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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再过半个小时就是他雷打不动的睡眠时间,旁边的床还空着,下午的训练一结束仙道就不知所踪。流川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透仙道彰这个人了,一开始他以为他只是喜欢装模作样了一点,可相处以后却慢慢发现,这个人天生有种心不在焉的本事。走着神,电话便响了起来,流川有些意外,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呢? 电话接起来,是田冈教练。流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张空荡荡的床,迟疑了一下道, “仙道不在。” 田冈感觉有些头大, “他去哪了?” 流川摇了摇头,又突然想起来对方看不见,便慢悠悠道, “不知道。” “流川啊,你们好歹现在也算室友,他的事你也要知道一点吧?” 流川皱皱眉,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去练球了,真的不知道。” 田冈有些泄气的挂了电话,不但陵南的队友,连他这个自诩为非常了解仙道的教练也已经越来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县大赛虽然输了,可全国大赛之前他明明还信誓旦旦说要带领陵南重新来过,可中间回了家一趟,又看了个全国大赛,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只是偶尔的翘一下练习,现在连国体大会的集训都开始无精打采了。田冈知道,他可以跟鱼住甚至是内向的福田敞开心扉,却无法知道仙道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仙道,他只是那么远远的站着,淡淡的笑着,就能让你满肚子已到嘴边的探究的话再咽回去。仿佛敞开心扉这种事,拿到仙道彰面前来说,是一件非常失礼和不合时宜的事。 仙道没有在宿舍住他并不意外,仙道在校外有租房子的事情他也一直知道,可即使与他最要好的越野也从来没有资格踏入,仿佛那是他自己的领地,旁人无权进去。田刚把烟熄掉,默默的叹了口气,现在陵南的气氛已经非常不好,现任队长的仙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已经引起其他队员的诸多不满,而自己也经常接到其他老师把仙道这个队长换掉的建议。可把仙道换掉,又有谁能当这个队长呢?鱼住已经离开,剩下还算半个新人的福田,资质平平的越野和植草,再加上一个一年级的中锋菅平? 除了仙道,陵南已经没有别人可以担此重任。所以即使他深知仙道对这个队长极度不感冒,“队长”这个称呼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荣耀可对仙道来说只是个负担,他也不能允许仙道中途撂挑子。所以,还能怎么样呢,只有希望通过这次集训,全县的好手聚在一起,可以再次激发起仙道求胜的斗志。何况,还有他的宿敌流川枫的存在。 在田冈茂一心里,流川枫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去邀请他而被他拒绝过,也许是因为拒绝过他的这个臭屁小子恰巧又成了他的高徒仙道彰的劲敌,所以他对这个叫流川的少年一直莫名的有点耿耿于怀。他目睹着流川枫的到来为湘北凭添出来的叫做“斗志”的东西,不,也许已经不能简单的称之为“斗志”,也许“斗魂”这个词更恰当。 不是赤木作为队长的那种霸气,也不是樱木作为新人的那种嚣张,流川为湘北带来的“斗魂”,是那么不动声色而又骇动人心。他无疑是湘北队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最为稳定的球员,在这方面连比他高两级的赤木也应该自愧不如,因为他的这种稳定,并非来自经验的积累,而纯粹是天性使然。全神专注、心无旁骛,也许是他将来赖以成大器的最重要的品质。 田冈也自始至终默默旁观了流川的成长,也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幻想着,如果当初流川枫真的来了陵南,那么现在的陵南会是什么样子。陵南有了最为宝贵的斗志,而仙道与流川的组合和碰撞也必定令人闻风丧胆,可惜,这些,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田冈叹了口气,想起仙道翘掉的那些训练,他就一阵阵脑仁疼,高头力对仙道的不满一定到达了顶点,下午结束训练宣布明天上午有分组对抗赛,连宣布仙道在内的名单时,也是斜眦着自己说的。作为仙道的教练,田冈觉得老脸都快挂不住了。他想了想,去抽屉里翻出电话簿,上面有仙道公寓的电话。他听着电话铃声响了足有30秒钟,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里面传来的是仙道低沉的要命的声音,饶是本想狠狠骂他一通的田冈,也忍不住平缓了语气, “怎么回事?病了?” 那边仙道似乎是停了好一会儿, “没。” “明天的训练能参加吗?” “嗯。” 田冈听着那有些浓重的鼻音,直想叹气, “以后如果不回宿舍睡,记得好歹跟流川打声招呼。免得有事到处找不到你。” 更长时间的沉默。 “您找他问了?” “是啊……” 他说什么了? 这句话仙道没问出口,可田冈却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继续道, “他说一直在练球,没注意。” 田冈听见仙道在那边嗤笑了一声,虽然依旧带着鼻音,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以后您找不到我直接打这个电话,没必要问他,我和他不熟的。” 田冈听着他的口气,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熟吗?明明还溜去看了湘北的比赛,他一直以为仙道是特意去看流川枫的,难道他猜错了,仙道去看的是樱木花道?他摇摇头,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