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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的身子,一边柔声哄道:“夫人,你醉了,我去叫人给你煮些醒酒汤来。”“不许去!”芮央蛮不讲理地扯住他的衣裳,恼道,“你又想丢下我,一个人去见马雯凤么?你想都别想!我才是你夫人,我倒是哪里不如她了,我至少比她能打······”“好好好,你能打,你最能打!”楼语生当然知道,跟个酒疯子讲道理恐怕是白费力气的,此刻,他只想一边哄着她,一边脱出身来。可是谁知道,芮央虽然喝多了,力气却是半点没小,他拽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的衣裳从她手中解脱出来。芮央见他只是一个劲地挣扎,又咬着唇啜泣了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楼语生见她一张粉唇咬得通红,哭得伤心,一时心软起来,也便松了手,任由她抓着,轻声说道:“我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你别哭了,你怎么又哭了?”“我难过······我一见你惦记着别人我就难过了······”她突然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说道,“唔······我好想······”楼语生一颗心顿时柔软得不像样儿,忍不住抬手轻轻地为她抹了抹泪:“你好想如何?”芮央突然一顿粉拳雨点似地向楼语生落去:“我好想打死你······你这个负心汉······”都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楼语生此时方有深刻的体会。他一介毫无还手之力的书生,被芮央打得频频后退,东躲西藏,最后硬是被她几拳砸倒在榻上。芮央俯身凑了上去,她此时早已被酒气冲得浑身发热,而楼语生的身上感觉清清凉凉的,甚是舒服。她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白皙如玉的面庞,光滑细腻,就像是炎炎夏日里冰镇过的荔枝,唇红齿白,那唇色宛如阳春三月的桃花一瓣,明媚动人,每一处,都诱·惑着她下嘴的冲动。她想也未想,便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缓缓地将自己娇柔软绵的唇覆了上去······当唇与他的身体接触,体内翻滚的燥热和激动的情绪仿佛都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宣泄口,她一时沉迷其中,用灼热的气息和温软的唇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描摹。那如画的眉眼,清亮的眸子,绯色的唇······楼语生微微一颤,心跳突然加速,仿佛就要撞出胸口,他被芮央压着,起不了身。他伸了手去,想要推开身上失控的人儿,可是手臂却变得无力,就在他迟疑的那一刻,她娇艳的红唇已经轻轻地含住了他敏感的耳垂,并且缓缓地向下移动。世人常用“冰肌玉骨”来形容美女,可是楼语生身上的肌肤清凉而滑腻,完全当得起这四个字。芮央完全地沉浸在属于他那股淡淡的薄荷草香味里,努力地想要寻找更多的凉意。她带给他强烈的愉悦感,那种感觉一时间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浑身的每一处都在战栗,欲拒还迎。她此时的模样太过诱人,全不似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她白嫩的肌肤都泛着红,额上细细的满是汗水,耳边的一缕青丝被汗水濡湿了,衬得容颜愈发清丽,清丽中又带着他从不曾见的妩媚。楼语生深深地吸气,身体里像是有被她点燃的火苗,“噌噌”地直往上蹿。他强行地找回那几缕残存的早已支离破碎的理智,抬手捧住她的俏脸,让她微微离了自己。他侧了脸,艰难地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她分外诱人的样子。他一边轻轻地拍了拍芮央,试图安抚她失常的情绪,一边让自己的喘息平静下来。芮央连日来又是伤又是痛的,精神原本便不好,又喝了这半日的酒,闹了半天,神志早有些不清醒。此时被楼语生轻轻地拍着,放松下来,身子一软,便无力地靠进了他的怀中。他再次向怀中的人儿看去,只见她呼吸变得均匀了许多,眼睛轻轻地阖着,竟是已经睡着了。他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为她拉好锦被,她枕在他的一只胳膊上,他也便没有动,只是侧身用目光细细地描摹着她清婉秀丽的眉眼红唇。多年前,两家分别的时候,楼语生也曾伸出他白嫩的小手指,细细地描摹过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洛芮央,那时的她玉雪可爱,那时的她,也有着极好看的眉眼和软糯的小唇······楼语生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轻轻地眯了眼,也沉沉地睡去。当明媚的晨光照进屋来,也带来了几缕属于夏日的暖风,轻柔惬意地拂在芮央的脸上,她鼻子一痒,懒懒地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这是她第二次在楼语生的身边醒来,若说上次在陷阱那般恶劣的环境中,她还能有闲情逸致悄悄地贪看他的睡相,那么这次,在这柔软温馨的床榻之上,云衾锦被之中,她却除了慌乱,还是只有慌乱。宿醉后的头很疼,她一边发蒙,一边任由着脑海中关于昨晚那些断了篇的记忆一串串地浮现出来,她抽了抽嘴角,一下子跳了起来,险些压住楼语生。然而,当楼语生被她的动静吵醒,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复又躺了回去,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刚刚从熟睡中醒来的楼语生俊脸白里泛着红,带着静如处子的动人之态,他见芮央这上蹿下跳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害羞了。他试着扯了扯被子,奈何被子被她从里面拽得紧紧的,他轻笑道:“夫人,别把自己捂坏了!”被子里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楼语生上下拉扯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被子掀起一个角来,芮央也不知道是被捂热了,还是害羞了,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大苹果,楼语生一见,嘴角噙了笑,眸中的清辉也愈加明亮起来。他一本正经地柔声说道:“左右也没怎样,夫人不必自责。”他这一说,芮央倒更自责了,自己从来不是个如此色胆包天之人,昨日一定是气糊涂了,才会如此鬼迷心窍,头一回“神勇”,便险些强了自家的夫君。最最不该的是,楼语生这几日风寒未好,又为了洛北华的丧事极是cao劳,若是病情加重,便真正是自己的罪过了。芮央心怀歉意,用可怜地小眼神检讨着说道:“可是,你有bing······”楼语生嘴角抽了抽,保持着从容地回答着:“夫人不必担心,我有药······”对了,芮央终于有些安下心来,他自己也会看病,小小风寒应当是无碍的。她将将有些宽心地抬起头来,向楼语生看去,目光一瞥,便看见他左边白玉一般的耳垂现在还是红红的,犹如她作恶的铁证,清晰可见。她抿了嘴,再次心虚地低了头······虽然芮央今日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