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真是适合亲吻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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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手臂上那痕红甲油直笑,没笑两声哎哟哎哟地叫面膜要掉了,喻蓝江盯着她研究了一分钟,然后上手把眼眶的洞提到了她眉毛上面。 “报应啊,报应!”陈承平大笑,一边用棉球沾了卸甲水给她擦干净。 她有点尴尬地闭上眼,不敢整活了。 二十分钟后,甲油牢牢粘在了指甲之上。 肌肤雪白,十指嫣红,喻蓝江对着自己的作品爱不释手,甚至想亲两口。 面膜已经揭掉了,傅东君轻轻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精华,她转了转眼睛瞅到自己的指尖:“两位先生技术不错,真好看。” 陈承平也觉得这经历还真难得,问她要了手机留了几张照片:“回去发我啊。” 傅东君发出嫌恶的声音,惹得她又忍不住笑。 喻蓝江还意犹未尽:“手涂完了脚涂吗?” 几人一愣。 那眼神把喻蓝江都看不好意思了:“就、还挺好玩儿的。” “哎、不劳烦,我自己来就好。”她说着盘腿上来。 喻蓝江哪儿能放过这机会:“没事儿,你不是还要折腾脸吗,我学学以后回家给meimei涂。” 陈承平一愣。 你不就两个姐吗,哪儿来的meimei。 这话说得相当坦然,她都不知道从哪里拒绝。只是把脚塞到男人面前毕竟还是有点奇怪,她还在想拒绝的话,却直接被他握住了腿:“让我试试。” “……好吧,”她吸了口气,“那,辛苦您。” “甭客气,”他乐着呢,想了想又说,“一会儿在外面你更不能对我太客气了。” 她明白,笑着说好,暗地里轻轻磨了一下牙。 这人真是—— 如果宁小姐知道异性恋男性的恋足比例,大概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惯着他了。而喻蓝江同志虽然自认不恋足,但不得不承认,手里这双脚实在有点过分漂亮。 指甲修得圆润,十个指头白白净净,足弓弧度漂亮,脚踝相当精致。一颗小痣生在脚踝下方,显出两分俏皮,他没忍住揉了一下,留下一片薄薄的红。 脚踝被男人抓着的感觉实在有点诡异,她强行集中注意力,打开镜子,开始化妆。 她面部瑕疵极少,遮瑕薄薄打在眼底,遮住淡淡的黑眼圈,而后便可以涂上粉底。而后定妆、描眉、修容……陈承平看得挑眉:“你这化了跟没化有区别吗?” 她轻笑:“要的就是没区别。” 大拇指涂得厚,脚上的甲油半小时才完全干透。做完后喻蓝江拧紧瓶盖,示意自己要上个厕所。 傅东君正想让他试下礼服,过来却正碰上他撅着屁股朝厕所走,问陈承平:“他咋了,拉稀?” 陈承平一脸意味深长:“可能是吧。” 等她上完全妆换上衣服,陈承平才意识到她说要的就是没区别是什么意思。 十指尖尖,涂着嫣红的甲油,衬得手指越发润白。黑发蓬松,如瀑流泻,绕在天鹅般笔直挺拔的脖颈之上。而高明度的绿裙包裹雪白的身躯,不封闭的裙摆出掐不盈一握的细腰,上面露出半个纤薄的裸背。 分明是这样煽人情欲的身段,偏偏一张小脸满是粉黛不施天然雕饰的自然媚意,让人不忍亵渎,又忍不住看向她那花瓣般柔软红润的嘴唇。 真是适合亲吻的唇。 她踮起脚尖,撑开裙摆,在沙发上轻轻旋转。 香风扑面。 她看来,笑意盈盈:“好看吗?” 陈承平说不出话来,但是满脑子都是“好看”。 “嗯?” 她探身,露出一痕雪白沟壑,上面有两点暧昧红痕。 陈承平捂了下鼻子,飞快回身离开,差点撞上回来的喻蓝江。而喻蓝江意识到什么,再看了她一眼,再次转身回了卫生间。 傅东君挠了挠头:“真拉稀了?” 众人暗暗打量着saphir身边的女人。 她一袭绿裙,挽着松松的髻,身段绰约,但妆容温和柔美,在她高大的男伴旁边简直像个小孩子。 可那位在果集势力仅次于温流的法国男人,在她身旁毕恭毕敬,贴心得像家里的小女儿。 这位女士,是什么身份? 迎着各色视线,她坦然地坐到沙发上,靠进男伴怀里。裙摆是不封闭的,随着双腿相叠,雪白的大腿一览无遗,差一点点就能看见那裙底风光。 一团绵软蹭在胸前,喻蓝江稳着面色,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姿态熟稔得一看就久经风月了。她侧脸看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眉梢眼角都带着种说不出的媚态横生。 看见眼下那个笑,喻蓝江头皮都有点酥。 别招我了别招我了。 意动的却也不止他一人,周围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在窥探许久后,陆陆续续地上来搭讪。 第一位是亚洲人,身高可能只过了一米七,比例倒是不错,只是头发有些见少了。他笑得很深,肢体里带着种毕恭毕敬的意味,宁昭同猜他是个日本人。 果然,他走近了微微欠身:“こんにちは,lady.” 她微微坐正了,笑道:“您好。” 来人似乎有点诧异她竟然是中国人,但很快地换了有点口音的中文:“您好,美丽的小姐,一会儿,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抱歉,我不大会跳舞,”她仰起脸,雪白纤细的脖颈在男人眼下一览无遗,一个太能激起征服欲的姿势,“为表歉意,我敬您一杯酒吧。” 