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京华子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就像临水赋诗,对月弹琴,秀雅,秀雅得很!”

呵!马屁精!谁烤rou能像临水赋诗,对月弹琴?周祈面上却极认真:“哦?果然是我们谢少卿!”

边儿上的吴怀仁终于明白人家为什么都是穿绯袍的,自己只是个小小仵作了,脸皮厚度不一样啊!

吴怀仁虽自知不敌,到底也说了一句:“那想来味道也是极佳的。”

三人中唯一吃过谢氏烤rou的崔熠立刻以过来人的口气对周祈和吴怀仁道:“极佳,真是极佳!”

谢庸看看他们:“目前尚不能完全排除卢大郎和胡氏的嫌疑,多少凶案,都是嫌疑最小甚至已经被排除的人做的。你们可曾想过,他们兴许就是用那切羊rou的刀、在那切羊rou的案板上分得尸?”

三人立刻绷住了脸。

谢庸淡淡地道:“其余残骸找不到,兴许是被他们当豕rou卖了……”

崔熠和吴怀仁一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周祈却点头道:“还真不无可能。”

周祈突然皱眉一笑:“我怎么有走入之感。”

崔熠笑起来:“那你就是里面的原六郎。”

周祈垂着眉眼,小声嘟囔:“原六郎吃正宗的手把羊rou不知道吃过多少回,我连个好吃的烤羊rou都吃不上……”

听她又绕回到羊rou上,崔熠越发笑起来,到底是阿周……

谢庸看一眼周祈,抿抿嘴:“等休沐日,我看能不能买到好羊rou,你们都来我家吧。”

崔熠、周祈、吴怀仁都露出笑来,谢庸也微微笑了。

吴怀仁却又有些纠结,到时候周将军会不会揪着自己教拳法?

周祈看看崔熠和吴怀仁:“左右现在我们在这里等消息,也没旁的事做,不如活动活动手脚,练两趟拳,耍一回剑吧?”

崔熠和吴怀仁:“……”

谢庸不由得莞尔。

“报——”干支卫冯七郎和两个衙差快步走进来。

“禀将军,禀少卿、少尹,在坊内窦家旧宅,找到了残骸。”

谢庸对崔熠、周祈和吴怀仁道:“走,一起去看看。”

一路走来,颇看到几所荒宅,大多院墙和屋顶都塌了,只勉强剩个房屋架子,院子里枯黄的荒草下又冒出一片新绿,偶见三两条狗在那土堆上追逐而过。

窦家旧宅情况却好些。这宅子与张娘子家隔着两条小曲,从外面看,至少屋顶、院墙都还完好。

周祈看那门板上挂着的锁和门鼻子,扭头问冯七郎:“这锁是本来就搭着的,还是你们拽开的?”

“本来就搭着的,看着像是锁着,其实一拽就开。”

谢庸、崔熠、周祈走进院子里,眼前的样子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几株蔷薇花下,有人挖的坑,也有狗刨的痕迹,地上扔着两段白骨,又有三块带土的骨rou残骸。

☆、荒宅残骸

“我们查到这里时,便看见荒草中两段白骨,花树下又有一片松土和狗刨的土坑土堆。我们在荒草中再找一找,又找到这剩下的白骨,在花下的狗刨坑旁则挖到这些带皮rou的尸骨。”领头儿的衙差禀道。

谢庸点头。看人挖的那坑子,这几段尸骨能完整保存,当与埋得较深有关系,估计与狗吃饱了也有关系。

“这边还有!”墙角儿处一个衙差喊道。

谢庸四人走过去,墙角长了荒草的地上都是狗爪印,那尸骨埋得很浅,约莫七八块,有盆骨,有肋骨,有腿骨,都被啃食过,但上面大多数带有残rou,应该是狗给自己藏起来的“吃食”。

饶谢庸、崔熠、周祈、吴怀仁俱是见惯尸首的,见此景象,也都面色深沉。

吴怀仁亲自捡这堆新发现的尸骨,谢庸、崔熠、周祈则回去花树旁看那三块皮rou完整的。

这是一段肩膀,一段腰肋,一段大腿,都系被利刃砍断,皮肤细腻有弹性,从新鲜程度上看,当与之前发现的臂骨属同一人,而从肩膀段下缘能看出,死者确实是一位女子。因尸骨表面沾了不少泥土,更细致的痕迹要等洗过之后再看。

谢庸等又略看过那几块被狗啃干净的白骨,便进了这窦宅的屋子。

屋子里已经搬空了,屋顶上一个洞,到处是灰尘、蛛网,地上有同一人的几个脚印。

“你们可曾进来过?”周祈对外面喊。

一个衙差赶忙跑过来:“某进去过,见屋里没有什么,便退了出来。”

周祈点点头,衙差退下。

周祈看看谢庸、崔熠,所以,这凶手并没有进屋子里来……

那边吴怀仁把所有的尸骨都捡在一起,在院中按人形摆放,并把之前发现的那段臂骨和已经被狗啃干净的几块白骨也摆上,对走出屋门的谢、崔、周三人道:“是一个人的,两条上臂骨一样长,横冲直撞的斩剁法也一样。可惜缺的有点多,尤其没有头颅。”

吴怀仁又拿起那三段皮rou完整的尸骨。

这三段是最可能看出东西的,吴怀仁先大略看过,又让衙差去打了水来,细细清洗了两遍。

“凶手分尸用的当是刀。”吴怀仁举着肩膀一段,指着其截面给谢庸等看,“这样长的创面,若用斧子,当有接痕,菜刀也不行,这般平直,一刀而下,只能是长刀。”

周祈最懂刀剑,指着那创缘上不太平整之处问:“这莫不是刀刃卷了或者有缺口吧?”

吴怀仁点头:“周将军利眼,极可能是这样。”

“那他这刀卷得可够厉害的……”周祈数一数,那创缘这样不平整的地方总有五六处之多。

吴怀仁又细细查看这三段的皮肤表面,上面有不少擦痕,有的翻出皮瓣儿,“这当是临死或死后拖拽形成的,若是活着时形成,当发红、肿胀,痂皮也会边缘微缩。”

谢庸指着肩膀上擦痕之间的一段黑紫印迹问:“这是勒痕?”

吴怀仁点头:“许是勒痕,但也可能是什么硬东西硌的、压的,若是勒痕,也不是用的麻绳,麻绳都会留下麻绳印子。”

谢庸拿起腰肋一段,在侧腰的位置亦发现这么一段类似的黑紫印迹,大腿一段则未见——也许是因为大腿上拖擦痕迹格外厉害。

查完细处,把这三段也拼上,整个人还是缺了不少,但这院子里已经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其余部分要么被分埋他处,要么被狗叼走扔到了旁处。

“应该是被埋到了旁处。头颅坚硬,不容易分开,且太容易辨识,这坊里虽荒僻,若一条狗叼着个头骨,还是会发现的。”谢庸道。

“也许是和衣服埋在了一起?”崔熠猜,“都是容易辨别出身份的东西。”

谢庸点头。

吴怀仁指着拼好的尸骨道:“就像我们之前说的,该女子大约死于三天前,身长六尺六寸左右,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