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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披头散发的师弟,哑声道:“阿灵....龙鸣....”房内的人渐渐的失去了神志,全部开始争扎,似乎都不认识了叶衍,冲着他狂吼乱叫,叶衍站在原地看着原本风华正茂的师弟们变成如今的模样,喉咙向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双腿也都跟注了铅一样沉重,挪不开步伐。最后局面快失控时,是陈非冲进来把人都打晕了,才带着叶衍离开了静心房。陈非看着叶衍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模样,百感交集,里面那些也都是他的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但这个时候如果连他都乱了,那洲水世就真的乱了,父亲母亲下落都还没有找到,想着,安抚道:“小汜。”叶衍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道:“无渊...他们会不会死......”陈非刚想开口,又听叶衍说:“五五他之前还跟我说长大了要行侠仗义。可是他如今.....”说着说着,叶衍低声哭泣了起来。陈非赶紧搂住叶衍,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他们的。”“师傅师娘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说到底,叶衍来到洲水世时也不过三岁,从小被陈臻和陈非宠爱着长大,从未经历过什么大事,外界对他赞誉再高,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在他眼里,只要师傅师兄在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陈非抱着痛哭的叶衍,默默闭上了眼睛。☆、诛心又过了三个月,那些染病的弟子相继去世,各家均派人过来问候帮忙善后之类。逆命台。一圈圈一排排的陈家弟子,将整个逆命台围了起来。逆命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一把火下去,迅速燃起,熊熊烈火燃烧了天际。“走好!”陈家弟子喊道。而后,将各位弟子的骨灰掩埋在后山,英雄峰上。几日后,有其他世家弟子在渔阳雾水城边界的一座荒山上找到了慕容琴的尸体,说是尸体,却也是面目全非,全身肌肤血rou像是被利刃凌迟过一般,尸体运回洲水世时,陈非纵使再成熟稳重,看到母亲的尸体,以及那把已经折成两半的折扇时也泪如雨下。叶衍平时是不满慕容琴对待陈非太过严苛,但说到底也是师娘,教过自己御剑的师娘,叶衍手紧紧抓着陈非的胳膊,用力咬着自己的唇,却仍旧泪水决堤。而如今陈臻依旧下落不明,大多也是凶多吉少。众弟子提议让陈非继位家主,陈非坚持等陈臻回来,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家主夫人去世对陈家来说不可谓打击不大,大多修为高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但好在病情控制了下来,没有再出现新的患病者。而静心房内,如今只余柳五五一人。叶衍看着他病情逐渐恶化,如今浑身都长满了鳞片,已经无法开口说话,除了平时喂药,不敢再踏进静心房。这天,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似乎随时都要下雨一般。叶衍原本要端药给柳五五,谁知途中因出神,却走到了炼丹房前。他抬头盯着牌匾上金色的‘炼丹房’三个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再次破开了门锁,踏步进入了炼丹房。那一刻,天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随即暴雨来临。外面院子里原本重新长出枝丫的桃花树又一次被雨水打得一片狼藉,狂风将整颗树木连根拔起,再也无法回春,炼丹房的两扇门亦被风吹得来回摆动。叶衍关了几次房门都没有关上,便任由它去了。快步走向后面的一排柜子,上面是一本本的丹经。彻夜,叶衍都翻着丹经,地上散落了一片的书籍,显然他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直到一月后,他将炼丹房内所有的书籍几乎都看了一遍,此时只余柜子最上层的一本书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叶衍脚下一点,原本以为能够轻松拿下那本书籍,谁知,他一碰,书籍倒了。连带着,炼丹房里出现了机械转动的声音。书柜慢慢移动,原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密道。叶衍慢慢走进了这条密道。密道很长,左拐右拐的总是走不到头,但叶衍能感觉到明显是往下走。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道亮光,那种光就像是蜡烛的亮一般,忽闪忽闪的。走过去时,叶衍意想不到的看到了本不该在这里的人。那人衣衫褴褛,外漏的肌肤上没有一块好rou,甚至可以说是血rou模糊向是被生生刮去一片片rou一般,他正蹲在一个炼丹炉前,疯狂的加火。即便那人如此狼狈,叶衍看着那人的背影也一下子知道了他是谁,只是不愿承认,甚至想扭头就走,但就是抬不起脚步。因为他看到了在那人身旁的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水纹袍的人,那人身上长满了鳞片,和柳五五的病症如出一辙。“陈...叔叔....”叶衍艰难地开口,他多么希望那个人转过来的脸不是陈臻,而是一个身形相似的外人。可当他看到那人身形一顿,甚至都不愿意转过身来时,他便明白,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为什么?”到了现在,叶衍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陈非从渡鬼深渊出来时受了那么重的伤,父母亲却一个不在?为什么陈臻要追着慕容琴出门这么久不回洲水世?为什么炼丹房总是锁着?为什么门派内弟子相继染上了那种怪病?柳五五满身的鳞片使他痛苦,若不是把他绑着怕是能拿刀一片片剜下来。陈臻身上没有一片好的皮肤,怕也是因为长满了鳞片而动手刮去。陈臻仍旧一动不动。“为什么要把师娘的尸体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为什么要拿师弟们试药?为什么?!”叶衍一步步逼近,他实在无法想像他从小一直仰望的师傅变成了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甚至残害同门。陈臻终于动了,他回头,满脸绑满了绷带,他睁着浑浊的双眼,眼里满是血丝,“小汜.....”“师傅,我在听。”“阿琴她....死了?”叶衍见陈臻不像装疯卖傻,反问道:“不是您拿她试药所以才......”陈臻摇头道:“不是我。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会如此待她。是因为.....”叶衍听陈臻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慕容琴在很小的时候身上便带有顽疾,只是从前一直未发现,直到生下陈无渊的时候才慢慢发作了。发作时便是心如刀绞,而陈臻一直帮她找解药,遍访名医都无法找到彻底医治的药。后来陈臻在炼丹房寻得一个药方,练了一小瓶丹药出来,但是却不敢随意给慕容琴吃,先是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