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你可以不用那么乖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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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撤开一点,攀上来与她交换一个濡湿的吻,“爸爸mama就在隔壁。” “我们轻一点、好不好?”她抬起长腿夹住他的腰,喘得厉害,“这是你小时候的房间,都是你的痕迹……” 他听得心口一热,早就硬起来的东西抵住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的入口,哑着嗓子道:“那同同小声一点。” 耳畔,胸前,腰腹之间,他挑弄着她每一个敏感带,惊讶地发觉她今天的感受度实在太好,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 她都有点想哭,颤着手指小声求他:“郁郁、进来……” 他起了些坏心,磨得她春水连绵,等她真快受不了了,才咬着她的耳朵哄着这就来。然而这一寻摸,他微微一僵。 她感受到了,发出一个短促的疑问音节:“嗯?” 他有点尴尬:“没套。” 她恨不得踹他一脚:“聂郁你他妈是不是不行,赶紧进来!” 他低笑一声,抬着她的腿,一下子抵进了最里面。 她深深地喘了一下,把要出口的呻吟都含在了他肩头。 床倚着墙和窗,摇起来不算太响,但老房子隔音条件在这里,他也不敢太用力。缓进缓出,又深又重,她激动得小腹一阵一阵发紧,也绞得他有些为难地笑劝:“乖,张开点,别这么夹……” 她手脚都发麻,嗓音里压着哭腔:“好深、呜、顶得好深啊……” 她夹得实在有点紧,他有点忍不住,把频率再放缓了一点,低笑着咬她的耳朵:“这么近射进去,会不会怀孕?” “怀、呜……给你生孩子、呜、呜要女儿……” 他整颗心都是烫的,顶得越来越重:“好,你给我生女儿……” “啊、啊、好重、啊……”呻吟压在喉咙里,听着可怜得要命。 他突然不动了。 快高潮让人这么掐住,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真有点来气了:“怎么?” “嘘,”他小声道,“mama起床了。” 她微微一僵,绞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用了点力气按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给她播报:“起来喝水吧……好像往花园里去了……呃。” 他意识到什么。 “嗯?” “大晚上去花园,mama可能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房间,你房间的窗是往那边开的,”他忍着笑,“然后,我们还开着灯。” “……你的意思是,我们费心编那么一堆,其实也就瞒了一个晚上。” 他低头在她唇上磨蹭了两下:“本来也不用瞒的。啊,关门了,应该回去睡觉了。” 她看着他。 他亲她一下。 她盯着天花板:“那现在怎么办?” 他想了想:“继续!” 这男人曾经说如果他十八岁遇见她,能整晚都是硬的。如今虽然岁数回不去了,但在自己青春期住着的屋子里,状态也略有几分加成。 动静不敢太大,他便多是磨着她。也坏心得很,就磨她最要命的那一处,磨得她下腹一片酥麻,水多得都能氤湿一片床单。 这么不温不火地顶着,她整个人敏感得下一秒就能达到顶峰,却总是少那一架攀上去的梯子,最后难受得真要哭出来了:“郁郁、呜、啊、好难受……” “嗯?同同一直在出水,不是很舒服吗?” “啊、舒服、郁郁啊、啊……郁郁、给我,啊、重一点、啊……” “这么舒服,那再磨一磨好不好?” “不好、呜郁郁……呜、射给我、郁郁、射给我啊、啊……” 他低笑:“这么馋?” “馋你、啊、呜……郁郁、给我、呜……” 看她真受不了了,他将掌根按在她阴蒂上,一边揉一边重重地往里顶了好几下。属于阴蒂的快感强烈到尖锐,她一口咬在他肩头,颤抖着泄得一塌糊涂。 前奏太长,她爽得起码半分钟脑袋都是懵的,躯体许久才恢复柔软。她松开口,别开脸剧烈地喘息着,他低头吻她汗津津的脖颈与耳畔,咸咸的味道,血脉在底下跳动。 “同同,”他低声道,“我好爱你。” 她搂着他的脖子抱怨:“我也好爱你。你要是不那么坏我会更爱你的。” “我坏啊?” “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她吸了一下鼻子,有点委屈,“刚才我都恨不得把你按住,换我干你。” 他笑得不行,把她按进被子深处吻她:“这个不可以。” “等着吧,迟早找机会教训你。” “好,我等着,”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洗澡可能太响了,我帮你擦一擦?” “没事,反正你这被子也得等明天爸妈出门偷偷洗了,到时候洗也行。” 他一愣,而后脸上一红:“里面还有东西呢。” “夹着吧,”她撑着头,看他一脸羞赧,低笑一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老师七点出门,聂老师七点半出门,而宁老师九点钟才醒,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聂郁正在边上剃须。 “……这,”她看了眼天色,“这要带点血,我以为是什么变态杀人狂美剧。” 聂郁轻笑一声:“赶紧摸摸少了哪一部分。” 她往水里一缩,懒洋洋的:“我脖子上那么大一个郁郁呢?” 他转过头来,俯身轻轻亲了她一下:“郁郁自由活动一会儿。” 她笑,把头发抖开,开始认真洗自己。 聂郁洗漱完就开始盯着她。她头发极长极多,撒在光裸的肌肤上会显得尤为丰密诱人,然而打湿了披在身上,就略有那么一点女鬼的意思。 被他这样一位王牌狙击手盯着的时候没有人能从容,她不太自在地回头看他:“看什么看?” “你说到美剧,我就想到前不久我们一起看的《海豹突击队》,一说到海豹,”聂郁慢吞吞地说,“就想到barzel。” “……不许想到,”她还挺尴尬,“都失联好久了。” “你说你醒后联系了他,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跟你失联?” “你怎么什么都问?” “你瞒着他自己回国的吗?”聂郁猜测,“之后也没有再联系他吗?” 她低眼,把头上的泡沫洗掉,拿毛巾裹起来:“走之前给他留了封信,说如果再去美国会联系他,但这几年都没去美国。” 他呼吸略顿了一下,片刻后:“他可能一直等着你。” 他对巴泽尔有心结,但他尊敬那个美国男人对她的爱。 “然后呢?”她的语调不太客气了,“你要让他加入我们的家庭吗?” 一位tier one级别的frogman加入他们的关系……那是他想一下都觉得自己应该上军事法庭的画面。 聂郁微微朝墙壁一靠:“我是觉得,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我会跟他说清楚的,”她慢慢洗着手臂,“今年五月美国有个会,我应该会飞一趟。” 他沉默。 片刻后,他轻轻点头:“希望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 “嗯,希望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她低声重复,窗外雪色正盛。 宁昭同对跑景点兴趣是真不大,慢悠悠吃完早饭出门已经是十点,最后拗不过聂郁,决定去看看乾陵里的武则天。 聂郁含笑,看着她自在地扬着手,不免觉得同同今天这一身红还真有点……扎眼。 聂郁放下伞,举起相机,按了好几下。 陵道延伸向远方,天地负雪,尽皆纯白,唯她背影一点红,艳烈惊人。 自觉满意,聂郁连忙举着伞跟上去:“同同!等等我!” 她转头,鼻尖一点红,笑得漂亮:“快跟上哦!” “来了!”他几步跟上,调整好呼吸,“你有没有修皇陵呀?” “我没让修,”她倒也坦然,“但玠光说念念让繁息妫保存着我的遗体,修了八年下葬,最后太师还埋在了我旁边。” 合葬啊。 聂郁有点羡慕:“我也想跟你埋一起。” 她轻笑,探头亲他一下:“埋一个被窝也算埋一起了啊。” 下午两点从乾县出来直奔咸阳博物院,宁老师对自己家的房墩子实在兴趣不大,但想着来都来了,凤凰台安国寺也还是走过一遭。逛到晚上六点钟,随便找了家汇通面填了肚子,聂郁问她想回家了吗,她想了想:“去咸阳湖走走吧。” 湖边风大,聂郁劝道:“就是个人工湿地公园,没什么好看的,要不回家吧,别吹感冒了。” “我就是想打个卡,”她在手机上搜了一下,“那去咸阳宫遗址?” 聂郁笑了一下:“好,这也是另一种回家。” 遗址一直在发掘,搞了个博物馆对外开放,宁昭同也确实没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真就在门口向朋友圈发了个定位就拉着聂郁走了。 聂郁看着那个句号有点想笑:“就这样?” “还能怎样?”她叹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那心忧什么?” “啥也不忧,”她瞥他一眼,“这诗正好是有感家国兴亡的,我随便用用。” “……同同!” “不满意?那我换一首,”她摸了下下巴,“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他都无奈了:“同同!” 新中国了,念的什么鬼诗。 她掩唇轻笑:“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啊。” 他把她抱上车,认认真真给她系好安全带:“陛下,臣准备带您回家了。” 她纤指一扬,笑靥如花:“准。” 【。 定位:咸阳宫遗址博物馆】 【薛预泽:陛下故地重游感受如何?】 【过玄:朕的江山啊,同同不会难过得在哭吧?】 【然也宝贝儿:冷不冷?】 【韩璟:?】 【陈碧渠:应该没剩什么了吧】 【傅东君:笑死,好想采访你一下】 【迟源:宁姐去咸阳旅游啊】 【林织羽:少近残垣。】 【陈承平:雪挺大,多穿点儿】 她忍着笑:【昭昭也理:@陈承平 好,穿得挺厚的】 【昭昭也理:@然也宝贝儿 不冷,亲亲】 “同同!来吃橙子!”苏笙端着盘子上来,“听郁郁说你们今天去乾陵了?” “谢谢mama,”宁昭同连忙接过,“上午去乾陵,下午去凤凰台转了转。” 苏笙一听这称呼就笑眯了眼:“晚上吃的什么?” “吃的汇通面。” “哎呀,那个东西尝尝就好了,当晚饭吃也太不像话了,”苏老师在饮食上颇有追求,一听就埋怨聂郁,“你怎么都不带同同吃点正经东西?” 