男人看着那一点红痕眼神一深,回身端来两杯酒:“很荣幸能和美丽的小姐共饮一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在下田中深木。” “田中先生,”她示意了一下,把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姓宁。” 唇角一点余下的液体,嫣红雪白,柔软湿润,田中借着酒杯掩住失态:“宁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她含笑点头,轻轻摸了一下喻蓝江的手背,喻蓝江会意,凌厉地盯了田中一眼。田中见状,有些遗憾地告别离开,只是视线还久久地胶着在二人身上。 第二位是个英国男人,大约四十岁,一口稳重的伦敦腔,定制的西装让他看上去充满了白男旧贵族的傲慢:“晚上好,美丽的小姐。” 她歪着头看他递过来的酒杯,片刻后轻笑一声,接过,指尖轻轻磨过男人的掌心,留下一点灼烫的痒:“谢谢你。” 察觉到她的挑逗,男人按捺住兴奋,舒展地坐到她身边来,同她做起自我介绍。说过两句,男人还推测道:“我猜你在英国留过学。” 她微笑摇头:“我在德国有一年的交换经历,然后在美国念哲学。” “哲学?”男人有点惊讶,又忍不住道,“那你应该来剑桥。” “我当然尝试过,不过失败了,或许是因为我是中国人?” 种族歧视这个指控有些严重,但她还带着一点调笑看他,让男人也明白她的玩笑之意。何况在缅甸这个地方谈政治正确实在有点可笑,于是他也露出一个自认幽默的笑:“那是剑桥的损失。” 她闻言,又是一阵极轻的笑,笑得男人心口都有些发酥。而她还得寸进尺地伸出手,细白的手指上丹蔻嫣红,放到他的领带上,轻轻扯了扯。 几乎感受不到的力道,男人却忍不住朝着她再靠近了一些。 她扬起红唇,低声道:“你很有趣。” 英国人的蓝眼睛一亮:“小姐,我”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得媚态横生,“谢谢你的酒,请享受你的良夜吧。” 男人点头撤开起身,他的矜持不会让他纠缠下去,却也依依不舍地盯着那一抹红唇。 东方的妖精,真是个尤物。 第三位一看就是北欧人种,估计跟喻蓝江差不多高,脾气也是爆的,上来就坐到她身边,还挑衅地看着喻蓝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幸请这位美丽的女士跳一支舞呢?” 相当标准的中文,看来也是观察很久了。 喻蓝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嗤,别开脸,手却揽得更紧了。 长得高有锤子用,就这竹竿儿身板,他一只手就能给撅折了。 北欧男人脸色微变,好在很快就被她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她眨眨眼:“你的中文说得真好。” “我在中国待了三年,”男人笑着凑近,“却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士。” 她一哂,察觉到喻蓝江手臂又收了一下,不免锤了一下他的胸肌:“不许抱这么紧,松手。” 尾音又娇又俏,喻蓝江连忙放手。 我靠,这么会撒娇,这谁顶得住啊。 北欧男人带着笑看他一眼,有点审视的意味:“你的丈夫?” “我没有丈夫。”她轻笑。 “哦?”北欧男人微微扬起下颌,“看来我还有机会。” 她眉头微扬,有些惊讶:“上帝,你想跟我结婚?” “哦,你竟然是个不想结婚的中国女人?”北欧男人一脸同样的惊讶,又笑出三分暧昧,“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破例呢?” 她闻言神色骤淡,目光收回,双腿交换了交叠上下,一个拒绝的姿态。 男人讪讪地退开:“是我冒犯,请您不要生气。” 她闻言扬了扬唇角,相当舒朗的姿态,也再次笑得和煦:“不会。” 男人识相地起身离开,喻蓝江发出一声极轻的“啧”。 …… 舞会过半,猎物终于还是上门来了。 他穿着考究的英式西装,一米八左右的标准个头,肌rou把外套顶出饱满的曲线。人潮涌动,热度将他一张混血的面庞惹上几分微醺,也让他随意地扯松了领带,露出一片弧度惹眼的胸肌。 温流,果集的无冕之王。 他端着一杯酒过来,姿态随性,那酒杯细细的杯脚在他手中有种异样的脆弱感。他俯身把酒递到她面前,这个角度实在太妙,让他一双灰色的眼睛几乎显得诚恳到深情:“中国姑娘。” 她颔首,迎上他的眼睛,露出一痕脆弱的雪白脖颈:“请我的?” 温流神色里极快地闪过一丝异样,而后笑得优雅:“如果你能接受,是我的荣幸。” “我姓宁,温流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她接过酒杯,却没有饮下,“只是可惜了,我不嗑粉,同温先生没有太多生意可以聊。” “粉是好东西,能让人找到自己,”温流也不介意,坐到她旁边,非常舒展地陷进里面,甚至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脖颈之后,“不过,宁小姐的矜持更为诱人,我自然不会执意毁掉它。” 一个毫不设防,自认万事在握的姿势。 喻蓝江感受到一种野兽般的尖锐威胁,身体下意识地动了两下,却感受到一只温软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暖,柔软。 