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虐文女主只想炼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说着他便站起身,一把揪住西门馥的领子,使劲摇晃。

金珠宝玉法器“丁零当啷”从西门馥身上掉落下来。

西门馥修为不如妖王,敢怒不敢言,气得直哆嗦。

伽陵晃出几支黑简,把西门馥放回地上,朝地上一抓,黑简便被他吸到了掌心里。

他正要拎起炉子去付账,一只手横插过来,先他一步把炉子拎了起来。

小顶只觉头重脚轻,随即便被人一头按进了怀里,氅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股霜雪气息扑面而来,却很暖,抱着她的人在轻轻颤抖,仿佛把所有的暖意都给了她,把自己留在了寒冬里。

“师父……”小顶轻轻唤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伽陵鸟跳脚大骂:“苏毓你个龟孙子叽!是老子先看到她的叽!”

苏毓充耳不闻,随手掏出一把黑简甩给店主人,连数额都没看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店外走。

西门馥眼尖:“师叔祖,用不了那么多!这里头一千多万呢!”

小顶本来因为重逢心潮澎湃,一听这话,隔着衣服大喊:“西门馥,把我师父的钱拿回来啊!”

苏毓探手入怀,摩挲了一下她的炉耳:“一千万算什么,没长进。”

小顶:“……”完了,她师父一定是疯了。

第86章nbsp;十洲首富

出了里蜃市,小顶仍旧对那一千多万耿耿于怀,也不知道西门馥能不能把钱讨回来。

她忍了又忍,憋不住开口:“师尊,下次别再乱花钱啦。”

苏毓屈指在她炉盖上轻轻弹了一下:“你想做萧六万,去和萧五万作伴?”

萧千万也不见得多好听啊,小顶腹诽,不过好不容易重逢,她这当徒弟的不能一见面就顶撞师父。

“红豆包怎么样了?”她问道,“师伯师姐师兄他们,还有阿亥、阏逢、梅运他们,都还好么?碧茶也入内门了吧?”

“都好。”苏毓言简意赅道。

“我想他们……”小顶声音低了低。

“回去就能见着了。”

小顶想问问师父三年来过得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修士的寿命动辄好几百岁,三年说起来不过一弹指,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也是实打实的。

这三年来,她偶尔会做一些乱梦,醒来往往就忘了,但每当这时候,她就会特别想师父。她也时常想起仙君,但不知为何,仙君也变成了师父的模样,只是一头白发。

她印象中仙君和师父长得不一样,可此时要她回想仙君到底长什么样,她却想不起来。

分明是两个人,她却总是不知不觉就把他们当成了同一个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向来心大,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师尊……”她软软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毓觉得怀里的炉身有点微微发烫。

“我想归藏,想大家,但是最想你,”小顶认真道,“白天想夜里也想,特别想。”

苏毓垂下眼睫,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你想不想我?”

“嗯。”苏毓淡淡道。

“师尊,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炉子?”

“炉子没什么不好,是什么就什么吧。”他可以把她揣在怀里,去哪儿都带着,再也不怕失去她了。

这么想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小顶没想到师父会是这么个反应,如果她有嘴,这会儿一定吃惊得合不拢了。

“还是修个人身出来的好,”小顶嘟囔道,“做炉子不能到处跑,太闷了。”

“修出灵体便能走动了。”

“那得很久呢……”小顶惆怅道,她在九重天做炉子时浑浑噩噩的,但也记得过了很久,而且直到被雷劈,她也没修出正经的身体,只是一团光。

苏毓却似有无穷的耐心,拍拍她道:“慢慢修便是。”

说话间,小顶隔着衣服感到耳边有“呼呼”的风声,知道师父大约在御剑飞行,好奇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回九狱山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问:“对了,你们怎么会来郁洲?”

“来办点事,”苏毓道,“先不回门派。”

“是太璞宗的事吧?”小顶这一个月也不是白蹲的,来店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听他们闲谈两句,便能将十洲近来的大事了解个七七八八。

最近十洲最大的事,大约就是太璞宗与大衍宗南宗合并的事了。

大衍宗白宗主死后,宗门分成南北两派,北派由白宗主的亲信执掌,南派则落入白长老父女的手中。

顾苍舒娶了白千霜不出三个月,白长老突然暴毙,白千霜顺理成章地继任南宗宗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如今顾苍舒势焰熏天,白千霜只不过是个幌子,自白长老死后,顾苍舒便成了南宗实际的掌权人。

如今他连这幌子都打算撕了,要把南宗并入太璞,并广邀十洲各派大能前来太璞出席仪式,仪式就在三日后。

顾苍舒明面上是请各门各派的大能作个见证,实则是耀武扬威——吞并半个大衍后,太璞便是当之无愧的十洲第一宗门了。

小顶对这些事一知半解,不过听人家说多了,也略知一二,他们都说顾苍舒野心勃勃,吞并了南宗后,下一步便是对大衍北宗下手,若是得逞,太璞和归藏必有一战——太璞和归藏的过节尽人皆知,顾夫人白千霜元神被毁,脸上刺字,据说也是连山君的手笔。

小顶担心道:“太璞宗会不会来打我们呀?”

虽然师父师伯师兄师姐都很厉害,但若是太璞真的吞下大衍,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来攻打九狱山,不管谁输谁赢,伤亡必定惨重。

“不用担心。”苏毓道。

他也没解释,但小顶一听他这么说,立即放下心来,好像只要有他在,便没有什么可怕的。

就在这时,她感到师父放慢了速度,逐渐往下降,耳边的风声弱了下来,替之以“哗哗”的水声。

她感觉师父落到地上,抱着她走了十来步,登上几道阶梯,忽听得“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