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渡边幸:GIN你最近是不是活泼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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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多年前,宫野夫妻研究出了具有逆转时光、让死者复活的可能性的神药,他们将其命名为:“银色子弹”。 可这药物没有让他们获得社会的赞誉,反而将他们拉入黑暗的漩涡无法脱身,最终殒命。 继承了父母科研天赋的宫野志保从很小的时候就清楚了自己的未来,即:她会在组织的掌控下,被榨干所有的天赋与才能,继续这个不合伦理的研究。 哪怕她知道这是错误的,她也别无选择。 自从半年前从国外留学归来开始一步步接手APTX系列药物实验,宫野志保就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抛弃良知手染鲜血成为恶人,也要保护好她最后的家人、她的jiejie的心理准备。 ……但这些心理准备显然不包括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抚摸对方的身体。 宫野志保坐在渡边幸的腿上,像一只被狮子扒拉到怀里的兔子,在确定生命暂时不会受到威胁之后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围。 她小幅度地抬头,然后看见了青年光滑白皙的下巴和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 ——德威尔是不是其实没有那么排斥这个实验? 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把那根扎在他的静脉血管里维持药物浓度的针拔掉? “……德威尔,我需要检查你的身体知觉恢复情况。” 她小声开口。 “嗯?可以啊。” 渡边幸很乐意配合小伙伴的任务。 “我要怎么做?” “触摸就可以了……” 触摸…… 黑色长发的青年眨眨眼,然后用一只手抱着女孩给她掉了个方向,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拉着她的手从衣摆伸进去贴上了自己的身体,歪头笑:“这样吗?” 手下的皮肤温热而有韧性,又硬又劲瘦,几乎一摸就知道是个成年男人的腰身。 从来没有这么摸过异性的宫野志保脸腾地红了,感觉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手掌宽大又guntang,她的头越埋越低,连带着耳朵都在发烫。 “嗯?不是这样?” 渡边幸捏了捏女孩软嫩的手,歪头。 女孩原本有些冰凉的手在他握住之后几乎没几秒就被他暖热了,又热又软,像没有骨头一样,捏起来手感非常好。渡边幸抓着捏了两下,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德威尔!” 女孩有些恼羞成怒地拔高声音,但换来的却是青年忍俊不禁的笑。 “摸不出来吗?” 他笑眯眯地问,另一只手托在她的脊背上,把她往上抱了抱。 青年的嘴角噙着笑意,让宫野志保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故意逗她。 恼火的情绪压制住了恐惧,她凶巴巴地瞪了渡边幸一眼。 渡边幸……更开心了。 ——诶,小姑娘真可爱~ 小学低年级时候的兰好像也是这样,被他揪脸捏耳朵的时候就只会气鼓鼓地瞪他,又软又乖,可惜的是稍微大一点就开始学空手道了,那时候如果渡边幸再对她动手动脚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不逗你了,你检查吧。” 渡边幸收回了手,往后倚了一下,十分坦然。 这下倒是宫野志保愣住了。 她谨慎地选择了渡边幸的手臂,试探地捏了两下,看渡边幸似乎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开始把手伸向别的部位。 “试试看这里可以用力吗?” “嗯、可以……” “这里有感觉吗?” “有……” “这里呢?” “嗯、你别捏……感觉好奇怪——” “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就是被揉胸的那种奇怪。” “呃、抱歉……这里有知觉吗?” “……有点痒……唔……志保” ……氛围是不是开始变得有点不对劲起来了? 宫野志保咬着嘴唇脸颊发红,努力维持镇定的情绪。 德威尔的声音有些含糊,突然断掉的尾音像个小勾子一样让宫野志保感觉整个人浑身一麻。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要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啊!!