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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朵花。

“晚上跟既明过来柳家一块吃晚饭吧，阿姨让刘妈多煮点你爱吃的菜。”柳既明他妈心情颇为愉悦地笑着说。

“好，谢谢阿姨。”李沫终于除掉了心头大患，对柳既明他妈的邀请很是高兴。

......

“你先松开，我自己走。”兆明轻轻甩开了他爸的手，两个人在电梯前站住了脚，他爸转头看向他。

“我自己选的，跟你没关系，跟柳既明也没关系。”兆明抢先开口说道。

他爸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很久，终于缓缓地开口：“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爸爸。”

电梯门开了，兆明先走了进去，他爸随后也进了电梯，“有事我们回去再说吧。”兆明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肖翼心情很复杂，他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很复杂，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也很复杂。

他以为自己不爱那个女人，于是在外各种风流，各种寻欢作乐，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这个妄图用肚子里的孩子嫁给自己，束缚住自己的女人。

他一开始是憎恶那个女人的，所以对这个儿子他也带着同样的憎恶，可是等到知道女人病了之后，他整个人的心里都空了，好像一直以来做的糊涂事都失去了意义。他居然觉得很心疼，想到再也见不到女人了，心里居然难过到不行。他后悔了，他想要女人一直都呆在自己身边。

于是他开始对她好了，顺便也开始正眼看他的这个儿子，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女人笑得很美，儿子也笑得很灿烂。他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一家三口，多好啊。

可是女人终究是死了，他终究没能偿还他欠下的近十年的光阴，他又懊悔又难过，终究还是选择了逃避，他不敢面对他的儿子，他一看到兆明就会想起女人，他终于承认，他是喜欢那个女人的。

他为了逃避痛苦，继续沉迷酒色，他给了他和她的儿子一切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保姆，最好的管家，最好的仆人，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只是没能给他一个最好的爸爸。

他只敢在暗处偷偷关注着兆明一切成长轨迹，然后在他妈的照片前忏悔。

他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兆明甚至不愿意跟他姓。

肖翼在前面开着车，兆明在车后座坐着，他有些疲惫，突如其来的柳既明他妈，李沫，还有他爸，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原本的计划也被打断了，他又开始怀疑，他和柳既明，真的能有未来吗？就算自己的病好了，自己能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跟柳既明在一起吗？

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柳既明他妈的态度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两个人一路沉默，到了肖家，肖翼先下了车，兆明在后面一路跟着。

“肖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杜阿姨正在院子里陪欣欣玩耍，看到远处走来的肖翼迎了上去，这下也看到了跟在肖翼后面的兆明，“明明也回来啦？”

“明明哥哥！”欣欣立刻小跑着过来了。

“我们有点事要说，你先带着欣欣玩吧。”肖翼尽量把语气放得很轻。

杜梦怡拉住了想上前的欣欣，她也看出了这爷俩有要事要处理，微微笑着说：“你们去吧。”

欣欣有些委屈地抱着杜阿姨的大腿看向兆明，兆明只能朝她投去宽慰一笑，跟着他爸进了家门。

“欣欣，我们继续去玩小车车，一会明明哥哥出来再陪你玩好不好？”杜梦怡拉着欣欣走回了摆着一堆玩具的院子中央。

“好。”欣欣有些失望，却也乖乖跟着mama往回走了。

书房里。

“坐下吧。”肖翼坐到了沙发的一侧，朝兆明示意。

兆明坐了下来，等着他爸接下来的话。

“明明，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关心都不够，对不起。”肖翼带着懊悔的语气开口。

“没有，您对我够好的了，我吃的饱，穿的暖，过得还算不赖。”兆明笑着开口。

“明明，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关心。”肖翼皱着眉头，“我这些年确实很混蛋，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我们甚至，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谈过心，聊过天，我对你也不够了解。”

兆明淡淡地嗯了一声，“你一直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不是这样的！”肖翼立即否认，“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兆雅，想起你妈她，我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所以你就逃避，这么些年都不愿意把我当儿子看是吗？”兆明笑了。

“不是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最爱的儿子，我......对不起，对不起兆雅，也对不起你。”肖翼捂着脸，微微地抽泣起来。

兆明愣住了，他爸在他印象里永远是刚硬冷漠的模样，现在，居然在他面前哭了，还是因为他，因为他妈。

“你为了我，还跟那种混小子做了那种交易，我！都是我的错！”肖翼伸出拳头砸了砸沙发。

“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受委屈的，我今晚就找人，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肖翼恨恨地说道，一想到兆明为此付出的耻辱，他就对柳既明恨得牙痒痒。

“不关他的事。”兆明急忙开口阻拦，“是我自愿的，他没有逼我，他什么错也没有。”

肖翼将信将疑地看了兆明一会，兆明又继续说道：“你不是调查我在学校的生活吗？你也知道的，我追了一个男孩子三年，这个男孩子就是他，柳既明。”

“所以啊，跟他做这种交易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干嘛替我这么瞎cao心瞎生气？”

“他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孩子？”肖翼像是思考着什么。

“是啊，怎么，觉得羞耻，你儿子喜欢一个男的，觉得很不可思议很恶心吗？”兆明看着他爸微妙的表情笑着反问。

“不是这样的，你喜欢的，我又怎么会觉得恶心呢。”肖翼急忙出口否认。

“你......还真是个开明的父母啊。”兆明微微愣了愣，随后笑了，他爸对他喜欢男人这回事居然不反感，也许，只是为了补偿吧。

“只要是你喜欢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接受的。”肖翼眼角还是红的，他看着兆明认认真真地开口。就算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他亏欠这个儿子的，已经够多了。

“嗯，谢谢。”兆明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开始放空，可是他爸接受又能怎么样呢，他和柳既明终究不能走到一起。

“我，我这么把你带回来他应该会着急吧，要不要先跟他说一声。”肖翼看着放空状态的兆明开口问。

“不用了。”兆明闭上了眼睛，往沙发后一仰，他和柳既明之间，原本就不是能说得清楚的，他的病，李沫，柳既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