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长阳君说昨夜您的舞姬得罪了祭酒,但祭酒回府之后并无发怒模样,想来也不计较此事了。一桩小事,长阳君不必放在心上。”

杨错的脾气宁伯知道,很少计较这些小事。

虽然昨夜看到杨错头上受伤,宁伯着实惊讶了一下,但杨错面容平静,只说“并无大碍”。

长阳君携礼而来,却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不大高兴。可又不敢在杨府表露。

况且这管家说杨错不收礼,长阳君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子。

长阳君只爱歌舞,不爱钻研政治,对这些官场往来便也不熟。

经宁伯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杨错确实不收礼,不管大小,统一拒绝。

因此他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换了别人,门口早就车水马龙了,可他府里除了因公来访之人,并无闲散访客,竟挺冷清。

长阳君尴尬,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这……祭酒高风亮节,我送这些俗礼真是玷污了他。”

宁伯见说动了长阳君,严肃面孔也放松不少,可立刻又听长阳君道,

“旁的礼物都罢了,但阿乐我今日是一定要送给祭酒的。”

宁伯还没来得及问“阿乐”是何许人也,奴仆把赵常乐往前一推,赵常乐一个趔趄,立刻跪在了地上。

红色薄纱裹体,虽衣裳沾了灰尘,但当真是满室艳色。

宁伯愣住。

这……

送个艳妓给祭酒,长阳君脑子糊涂了?

长阳君连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

祭酒赴宴,兴之所至欲拉人行欢,舞姬不从,砸破了头……

越听,宁伯脸色越黑。

兴之所至拉人行欢?

宁伯算是打小看着杨错长大的,杨错什么品格,宁伯最了解不过。

岂是那样贪恋女色之人?

末了长阳君又强调一遍,

“其他礼物,祭酒不收就罢了,但这舞姬一定是要留的。这贱婢得罪了祭酒,当真是该死,所以我亲自把她送上门,任由祭酒处置,要杀要剐我绝不过问!”

为表诚意,长阳君亲手捧上阿乐的卖身契。

宁伯还沉浸在杨错昨夜“兴之所至拉人行欢”一事上,半天没缓过神来。

长阳君越说越来劲,到最后嘴上又没把门的了,

“照我说,若是祭酒不气了,其实大可留下她。昨夜宴席那样多舞姬,祭酒偏挑中她一人,当真是好眼力。不是我夸,我府中舞姬皆貌美,但阿乐相貌可是其中拔尖——”

眼看长阳君越说越露骨,宁伯脸色已黑如锅底。

可长阳君偏不知,命令赵常乐道,“阿乐,把头抬起来!”

赵常乐觉得自己像个货物,可她没有还手能力,只好抬起一张脸。

方才还一副“我不信我家祭酒绝不会贪恋女色”模样的宁伯,像是被一道雷劈到了头上。

中山公主?

那张脸,那不是自尽的中山公主?

☆、第12章

12

赵常乐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宁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长什么模样,重生至今,她还没照过镜子。

她只是以为自己这具身体当真貌美,连宁伯都看呆了。

赵常乐不免对自己这张脸都有些好奇起来。

宁伯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那不是中山公主。

眉眼相似,妆容相似,难怪他第一眼要认错。

长阳君见宁伯呆愣模样,非常满意——他就说嘛,他府上的舞姬,那各个都是绝色!

长阳君趁热打铁,非常想把阿乐这个烫手山芋送到杨府,忙问宁伯,

“就是这贱婢,昨夜她本该好好伺候祭酒,结果她不听话,宁死不从,还砸了祭酒满头血。当真是该死!我特意将她送来,要杀要剐,祭酒随便出气。”

宁伯看了赵常乐片刻,而后嫌恶的移开目光,

“祭酒昨夜并未追究此事,便是放过了这舞姬,长阳君不必多虑。”

语气硬邦邦的,显然不想接受赵常乐。

虽然长阳君满口说这舞姬昨夜得罪了杨错,怕杨错还生气,因此送上门来,要杀要剐随意。

若是真的能杀能剐,宁伯自然不客气。

可宁伯清楚,光凭这一张脸,杨错就不可能杀她剐她。

所以这舞姬一旦进门,后患无穷。

长阳君被区区一个管家折了面子,不高兴,可宁伯却好像毫不在乎,甚至下了逐客令,

“长阳君的歉意,祭酒回来后老奴会代为转达,可这些礼物,还有——”

宁伯目光又落在赵常乐身上,嫌恶中甚至带了仇恨,

“还有这舞姬,请长阳君带回去吧。”

长阳君气的肥脸憋红,可偏不敢惹杨错,连杨错的管家也不敢惹。

赵常乐皱眉。

她明显能察觉到宁伯对她的不喜,可为什么呢?

她猜测,宁伯可能对以色侍人的舞姬之流比较鄙夷。

长阳君还想说话,可宁伯如此强硬态度,摆明了不想收礼。

长阳君再无实权,那也是封了君的,纵然因为害怕杨错,所以对杨错的管家都十分客气,可宁伯此时如此折他的面子,长阳君难免也有些不高兴。

偏他又不高兴,又胆子小,所以不高兴也只得藏着,憋的他心里难受。

赵常乐急了。

宁伯摆明了不想让她进杨府。

可若是不进杨府,她在长阳君府上呆着,自己的性命怕是难保。

因此也顾不上奴仆不得插话的规矩,她开口道,

“我身份低贱,原不该插话,可这位管家,您方才犯了两个错,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宁伯愣住。

赵常乐继续,

“您一个管家,擅自拒了我家主君的礼。哪怕我家主君再没有实权,也没有这样折辱他的道理。这是您的一错。”

“不论奴仆地位多高,也不能忘了本分,遇事一定要以主子的心意为准。可您擅自替上大夫做决定,不问他的意见。凌驾于主子之上,这是您犯的二错。”

宁伯听得脸都黑了。

长阳君愣住,这这这……阿乐嘴好利!

从昨夜至今,阿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简直不像从前那个懦弱的舞姬。

赵常乐说罢话,看着宁伯,宁伯脸色黑如锅底,像是马上要发怒。

宁伯仇恨中山公主。

赵王残暴,杨错的父亲因言获罪,死在狱中。

宁伯与杨错父亲主仆情深,此后深恨赵王,而恨屋及乌,中山公主乃赵王最宠爱的女儿,宁伯自然对她也恨透了。

可中山公主早已自尽,宁伯的恨意无从疏解,如今对着一个相貌酷似的舞姬,宁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声色。

眼看宁伯就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