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黑发红眸的青年,但对方却在触及到她的视线时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眼,明明依旧是那张脸,但往日的邪意与漫不经心的从容散的一干二净,看起来甚至还有点乖巧。 “怕痒又不是我的错……” 渡边幸别开视线,小声嘟囔。 所以人果然不能太嚣张。 他刚逗完雪莉,就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女孩的手指细嫩柔软,贴着皮肤似有若无的感觉十分奇异,让渡边幸有种浑身被蚂蚁爬过的痒意,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些许不对劲。 ……他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宫野志保突然感觉对这个人一直以来的畏惧散了大半,或许是因为对方现在少有地温顺模样,让她险些产生了错觉:她可以掌控这个人——就像掌控那些被她从笼子里抓出来做药物试验的小白鼠一样。 这就是那位先生的快乐吗? 看强大的人温顺地露出脖颈,可以随意地掐上去,哪怕对方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也不会反抗…… 宫野志保开始走神,直到她的手突然被抓住,才回过神来。 “嗯?” “咳、雪莉啊……这里也要摸吗?” 渡边幸视线飘忽了一下,露出了些许不自在的神色。 宫野志保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见了自己已经摸到了对方大腿根、正在逐渐往两腿之间的部位移动的手。 宫野志保:……!!! 女孩的脸瞬间红透,触电般地抽回了手,慌乱地丢下一句:“好、好了!判断知觉恢复工作基本完成了,我、我先走了!” 然后在渡边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慌乱地跑了出去,期间还莫名其妙突然脚软趔趄摔了一下,然后小姑娘快速爬了起来,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外跑。 留下懵逼的渡边幸呆在原地张了张嘴。 渡边幸:……不是我说,小伙伴的精神状态是不是不太稳定? 2 虽然游戏目前依旧处于版本调试期间,还是每天只能上线一小时,于是渡边幸也就每天像上班打卡一样尽职尽责地充分利用这一个小时把日常任务清掉。 【日常任务‖上线10分钟。奖励:coin100】 【日常任务‖完成体力补充(进食)1次。奖励:coin500】 …… “雪莉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 和琴酒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渡边幸正没骨头一样靠在实验室里,慢悠悠地用针管给自己抽血,伴随着针头离开血管,任务完成的提示也弹了出来。 【日常任务‖完成血样提供。奖励:coin500、工会名望50】 然后他再抬头,就对上了琴酒耐人寻味的目光。 杀手倚靠着门板,咬着烟,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垂下的眼睫,银色的长发垂在背后,声音平淡: “前一段时间她的jiejie提出想要带着她离开组织,让先生很不愉快,所以这一段时间贝尔摩德会对她严厉些。” 那位先生给贝尔摩德交代任务的时候,刚好琴酒也在,那位先生的原话是:【“要让她知道她的归宿只有组织。”】 “诶——” 第一次吃到这个瓜的渡边幸嘴张成O型,思考了两秒,然后提议:“那我出去之后把她和她jiejie一起杀了吧?” 杀手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上了警告: “雪莉是组织重要的科研人才,她不能死。”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就是很不错啊,但如果她很想离开组织的话,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嘛。” 渡边幸遗憾地叹了口气。 阵营是进入游戏之后死绑的,想换阵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删号重来了。渡边幸还挺喜欢雪莉这种内向型的好孩子的,要是她真的想脱离组织,渡边幸很愿意顺手帮她销号。 琴酒:……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德威尔的脑回路。 “你休息的怎么样了?” 杀手随手按掉烟头,直起身走到渡边幸的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走吧,去训练室,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渡边幸顺畅地起身跟着他往训练室走,边走边感慨: “诶,能让行动组的top1来帮我做康复训练,真不错啊。” “能好好揍你的机会我也等了很久。” “……GIN你最近是不是活泼了一点?” “找死吗?” 3 琴酒把渡边幸暴揍了一顿。 