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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sao鸡……“啊啊啊气死我了!”贺濂尖叫,把手机扔到一边,好险没弹下床。李逾白洗了澡回到卧室,把毛巾按脸上又放开,见他气得在床褥里滚来滚去不禁笑了:“怎么回事,谁又在惹我们少爷?”贺濂坐起身:“我这不是拿小号在给你控评吗,说你没**没玩弄别人感情不是渣男,性取向是什么关他们屁事啊!居然有人来骂我,还是你粉丝!喊我删评论,她们到底有没有心!我会说错话吗?”李逾白揽过他亲了好几口:“嗯嗯嗯,你最乖了。”贺濂继续控诉:“还说你男粉多!要私联你,要和你睡!我都还没睡到呢,这些人可真是想得美啊!”李逾白亲他的动静停了一拍,接着笑到差点能拆房顶。大半夜制造噪音,蹲在书桌上的杜甫被吵醒,尖着嗓子叫一声,接着跳下桌,臊眉耷眼,顺着开了一条缝的卧室门,sao扰隔壁屋的顾随去了。“笑什么笑!”贺濂不满意,抓着李逾白下巴咬了一口。他躺回床上,脸颊气鼓鼓的,不像百兽之王,像仓鼠。李逾白顿了下,实话实说:“没想到你还会拿小号去掐架。”不是想象中的回答,贺濂愤怒地一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对了,今天看舆论走向还不错。”李逾白掀开被子上床,拍着贺濂的肩膀问,“之前某个人说如果暴躁网民骂我,要怎么样的呀?”“又没派上用场呗……”贺濂的声音沉闷。“我是真挺好奇,小濂为什么每次都豪言壮语的,好像什么都能办到?”他柔声问,察觉到贺濂动了动,“只是为了我吗?”贺濂不吭声,良久,李逾白都以为他睡着了,枕头里才传来又软又慢的话语:“我当然是……我可以为了你去低头。”“什么低头?”李逾白一头雾水。但这次他没再回答了。“啪嗒”轻响,关了灯,卧室落入海一样的深蓝夜晚。门缝里依稀漏了点走廊的灯光,房间没装隔音板,隐约能听见隔壁顾随和江逐流看电影时传来的傻笑二重奏,都十二点了也不消停。刚才的话回荡不去,李逾白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眼睛有点儿涩,朝贺濂那边躺着。适应了黑暗,他望向贺濂的脊背,衣领后露出一片雪似的皮肤。李逾白伸出手,拢住了贺濂,心跳贴到了他背上。他没睡觉,甚至没闭眼,垂着睫毛。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一直没动静,呼吸均匀,像睡着了那样,隔壁的笑声小下去,接着门缝透进来的光也消失了,整栋房子像突然陷入沉眠。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李逾白吻了一下贺濂的颈侧:“睡着了?”贺濂动了动,没做声。“还在生气吗?”李逾白说完,感觉贺濂摇头,就笑了声,伸手抱住了他。他在贺濂颈窝里蹭,漂染过的头发有点脆,戳在脸颊时令人发痒,果然不多久贺濂就受不了,压低声音急急地说:“我要睡觉。”李逾白咬他后颈,右边那颗尖尖的犬牙叼着一小块皮肤不放,当关于“低头”的对话没发生过,含混地说:“是啊,睡觉,你想怎么睡?别跟我说没想过。”“什么啊……”贺濂小幅度地挣扎起来。钳制他的力道突然一松,接着灯亮了,映出一团融融的暖光。李逾白靠在枕头上,胳膊撑起上半身,宽敞的领口透出锁骨和一层肌rou轮廓,似笑非笑地看他,逆着光,那双挺冷的眼睛这会儿含着如水柔情,有种说不出的意味。窗外飘来一缕秋风,桂花香,甜腻得喉咙里都开始黏。李逾白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拉向自己,贺濂以为他要吻上来了连忙闭眼,可嘴唇只落在了他的耳畔:“不想睡我吗,真的吗?”“想……”贺濂脸通红,“但是……别开着灯。”“不行,我要看着你。”李逾白说,亲他的耳垂,顺着耳根一路舔到锁骨,水声被安静的环境放到最大,直直地撞进贺濂的听觉神经。他又要喘不上气了,眼睛盯着李逾白背后那盏温柔的台灯。李逾白在拆他的睡衣,手指摸了摸纽扣旋开,一粒一粒地拧,他突然后悔为什么要穿这件衣裳,但他是主动要和李逾白一起睡的。两片衣襟被脱得大敞着,贺濂抱住李逾白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送。这动作让李逾白一惊,条件反射地拍他的背,声音带笑:“怕呢?”像安慰小女孩儿一样的柔和语气,无端地让他不舒服了。贺濂抓着李逾白松垮的睡衣,膝盖往上抬,碰到了他腿间。他诧异地抬起头,灯光照得李逾白一双琉璃似的瞳孔里,有火焰在烧。那团火烧到了他的心里,贺濂摔到枕头上,被李逾白钳住手腕,俯**吻他。天旋地转,他看见照到天花板的那团光,错觉它也像水波,粼粼地摇晃。“还关灯吗?”李逾白问他,伸长手,按在灯座边缘。只等一句话,他就把黑暗还给对方,把贺濂的害羞藏起来。被亲得狠,贺濂红着眼睛,摇摇头,感觉腰软了。他也想看李逾白。灯光令他想起了柬埔寨的海滩上,那一捧粗糙的篝火,应和咸湿的海风。而李逾白现在去摸贺濂的眼睛,也能摸到一手潮湿。他不知道贺濂为什么哭,但没问,只亲着他的小腹,在刚才留了牙印的乳尖上摸。手指夹着微微硬起的那里,把他折腾得闷哼出声,夹着嗓子,像猫叫,不算得愉快,呼吸都憋起来了,感觉再被摸几下贺濂要喘不上气。他想把贺濂搞到哭,真察觉他的眼泪,李逾白又心疼。他撑起身子,去亲贺濂的嘴角:“乖啊,不哭……”“我没有!”贺濂说,推他,“我紧张……你什么都——你把我当小姑娘……”“怎么可能呢?”他笑了笑。话音未落,感觉李逾白离开了片刻,推开抽屉的声音“咯噔”一声,像心里的忐忑突然被具象化。他偏过头,李逾白拿出了几个套,一管油。贺濂:“……白哥,你这都是哪儿来的?”“和你在一起后就常备着了,跟姑娘才用不上这些。”李逾白好整以暇地拧开盖子,调侃他,贺濂不想理他,但视线又挪不开,看着他往手心里挤了一大团黏腻的水基润滑,被台灯照成了捧在掌心的光亮。“就那么肯定不是我干你?”贺濂咬咬牙,还在嘴硬。李逾白默然看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把贺濂又看得开始害臊。他抬起贺濂的腰,半哄骗的语气,手指滑腻腻地伸进去给他做扩张,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贺濂敞着腿,用一个枕头遮住半张脸,留着一个小巧的下巴给他看,虎牙把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