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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寒颤,憋着一肚子火告辞了。等他一走,伊宸景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这次打发他,下次他再来呢?”殷深翊摇头:“他不会再来。”“为什么?”伊宸景问。“他的上级会让他打消念头。”殷深翊垂眼,闲适地靠在沙发上,“这个姓林的不是第一个打旅游主意的人,三爷爷还在时,接触过五六位领导,他们都想开发青岙山,却每次都出现玄乎的怪事,老一辈领导对这些讳莫如深,只有像林处长这样急功近切的人,才会铤而走险。等他向上级报告后,这事便会不了了之。”伊宸景心底滑过一丝困惑。他在青岙山建大日山庄,也算动了一土一木,可完全没有遇到怪事,而且青岙山上的灵xue,表明这里曾出现过修士,但灵气消散后,修士早不知所踪。“殷三爷的手札里都记载了些什么?”孟和好奇地问,“玄乎的怪事是怎样玄乎呢?”殷深翊扬眉笑道:“你有兴趣的话自己到书房的第二个书架第五排找找,上面有历代守山人的手札。”“啊?真的?”孟和惊讶。“大部份记载的是生活日常,只有殷三爷的手札里记载了别的事。”殷深翊看了眼手机上时间,“中午了,我们回山庄吃饭,还是在这里对付一口?”孟和皱眉:“别墅里没有食材了,上次留给殷总的菜被用了一部份,剩下的都不新鲜被我丢垃圾筒了。”“那就回山上吧。”殷深翊道。“但是……爬山要两三个小时。”孟和幽幽地说。“我带了方姨做的鸡蛋饼。”伊宸景在宽大的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小饭盒。“伊先生的袖兜……真像小叮当的百宝袋。”孟和啧啧称奇。伊宸景面无表情地甩甩袖袍。“只能装些小东西,多了累赘。”小叮当是谁他不知道,他能从袖子里拿出各种东西,不过是借袍袖掩饰从储物戒里取东西而已。“那先吃了鸡蛋饼,再爬山。”殷深翊道。方姨的鸡蛋饼料很足,味道香浓,配着热茶每人吃了两个,回到山庄已是傍晚,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林处长回去请示领导,果然没了下文。殷深翊开始着手建新的大日山庄了。伊宸景带他在山上转了两三天,选中山腰下面的一处七折瀑,瀑布冲下后形成一个深潭,深潭接连一条小溪,水源充沛,此外这里有一块平整的空地,空地上长了几棵榕树,虽然没有山上那棵成了精的大榕树震撼人,但也颇具气势。巩坤回浦海市没几天,接到孟和的电话,二话不说,把酒吧的事交给副总经理陈靖,又跑去青岙山了。陈靖这个月很忙,巩坤一离开,所有事都需要他处理。最近酒吧里有人来闹事,借酒疯吵、打人、调戏来喝酒的小jiejie,他都有惊无险的处理了。一次两次或许没什么,连着四五次,他就警觉了。这是有人盯上夜猫酒吧了!陈靖突然兴奋了。夜猫酒吧在浦海市有十几年了,最早属于方家,现在在殷家大少爷名下,方家殷家都不好惹,所以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如今倒好,竟然有人不怕死地上门挑衅,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调查了下闹事的人,发现他们大部份是无业游民,刚来浦海市没多久,找不到工作就来酒吧借酒消愁。似乎很寻常,但就是太寻常反而惹人怀疑。由于陈靖的小心谨慎,还真被他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陈总,你让我盯着的那几个无业游民,经常去魅色酒吧,他们认识,喝酒泡妹子还下过药。”酒保唐二说。陈靖啧了一声:“魅色酒吧?那不是殷四少家开的酒吧吗?”唐二搔了下头。“难道是殷四少特意派人来搞黄我们?”不对啊,都是殷家少爷,为什么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夜猫酒吧属于殷大少,殷大少是殷家继承人呢,殷四少搞殷大少的产业,有什么好处?“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干活。”陈靖靠在巴台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殷家的那些事,他听巩坤提了提,殷大少继承人的位置不保,殷家其他少爷可劲地要争继承人位置了。至于殷四少为什么针对夜猫酒吧,他也清楚,最近有个项目正在进行,偏偏夜猫酒吧地理位置太好,阻了人家的财路,殷四少作为投资商,出钱出力,想要拿下夜猫酒吧,可惜殷大少不卖,他无技可施就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办法了。叫人到夜猫酒吧闹事,搅黄酒吧生意,让他们开不下去,这就是他的目的。陈靖喝完杯里的酒,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做出得来,就不要怪他回敬了。夜幕降临,陈靖换上一套西装,头发后梳,带上一双平光眼镜,打扮得像个普通的上班族,拿着公事包,乘坐网约车到了魅色酒吧。“哟,帅哥,第一次来?”酒保挑着眉问。“最近刚调来浦海市,还没完全适应。”陈靖推了推眼镜,“来杯香槟。”“欢迎欢迎!”酒保给他倒了杯酒,“以后多来啊,我们酒吧不但酒好喝,妹子更可爱,对了,晚上还有驻唱,李佳乐认识吧?以前他在我们酒吧驻站,后来被永韵娱乐公司挖过去了,现在成了大明星,从那以后,来我们酒吧驻站的小歌手一个比一个积极,恨不得成为第二个李佳乐呢!”陈靖端着香槟,小啄一口。“怎么不认识?上过春晚,歌唱得不错。”“是吧,今天晚上有位美女驻站要来,帅哥可别错过哦!”酒保擦着酒杯笑嘻嘻地说。“行。”陈靖把钱放在桌上,端着酒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隔壁的沙发座上坐了四个男人。一开始陈靖还没怎么注意,当听到有人喊“殷四少”时,他耳朵一动,仔细听隔壁的动静。“……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你,去哪玩了啊?四少?”一个穿白西装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调侃。“别提了。”殷哲冷哼一声,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他狰狞的表情,“前段时间我被人打了,在家养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