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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此时若再去老爷屋里拿,只怕你又要疑心别人中途下药。”慕夫人道,直接说中了钱氏的心事,害得她只得将口中的话咽回去。钱氏想老爷屋里的丫鬟还是她的心腹,应当不会做什么手脚。她确实没有在这些糕点内下毒,吃下去定然也无忧。只是,钱氏看了眼慕夫人和李管家,总觉得她们有股说不出的怪异。她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什么,在慕程启虎视眈眈的盯视下,赶紧拿出糕点放在口中。“老爷,我吃下去了,老爷相信我是冤枉的!”慕程启松了口气,垂下眸子,露出犹疑。钱氏心底发狠,这下他们再无办法指责她,她还能借机反咬一口。她刚如此想,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忍不住叫出了声。她的惨叫声引起众人注意,慕程启赶紧上前检查她的身体,大失惊色,“她中了毒!是断肠草!”众人哗然,这糕点内果然有毒!钱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糕点,她怕混淆,特意分开给莫天然与慕程启做了不同样式的糕点,一个有毒一个无毒,怎么会,怎么会!钱氏腹痛难忍,在地上打滚,但很快,她便叫不出声,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一般,布满了恐惧与悔恨。她看见了众人身后,躺在床上的莫天然睁开眼睛,盯着她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而一直看似老实的李管家也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转头看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慕夫人藏在帕子下的嘲笑更是让她觉得浑身发凉。她此时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总有一股不对劲的感觉。是因为他们早已知晓,这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里!钱氏惊恐、后悔、痛苦,她以为自己算计的完美无缺,将他们统统设计进入死局。结果这一切早已被人看破,她才是从一开始就被算计的人!慕程启一时震惊无措,看着糕点,立刻扔了出去,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慕夫人则露出担忧之色,走到钱氏面前大呼,“你怎么了!怎么了!”众人只瞧着这当家主母此时还保持善良本性,上前关心要害她的人。钱氏腹部剧痛,却又被震惊与恐惧溢满,无法开口,听见慕夫人露出冷若寒霜的眼神,对她低声道。“被自己下的毒,毒死的感觉如何?自作孽不可活,你死的不冤。”钱氏感觉到从地狱来的凉气从脚底心往上冲到她的头顶,头一次深深感到了什么叫做恐惧。刺激太过的她,双眼一翻,霎时晕了过去。慕夫人眸子霎冷,让人把她抬到房内,找慕梁回来见母亲最后一眼。慕程启依旧担忧自己吃下去那块糕点有没有事。慕夫人见他如此,暗道他是个没出息,代他主持了大局,宣布李管家无罪,让众人回去。慕程启愣愣的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慕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莫天然床前坐下,摸了摸他的手。莫天然哼了一声,装作悠悠转醒。慕程启大为惊喜,立刻上前道,“修容,你感觉如何了!可惜这断肠草无解药,父亲无法救你。”慕程启说着擦了擦眼泪,丧子之痛实在是让人难过。莫天然却忽然坐起身,一阵干呕。白芷连忙递过木盆给他,莫天然干呕了几声,竟然从喉头吐出一块东西,仔细一看,竟是那糕点。他吐出来脸色好看了许多,虚弱的躺在床上。慕程启一惊,立刻给他把脉,惊讶道,“修容,你竟然好了!”莫天然淡淡道,“许是我方才吃的太急,并未完全消化,所以此时才能吐出来这含了毒的糕点。”他顿了顿,“幸运的捡回一条命。”慕程启惊喜不已,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忍不住眼底发红,好啊。慕夫人道,“要不让人去给钱氏催吐,或许也可救回一命。”慕程启冷哼道,“她要下毒害你我,死了是她罪有应得。”他摸了摸胡子,犹豫了下,“她到底是慕梁的母亲,不若将她交给府尹来的好。”慕夫人知道他心软,便命人去说。实则慕夫人与莫天然都很清楚,莫天然根本没吃有毒的糕点,自然不会死,但若莫名恢复又肯定让慕程启疑惑。不若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用这点小伎俩糊弄慕程启相信,莫天然确实中了毒,因为命大没有死成,免得他心生疑虑。钱氏这计策设计的很完美,并不好破解。这回莫天然与慕夫人能赢,很大程度依靠李管家与她打得嘴战和心理战。李管家按照莫天然交代的先入钱氏的局,再一步一步在钱氏放松戒备时将她拉入局中。等她发现中计已经为时已晚。只能为自做的孽付出代价。慕程启依旧忧心自己吃的糕点,演戏要演足,慕夫人故意当着慕程启的面对莫天然说了遍事情经过。莫天然请她将瓶子递给自己,他打开装模作样的闻了闻,朝慕程启道。“父亲放心,这药虽然有毒,但少量服用并不会伤身,只有长期服用才会有效。”慕程启松了口气,莫天然师承白道子,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那便好,你没事,你母亲没事,我也没事,便是最大的幸事。”慕夫人忙安抚他,“老爷说的是。”慕程启皱了皱眉,疑惑道,“同样的糕点,她既然下的是这个慢性的毒药,吃下去的为何中了断肠草的毒?”作者有话要说: 莫天然:躺了一整章,好悠闲。贺锦熙:一整章没见到媳妇,好难过。第50章连载21太常少卿府正堂内。丫鬟泡好茶放在客座的茶几上,瞧见眼前的客人志得意满的神色,眼中微微浮出一丝厌恶,又很快掩下,福了福身子,恭敬退下。主座上的太常少卿比了个请的手势,“这茶是可是陛下赏赐的贡品,除了众位娘娘,也只有八贤王与我府中有这茶。”他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露出震惊与艳羡的眼神,笑道,“慕梁,你既然做了我的孙女婿,日后与我便是一家人,有些话,我便直说了。“慕梁连忙放下茶,恭敬的拱手道,”大人请讲。“太常少卿道,“以你的身份,娶我的嫡孙女实在是勉强,但既然已经定下,我自然没有理由推掉这门亲事,但我又不想孙女委屈。”他话不说尽,让对方去理解。慕梁心中琢磨他话里意思,到底是嫌弃自己职位太低,便道,“晚辈知道大人的意思,但还请大人放心,如今太医院由我父亲掌管,未来的院首定然是他,而我则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