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花魁你怎么服侍人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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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一层裘裤跟没有一样,林茂安只感觉全身上下的感知都集中在了那物件上,感受到微凉柔软的指尖轻轻划过柱身——过电一般的刺激钻进空白的脑海。 少年从耳根红到脖颈,失神的模样跟白净喉结处一抹鲜血形成微妙的艳色,平宴一点点拔出插进地面的灵刀,忽然感觉自己被取悦到了。 被酣畅淋漓的战斗,还有……还有手下隐约抬头的温度。 男贪色,女贪欢,平宴向来只在酒楼的说书人口中听到过男欢女爱的故事,似乎都是什么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她好像有点渴求,某种陌生的直接的激烈的刺激。 女子起身的动作带动发丝划过少年面侧,细微的痒意才把他恍惚的精神从完全的感知中拉回来,空白的脑子艰难转回来,林茂安猛然惊觉发生了什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身站起身,什么名门正派的气度修养通通管不上。 平宴还不知道说什么,就见少年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面上着了火一样,颤抖着落荒而逃—— 啊……那就不用理会了是吧? 她没有半分或许给别人带来什么心理阴影的自觉。 平宴在平息的飞尘中眨眨眼,周遭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红衣女修冷面站着,而对手转身就跑三两下不见,便纷纷大声叫好。 她在四方城还算有名,方才又见了血,方才还跃跃欲试的人看着她手中滴血的刀和眉目间的冷漠就犯怵,再也不敢上来。 如此半个时辰,西江月的人便从楼里出来,敲锣打鼓宣布本次擂台决胜者是平宴。 她今日下山的打算中没有这项计划来着,被衣着清凉的花娘簇拥着进了西江月,晌午这里的人不多,没有鼎沸的人声乐声,反倒衬托着这烟花柳巷的地方漫出沉静的暧昧——就像这里的香气一样。 她不是,也没打算——西江月的尤娘噙着笑冲她行了个风姿绰约的福礼,像是枝头的海棠醉倒在面前,一双秋水剪瞳含情着同她说话: “仙客高义,奴家拜服至极。” 美人还是可以多看两眼的,平宴把嘴边的话咽回去,冲尤娘点了点头。 “实在仙客修为高绝,小楼未能预料,双屿公子还未梳妆,”尤娘眉头微蹙,半是忧虑半是敬仰地看着平宴,“能与仙客情缘一场,双屿万分欣喜要好生准备,若仙客不嫌弃,可否由楼中其他公子暂陪仙客几晌,待日落月升时迎您共度良宵?” “你们花魁是男倌?”平宴出乎意料地反问她。 尤娘神色错愕一瞬,垂眸回应:“是,是近月来色舞双绝的双屿公子。” 男倌啊……平宴握刀的手指微动,回忆起方才打擂时那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剑修,以及突然涌上来的冲动。 绝色吗? 就、就看看似乎也不错? 反正她确实打擂成功了,凭什么不看,平宴理直气壮起来,握紧刀柄对尤娘点了点头,开口:“不用陪,我去取我的刀,到时间我自会来的。” 尤娘笑着应下,伸手解下腰间一个花间鸳鸯样子的香囊,垂首低眉呈了过去,“仙客若不嫌弃,便收下奴家一点手艺,权当是信物,无论仙客什么时候来,都是我西江月席上贵客。” 这样风情的美人怎么忍心让人拒绝呢?平宴拿过香囊挂在腰间,隐约闻到意外清雅的香气,不似花楼氛围,倒像是少年慕艾……好吧,这不是平宴能想到的,她只是觉得还挺好闻,挂上之后又伸手拍了拍。 红衣出了楼,尤娘凭窗含情的笑脸缓缓没了笑意,扭头快步进了那间封闭的房间跪倒伏地,连半点余光都不敢往四周看。 “是东盛门的女刀修,百招之内败了剑门的人……还是按原计划您的吩咐……” 漆黑的房间中溢出声嗤笑,模糊的声音懒散又恶劣:“祭了血rou——” 那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莫名卡了一瞬,声音却低了低:“别杀……” 突然整个房间里的灵气剧烈翻涌起来,如万钧之力重重压在尤娘身上,声音混乱起来。 “带回来——别动——” 尤娘被一阵魔气掀出房间,冷汗挂满全身,最后只听到一声“滚!” 她便知道里面的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的那位又发疯了。 这位到底要干什么?尤娘俯首挪出禁区,心下发狠,死道友不死贫道,人迷晕了放过来,后面发生什么就跟她无关了。 …… 平宴一无所知,她折回去买了些小食、买了酒、又在平素还算喜欢的酒楼吃了一顿饭,最后拿到了修整完毕的红玉刀。 红玉刀在打磨后越发透亮锐利,不知道是不是她心喜,在举刀时隐约感觉刀身有流光闪过——真好,不愧是她的刀。 拍拍刀,眼见华灯初上,平宴悠悠然步入西江月。 一入门便见尤娘笑盈盈地迎上来引她上楼,此刻她好像换了另外一款香,却也很好闻,平宴嗅了嗅只觉得面前的尤娘似乎更加亲切了——美人亲切,多好的一件事情。 至于接下来把她带到房间中沐浴更衣——好吧,虽然她不是……但这会儿说出来会更奇怪,平宴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话,任由几个娇美的姑娘服侍着,热气温存,美人香里平宴觉得自己都恍惚了。 跟着美人步伐走进顶楼中略显昏暗的雕花大房,房门无声关闭,这里的灵气似乎更加浓郁一些……很舒服,这是作为修士下意识的感受。 灯火摇曳,映射出暧昧的氛围,平宴觉得自己有些醉,醉得浑身上下晕晕沉沉,她下意识伸手握住红玉刀柄,刀、刀是有温度的吗? 女人带着疑惑的神色低头,眨眼间流露出几分好奇而懵懂的神色。 她好像突然不怎么香了,平宴歪歪头,不过红玉刀好像变得更热了,热得有点熟悉,是什么呢——哦,是少年yinjing的温度。 平宴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她踉跄两步往雕花的红木大床方向去,冲着那个模糊的衣衫轻薄的修长背影—— 她殷红的裙摆如芍药,白玉般的手臂揽住男人泛着潮红的脖颈,一股馥郁的暖香袭人满怀,一双漆黑的眸子猛然睁开,他耳边吹来带着侵略感的温暖气息,是戛玉敲冰般的女子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花魁公子,你是怎么服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