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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地方着补回来,听长春宫的嬷嬷们议论说睿王妃女红不行,端王妃不过是想叫众人都注意到这个事实而已。如铁随口与穆承渊说了一声,便把睿王身上系的荷包解了下来。这荷包就是婚前手工课的产物,如铁每回做东西都做得极大,荷包也是,睿王后来干脆废物利用,把定情的珍珠装了进去,令瘪瘪的荷包鼓了起来,看上去总算有点像某种奇特的鱼了——胖头鱼。此前穆承渊都以为他做的是红烧鱼。端王妃远远一看,受到了惊吓,蹙起秀眉道:“这是何物?”如铁道:“这是我做的一个年年有鱼的荷包。”端王妃:“……”她低下头,不停拨弄着手中亲手缝制的绣帕,近来帝宠颇多的江嫔瞧见了,笑着道:“端王妃的帕子可真好看。”再瞅一眼睿王妃的荷包,江嫔是个头脑简单的,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睿王妃这手艺差得太远了……”如铁笑了笑,听说江嫔与李妃交好,当然是赞端王妃,贬他了。宫中是非真多,葡萄他虽然不大懂,但是荷包帕子却懂了,睿王告诉过他,除了太后、帝后还有贵妃,其他人均没资格教训他,江嫔与端王妃送上门来,那就只好让她们自取其辱了。如铁不以为意道:“我娘教导过我,咱们这样的身份,做个荷包帕子什么的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论绣工,谁还能比过宫中绣娘啊。”江嫔出身富户,家中就是靠绣娘起家,江嫔顿时眼睛都红了,端王妃手中的绣帕差一点被扯破,睿王妃的娘是谁,正是荣安长公主!如铁扳回一局,暗自得意,穆承渊向来不参与女眷话题,待如铁说完,就把那只在众人眼里丑陋透顶的荷包要了过去,郑重挂回腰侧。此举无疑是在为睿王妃撑腰。端王妃忽然间有些扎心,她的女红再好又如何,端王从不用她做的东西,而且端王总是生病,对她也很冷淡,哪有睿王这般体贴。第69章谢恩3端王妃本意是要刁难如铁,却被如铁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他是男子,端王妃却拿女子擅长的活计来说事,如铁当年网文看得多,这种刁难都不必动脑子,直接就甩出了标准答案。长公主究竟说没说过并不重要,关键是,若人们开口时加上某某说,某某之言,一般都会把听众震住,如铁要的就是让端王妃与江嫔尽快闭嘴。端王妃声音并不高,贵妃离得近,一五一十全听见了,贵妃觉得端王妃有些胡搅蛮缠,打圆场道:“翊坤宫新进了个嬷嬷,本宫瞧着一手绣活还不错,赶明儿让她给端王妃、江meimei绣几条帕子送过去。男孩子粗手粗脚,肯静下心给渊儿做荷包已属不易,还是别难为他了。”贵妃似在数落如铁,但她点出如铁终是男子,做荷包也是应嬷嬷要求,就算女红不行又如何呢?端王妃揉着绣帕,还想再说道两句,端王嫌王妃找茬不成,反给他丢人了,一记眼神过去,端王妃不敢出声了。李妃笑道:“贵妃娘娘厚爱,怎敢劳烦贵妃娘娘的人。”三言两语,便果断结束了这段小小的插曲。江嫔眼圈仍泛着红,皇帝无意间看过来,问了一句,睿王贵妃皆在,江嫔不敢添油加醋,只得如实说了,提及绣娘,江嫔一直酝酿着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她懂得怎样让自己看上去更美,眼下她正得宠,只要稍微流露出一丝委屈,说不定皇帝会心疼她,她家境虽殷实,到底仍是平民,若皇帝也替她抱不平,说不定会赏赐些什么,比如也给她爹娘一个贵族身份?皇帝眉一皱道:“睿王妃是男子,你非要去挑这个刺做什么。再者朕也未觉得他是在说你。”皇帝近来宠爱江嫔,是觉得江嫔性子率真、开朗爱笑,他讨厌总是哭哭啼啼的女子,江嫔一做美人捧心状,皇帝就厌烦了。江嫔心头一惊,忙跪下请罪:“皇上教训的是,嫔妾误会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帝摆了摆手,叫她坐了回去。皇后远远注视着如铁,若有所思,以往遇见江嫔这等小妖精被斥,她少不了幸灾乐祸一番,许是皇帝对她不遗余力地打脸,令她很是伤心,皇后一直提不起精神,只在听见江嫔说起睿王妃之母荣安长公主时,犹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蓦地亮了一下。“澜儿,你过来。”皇后开口唤了太子。穆承澜原是与太子妃在一处,坐在皇帝身边,睿王娶妃,穆承澜并不在意,自从合欢公子死后,他的性子愈发阴郁,经常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皇后叫他,穆承澜很明显是在发呆,未能及时反应,待太子妃轻轻推了推他,他才茫然起身。皇后瞥了一眼皇帝,皇帝也正戒备地望向她,皇后这一叫唤,在场诸人都听见了,就连太后都不禁皱紧了眉头,皇后还有完没完了,这又是想做什么?皇后自嘲一笑,内心终是疯狂起来,不顾一切对太子道:“澜儿,你皇弟新婚,怎么也该向他道个贺才对。”穆承澜很听皇后的话,尽管他不喜睿王,仍是来到穆承渊与如铁面前,无甚诚意地拱了拱手,道:“恭喜二位。”如铁随着穆承渊,大大方方叫了一声“皇兄”。皇后巴望着太子见到睿王妃之后的反应,可是穆承澜看了一眼如铁,神情漠然。太子绝不会包庇睿王,皇后并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异变,不由得怀疑起张公公藏在布巾之中传给她的消息,原来张公公在殿中见过睿王妃之后,便断定睿王妃正是太子当初转赠给睿王的那名男宠,想方设法告知了皇后。皇后就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反复思量过,云侯义子也便是睿王妃,她在赐婚时才听说有这么个人的,据说睿王对其一见钟情,亲自去向皇帝求了指婚,此前除了长公主一家还有睿王,谁都没亲眼见过此人。皇后一直觉得牵强、有猫腻,甚至还着人调查过,因此事于她和太子有利,皇后没有发难,反而乐见其成。仔细一想,若睿王妃真实身份是那名男宠,那就能解释,为何谁都看不上的睿王唯独对此人一见钟情,永昌侯府又是怎么就忽然蹦出来一个义子了……恐怕此人原本就是在睿王府伺候,睿王中意在先,永昌侯成全认义子在后。皇后自认了解皇帝,皇帝绝不会同意男宠入皇家还做正妃,即是说,皇上并不知道睿王妃真实身份,睿王与永昌侯府便是欺君之罪!皇后对永昌侯一家子的厌恶,并不比对贵妃母子的厌恶少,若真如此,她就能向皇上进言,治他们的罪,最好也让睿王与太子一样三年不入朝,她才开心。可是为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