聂郁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驳,宁昭同笑眯眯地按住他的手:“mama,是我想吃这个,别怪郁郁了。” 嗯,mama还是交给老婆好了。 他悄悄把她的手握进掌心,一抬头却正见母上意味深长投过来的眼神,他耳根微微一热,但没有放开。 苏笙心里暗暗轻哼一声。 还说没开始追,信你小子就有鬼! 想到这里,苏笙把一张写着密码的单子递过来:“今晚你跟同同去新房子那边住。” 她一愣:“啊,mama你要赶我。” “我赶你做什么!”苏笙瞥聂郁一眼,“郁郁不是把可乐撒床单上了吗,床单倒是能烘干,褥子润的睡着难受。我和你爸爸周末都在那边,也不用你打扫铺床。同同你随便挑,想睡哪张床睡哪张床。” 她有点尴尬又有点好笑,心说哥你做戏做那么全的吗,褥子都给打湿了:“好,那mama你周末要过来的吧?” “要的,给,拿着。” 聂郁红着脸接过那张单子,轻咳一声:“好。” 苏笙挑眉:“你脸怎么那么红?” “暖气太热了。” “那边暖气一样热,你脸一直那么红怎么办?” “……mama!”郁郁恼羞成怒。 苏笙笑个不停,推着她的肩膀:“快给你爸爸签个名去,他可盼着发这个朋友圈了。” 她忍着笑:“这就去这就去。” 门关上,苏笙看向自己儿子:“昨天还是聂郁,今天就是郁郁,是吧?” 聂郁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回视母上大人:“那mama希望是聂郁还是郁郁?” 苏笙笑骂一声,抬手揉着儿子短短的头发:“臭小子!” 聂郁轻笑,小声嘀咕:“都叫上mama了,还故意问那么多。” 抱着一大堆水果上楼,推开新家的门,宁昭同实在忍不住笑:“mama和咱们这是心照不宣。” “你还帮着mama逗我,”聂郁笑,把拖鞋找出来,“这边房子我也没怎么住过,但装修的时候弄了智能家居,应该挺舒服的。” “哇,咱爸妈那么高科技。” 他简单下了几个指令,烧水拉窗帘加热床垫,智能精灵都应答得清晰。她踩着拖鞋径直走到酒柜旁边,里面都是年份挺不错的大牌白酒,她有点惊讶:“爸爸mama喝酒吗?” “爸爸早年喝,现在学校管得严不让喝了,”他过来研究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了钥匙,“要来点吗?” 她笑,叹道:“郁郁,跟你喝酒简直是这世上最无聊的事情。” “有没有那么夸张呀?” “没有,”她瞅他一眼,笑得不怀好意,“除非你让我捆着,然后我一点点灌你,看你喝完是什么反应。” 他低笑,从后面抱住她:“想捆我?” 她眨巴着眼睛:“一点点想。” 他咬她的耳朵,语调黏黏糊糊:“可以想多一点。” 爸妈眼皮子底下重获自由,闹过分一点是必要的尊重。 温柔的捆缚,灼烫的吻,暧昧的摩擦,红着眼眶的忍耐,反客为主的呼吸,深了再深的顶撞,细微的疼痛,难耐的呻吟,窒息的快感,抵死的缠绵……故国已远,然而同样的天与地,也足以让她裁上一角空间,与爱人肆意偷欢。 两点过,两人闹够了,他抱着腰酥骨软的她从浴室出来,吻颤巍巍的:“同同。” “嗯。”她低声应答。 “同同,”他呼吸渐重,和吻一样沉,“同同,我爱你。” “我也爱你。” “同同……” “嗯?” 他一遍遍唤着亲昵的爱称,在唇齿间,咽喉里,咀嚼过,碾碎了,好像有什么幽然的余香不断,能沉淀入呼吸里,以支撑他的余生。 他轻柔地吻她的纹身:“同同,同同……” “我在,乖,我在。” “我都没想过还能有这一天,”他低声道,“明明几天前我还在忏悔,我怎么能克制不了对你的爱……我好害怕会困扰到你,又压抑不住靠近你的想法……我怎么还能有幸能跟你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坦然面对自己的爱……” 他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更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一个结局。 温热的呼吸扫在后颈,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当年就告诉过你了。” “嗯?” “郁郁,你太乖了,”她翻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可以不用那么乖的。” 乖。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要学着任性一点。告诉我你爱我,你想占有我,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身边那些男人,”她的睫毛都和他缠在一起了,声音很低,“告诉我,你想跟我一起站在人前,宣告我是你的。” 他眼里都要蓄起泪来:“你这么惯着我,我会得寸进尺的。” 她轻笑,捧着他的脸吻了吻:“难道我想要你百依百顺吗?” 他忍着泪意,也说不出话,只是轻轻压住她,把脸埋在她肩窝里。 她揉了揉他的头,下了一个开窗帘的指令。帘布拉开,慢慢露出窗外雪色已霁,高楼林立,冬月冷清。 光污染严重,只能见疏星几点。 然她远望,眉眼闪烁,似仍有星河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