好期待地看着他:“有吗?”大叔有种只要说“没有”,就会毁了一个少年梦想的诡异错觉:“这个……”江暮行给钱,拿白色轮子跟风筝,拽走宴好。动作一气呵成。——“你拽我走干什么?”宴好挣脱开江暮行的手,“万一有天蓝色的轮子呢?”江暮行:“没有。”宴好:“摊贩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江暮行:“轮子全摆出来了,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宴好:“……”掉智商的事儿被夏水传染了,算了,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江暮行查看四周,找个天上风筝不密集,地上相对空旷一点的地方停下来。宴好蹲到草地上面,用带的中性笔在风筝上写字。正面写:高考顺利。背面写:喜欢江暮行。写完了,宴好满意地看看,又在风筝的长尾巴上写:所有人都要平安,健康。江暮行俯视他的小发旋:“你把风筝当孔明灯?”宴好作势要把背面的几个字划掉,江暮行拿走他的笔:“写就写了。”“写就写了。”宴好学他说话,腔调跟神态拿捏得很到位。江暮行踢他,力道很轻:“你说什么?”“说你帅。”宴好撑着腿起身:“风筝我来放。”江暮行提醒道:“要逆风跑。”宴好感觉自己的智力遭到了质疑:“我知道。”江暮行见他捣鼓风筝跟线,手法很笨拙:“会吗?”宴好掷地有声:“当然会。”嘴硬会被现实抽脸,还是连环抽,丝毫不留情。没一会,宴好的状况一出接一出,手忙脚乱得要命,又蹦又跳的,像一只小蚂蚱。江暮行看得太阳xue突突乱跳。“别往西边跑。““哪边是西边?你直说左右前后行不?”“……有水塘的那边。”“我看不过来,注意不到,江暮行,这风筝怎么一直往下栽,就是飞不高啊?是不是坏了?”“……”——江暮行抓住把乱跑的少年:“你把线拉好。”宴好的刘海凌乱,脸因为奔跑变得潮红:“拉好了。”江暮行扯扯风筝线:“松成这样,你确定?”宴好看江暮行:“松吗?”江暮行也在看他。两人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