她在安慰自己。 喻蓝江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感受,手轻轻地握在了她的腰侧。 她微笑:“温先生觉得矜持好吗?” 她睫毛很长,只是不翘,看起来像把扇子似的,一旦掀开便暴露出眼底带着野心的媚意,若隐若现。那模样实在是有些勾人,温流直了下背脊:“在床下,是好事。” “在床上就不是好事吗?”她问,声音有点低,“圣洁者的放荡,傲骨铮铮被践踏得一文不值,逼着他哭泣、求饶,最后柔顺……” 随着一字一句,一点纤细的指尖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膝盖,雪白嫣红,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裤面料,几乎像在挠他的心口。 温流差点没忍住一把把这只手按在自己快硬起来的地方,强行稳住一口气,还算笑得从容:“无怪宁小姐能收了saphir这只猛狮……那么漂亮一张脸,在自己身下被逼到哭个不停,想想都觉得很刺激。” 说完,热辣辣的眼神从她腰腹间刮过,倒不知道说的是saphir还是她了。 那眼神若有实质,看得她不安地动了一下,喻蓝江察觉到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腰侧。 她看了温流一眼:“我是他的教母。” 温流笑容不变:“那不就更让人兴奋了吗?掌控着自己生死的人,自己被逼到受不了的时候,还要喊一句‘mama’……” 迟源捂着脸:“这也太变态了。” 傅东君捧着心口:“救命啊……” 我纯洁无瑕的meimei要被教坏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直接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用力逼着他靠近:“你很期待?” 突然的放肆没让温流生气,反而让他莫名更加兴奋起来,反手握住她的手掌,低声邀请:“要跟我试试么?” 她笑出三分假意的为难:“哎,你怎么能当着我的男朋友说这种话呢?” 温流看着她身后那张俊得要命的脸,眉梢一挑:“可以让他一起来。” 喻蓝江:“??!” “噗——” 陈承平终于还是喷出来了。 刘宇忍不住了,接入电台:“我cao,队长,这是我能听的吗?” 傅东君把他骂回去,却也忍不住看向陈承平。 我靠,再这么下去你这报告怎么写啊? 陈承平没搭话,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她闻言,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两次,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cao你?” 喻蓝江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也不是不行,”温流笑意一深,指腹轻轻磨过她纤细的手腕,再揉上她毫无训练痕迹的柔软指腹,“你要是想,也可以自己cao我……你可以把我捆起来,用鞭子抽我,我会哭着叫你‘mama’,求你把我放了……” 喻蓝江背后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可一看她,竟然还笑得从容:“你怎么知道,我鞭子用得很好?” 温流闻言,竟然从西服外套里掏出一把折叠好的鞭子,将它握紧在她手中:“这是见面礼,希望今晚你能带着它来见我。” 那是根相当精致的棕黑硬皮鞭,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看上去相当有韧性。只是上面沾着洗不掉的血迹,让人毫不怀疑它听过不少痛苦的呻吟,或在床上,或在刑房。 她撑着喻蓝江的胸站起来,分明不凡的身量,却一脉腰酥骨软的韵味,她回身:“补个妆,失陪。” 温流坐起身来,笑得完美无缺:“请便。” 关了通讯,宁昭同上完厕所,洗完手,在镜子面前深深呼出一口气。 片刻后,她再次拧开开关,在肩头轻叩两下,那边很快就传来傅东君的声音:“信号正常。” 陈承平拿过话筒:“暂时还没找到东西,但全部搜过一遍,范围缩小到你们那一栋楼里。大厅后面是个酒店一样的空间,估计是温流平时待客的地方,我们的人已经在搜了,但是房间比较多,暂时还没有眉目。” 她再叩了两下,意思是收到。 那边陈承平却没有关掉通讯,似乎是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温流对你势在必得,那些男的也没安好心,你还是尽量和喻蓝江待在一起,务必以人身安全为重。” 她微微一愣,而后轻扣了三下。 意思是,不。 傅东君不解:“师妹”那边传来一声轻咳,他立马噤了声。 宁昭同推门而出,含笑看着门口的田中深木:“田中先生,守在女卫生间门口,是否有些失礼?” 这片角落灯光昏黄,冷冷清清的光影映在她身上,更添一点招人的若即若离。田中不好意思地拜了一下:“在下失礼,只是碰见了。” 她也不深究,示意他先行:“请。” 田中连忙先走一步要摆脱这种尴尬的场面,等走到大厅门口,实在忍不住回头,却发现她并没有跟上来。 田中有些困惑,想到什么,找到温流,轻声告知她的消失。 温流闻言笑意一深,把手中酒杯塞到他怀里,转头便朝着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