这么说其实也不准确,因为在渡边幸已经基本适应现在这个没有痛觉的身体的情况下,琴酒也只能堪堪胜过他。 最后离开训练室的时候甚至琴酒看起来要更加狼狈一些,不仅衬衫裤子上全是长又深的带着血的割痕,连耳后的一绺头发都断了一截。左手大臂处还在流血的贯穿伤看起来格外恐怖——是渡边幸不惜断了条腿才抓住机会把他按在地上捅进去的。 在琴酒阴沉着一张脸一边拿着检查表挨个打钩一边快步往医疗室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渡边幸还在笑嘻嘻跟在他身后碎碎叨叨复盘。 “哎,我好像力量增加了不少诶,GIN你有感觉到吗?还是你饭没吃饱(体力值不够)啊?第一次这么顺利地把你按住耶~” “痛快打一架有够爽的吧,改天再约一场呗?” “你的枪体术是真的不错,不过没了左手一下子威胁力下降一半了,不是我说,左撇子这么明显的弱点你得想点办法克服一下——哎你走慢点嘛,我腿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啧,早知道也捅你腿一刀好了。” 渡边幸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地跟着琴酒到了医务室,然后随手拉了个凳子撑着下巴看银发的杀手随手脱掉上半身被渡边幸的刀割的破破烂烂的衬衫,然后就开始给伤的最严重的左手上药。 渡边幸的目光挪到琴酒同样有着一条又深又长还在出血的右手臂上,眨眨眼:“要帮忙嘛哥?” 琴酒的动作停顿一下,慢慢抬眼,幽绿色的瞳孔中映照出了还黑色长发的青年的模样。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弯起唇角笑了一下,乖巧的像刚放完风回来蹲在饭盆前等投喂的狗子。 而不久前,也正是这个人,嘴角带着兴奋肆意的笑,高高举起刀,然后狠厉地捅下来,溅出的鲜血喷到了青年白皙的面庞,衬的他鲜红的瞳孔睁的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 “你先处理你自己的腿吧。”他神色寡淡地回 “唔,这个啊,可以不用管,很快就会好的。我能感觉到已经在修复了。”渡边幸试探地动了动腿,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无敌状态啊。” 琴酒给自己上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想到自己不久前对面前的青年产生的怜悯的情绪,扯了扯嘴角,只想发笑。 ……错的真是有够离谱的。 德威尔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薄情冷血的怪物,天生就属于组织。 手里清创的药水突然被拿走了。 琴酒偏过头,看见渡边幸已经坐到了他的身旁,不由分说地已经在帮他处理伤口了,一边处理一边还在跟他聊天。 “哎,我们弄的这边脏兮兮的,待会儿会不会被研究员骂啊?” “刚刚的训练室地板也裂了两块,应该问题不大吧?” “嗯、你的衣服组织应该也会给报销——别找我哈。 “话说咱们这两天啥时候再约一场,我感觉我体能提升了超多的……” 黑发青年低着头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利索地给琴酒清理完伤口上好药然后扯绷带开始包扎了,琴酒沉默地抬手任由对方动作,既不搭话也不抗拒。目光落在碎碎念的青年的发顶,突然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薄情冷血……好像也不是。 至少现在德威尔看起来是真的玩的挺开心的。废话多的简直让人想把他嘴堵上……不知道是只对他这样,还是是个人他都这样。 嗯、堵上他的嘴——似乎也不是个坏主意。 “……嗯?” 冰凉的手指贴上了渡边幸的颈侧。 渡边幸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一下,茫然地抬头,看向面前突然抬手放到了他脖子上的琴酒。 杀手少有这种没有戴帽子的时候。银色的长发垂在赤裸的脊背上,身上深深浅浅的旧疤上覆盖着崭新的伤口,有的已经凝固结痂,有的还在缓慢地溢出鲜血,但那双注视着渡边幸的绿色的瞳孔却格外平静,像是藏着猛兽的深潭,既危险又迷人。 杀手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青年脖颈处的皮肤,如同每一次任务前,摩挲着腰间的枪。低哑的声音随意又理所当然: “给我一点止疼药。” “琴酒?你——” 渡边幸刚张嘴,面前的人已经突然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俯身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