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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的确是太粗心了。昨儿夜里庆俞走后,他就直接从轮椅上下来了,然后也就没管那把轮椅,想着平日反正都是他先醒来,就算离得远也没事倒没想到,今日萧知会先醒来,更没想到,正好让她碰到这样的事。好在萧知并未多想。听他这么解释一番,也就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推了轮椅过来,又把陆重渊小心翼翼地扶到了轮椅上,这才喊人进来伺候。洗漱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五房这些丫头还是怵陆重渊的,这会一个个低着头,只做事不说话。萧知擦完脸又梳完头发,望了一眼轩窗外头的天色,突然问陆重渊:“五爷,今儿个天气好,我们要不要去外头走走?”前阵子下了几场秋雨,弄得天气都软软绵绵的。今儿个难得放晴,她倒是想出去看看,正巧这个季节虽然能够赏得景致没有多少,但庄子里能吃的水果、菜啊,那是不少的。陆重渊的腿一直不好。她不敢去打扰师父,便悄悄咨询了一回李大夫。左右如今李大夫也是跟着师父一道帮忙,最知道陆重渊的情况。按李大夫的意思,陆重渊的腿一直不好,可能跟心中的郁结也有关系,有时候,人心里一直憋着憋着,憋得时间久了,身体的机制各方面都会有所影响。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多出去走走,让人的身心都得以放松,对身体是有好处的。陆重渊擦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萧知,问道:“去哪?”“可以去庄子啊,我记得东郊的庄子,这阵子就不错,吃的多,风景也不错,我还记得”萧知弯着眉眼,笑着说道,原本还想多说几句,说说东郊的景致,但想想她现在这个身份,以往可没去过东郊。连忙住了嘴,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前阵子东郊的管事过来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下,他说这阵子气候合适,正适合去那边走走。”陆重渊自然知道她那些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左右不过是她以往去过的时候,看到的景致和风物。以前没觉得有毛病的地方。如今真得查清楚了,才发现这丫头其实有不少漏洞,看来还是以前他不够仔细抿唇笑了笑,很浅的一抹痕迹,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好。”重新低头擦手的时候。想起昨儿夜里庆俞向他禀的事,他眼神微闪,希望他那位好侄儿,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啊。***两人出门,只带了庆俞和喜鹊。本来是想带如意的,但她这阵子小日子来了,身体不大舒服,萧知便让她留在屋子里休息了。路是通往东郊。没多少人,宽敞的官道上也就他们一辆马车。萧知和陆重渊对坐着。喜鹊就跪坐在一旁,煮着茶,她平日是个话多的,但只要碰到陆重渊在的场合,就安静的跟个小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会马车平平稳稳地朝东郊驶去。萧知觉得车子里闷,就随手掀开两边的车帘,今儿个天气好,两边的车帘刚被掀开,外头的风就吹进来了,太阳当空照着,那风打在人的身上也就没那么凉,温温和和的,十分舒适。眼见陆重渊还靠着车厢看着书。她有些不高兴的翘起嘴巴,从他手里夺过书,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合上,然后放在一旁,弯着眉眼,同他说道:“五爷,你都出来了,就别看书了。”“再说,这马车晃晃荡荡的,看书伤眼睛。”陆重渊倒也不是喜欢看书,他平日里握着本书,主要是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仿佛有满腹的话要同她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萧知大概也察觉出了他的不自然,她的脸上重新挂了一个灿烂的笑,推了一盏茶过去,然后和陆重渊说道:“你看看外头的风景呀,多好看,风也舒服,太阳也暖洋洋的”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车外的风景。“你看那些桂花,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香味。”“还有那些枫叶,等过段日子,估计就能红艳艳的一片了,那个时候再看,肯定会更好看。”她语气平和又自然的和陆重渊说着。陆重渊听着听着,神情竟然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就连方才有些紧绷,不那么自然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两人本来是对坐的,此时却坐到了一起,肩并着肩,一道看着外头的风光。“一道”两个字用得也不准确。陆重渊虽然也看着外头的风景,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把目光落在萧知的身上,他低着头,垂着眼,见她眉开眼笑的同他说着那些景致,掩藏在那弯翘睫毛下的眼睛也变得深情温柔。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猛地一晃,萧知坐在马车边上,差点就要摔出去了,好在陆重渊立刻扶住她,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才免于一难。车内的茶盏都半倾了,这会茶水正顺着桌腿流下。至于喜鹊,她刚才因为倾斜的缘故,整个人都歪靠在马车上,还撞了额头,这会正捂着额头,嘴里也是焦急问道:“主子,您没事吧?”萧知心有余悸的靠在陆重渊的怀里,她的小手紧揪着陆重渊的袖子,同喜鹊说了一声“没事”,然后问外头的庆俞。“出了什么事?”庆俞还在猛拉着缰绳,把疯了似的马儿安抚下来,闻言,忙转头同马车里的几人说道:“五爷,夫人,有人拦了我们的马车!”——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呀。第86章有人拦了马车?萧知一愣,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是谁拦了他们的马车?刚想掀开车帘看一眼,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车帘,就被陆重渊握住了手,抬眼看去,便见陆重渊正盯着那块锦缎布帘,俊脸微沉。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低头,双目望向她,沉声道:“小心。”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庆俞的说话声,“五爷,夫人,来人有不少,你们且先坐在里面,不要出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抽出腰间的佩剑,锋利无比的剑身从剑鞘里出来的时候,还发出了“铮”的一声,清脆又凌厉。虽然没有瞧见外头是一副什么阵仗。但从庆俞的话语和表现中也能瞧出来人不善,萧知抿着唇,小脸有些苍白,握着陆重渊衣袖的手指也收得更紧了。她脑中第一个念头,来得这些人可能是陆重渊的仇家。以前陆重渊还没出事的时候,结下的公仇、私仇有不少。想到这。她又埋怨起自己,为什么非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