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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凄凉,眼底有后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宫人们连忙过来搀扶他,只是无济于事。他挥开宫人的手,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发出来的,“别管我。”“陛下节哀,请您保重龙体。”苍奕自嘲一笑,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余光却忽然瞥见一个红色的,完好的匣子,居然没有被大火烧毁。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徒手从一堆黑色灰烬之中挖出了那个红盒子,如获珍宝一般紧紧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将上面的灰烬擦得干干净净。这是一定是念儿留下的,他是九尾狐妖,法力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苍奕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让他痛不欲生。那是一对血淋淋的眼睛,即使没有了生机,却也不难让人看出,眼睛的主人是个怎样风华绝代的美人。这双眼,苍奕再熟悉不过了,是那种刻入骨子里的深爱和迷恋,哪怕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也好过现在一片死气,还有……失望。他那么怕疼,该有多绝望才会如此。苍奕颤抖着打开盒子里的那封信,空白的纸上只有一句话:我不欠你了。guntang的眼泪打湿了信纸,苍奕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他死死捂着胸口,喃喃自问道:“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他不过成全了你罢了?”一阵风吹过,他手里的信纸晃然消失,变成了一撮白色的,软软的狐狸毛。苍奕紧紧握紧那撮狐狸毛,放到心口的位置,这也许是最后一件跟云念有关的东西了。哀莫大于心死,他突然冷静了下来,双手抱着红盒子,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回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却见他脚步一顿,“哇”得又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闭,昏倒在原地。“陛下!太医!”“来人啊!陛下晕倒了!宣太医!”一阵兵荒马乱,苍奕有所察觉,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死死抱着手里的红盒子不放。恍惚之中,他又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云念,在摘星楼上看烟火,笑颜如花,眉眼弯弯,软软地扑进他的怀里,不复以往的冰冷疏离。到底,什么都没有了……半月后,淳英凯旋而归,边关大捷,从此天羽再无战乱。诸城瘟疫不治而愈,难民们被安抚下来,百废俱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恢复了平静,无人再提起宫中那位祸国殃民的妖妃。至此天下太平。云念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了长老,青丘,会做桃花酒的老头,还有……前世救他的小书生。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他却始终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们的不同。书生唯唯诺诺,胆子比芝麻粒还小,却豁出了命去救他,苍奕龙袍加身,生杀在握,偏独独容不下他一个人。哪怕前世债,今生还,可终究,皇帝不是书生。云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头上蒙了一块长长的布条。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触感还挺舒服的,好像泡在冰凉的水里,恰好缓解了眼部火辣辣的疼痛。没了眼睛而已,其实不大会影响他的行动,毕竟九尾狐一族,生来对外界的感知就比别人强一些。不过,他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又忽略了被那场妖火耗空的灵力,忘了身上没力气,下床之时,腿一软,直接就往地上扑去。说起那场妖火,云念就有些无奈。他本是想借那场火,毁了外面的阵法,趁机溜出去,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没控制得住,以至于火势彻底失控。还有,他是真没想到把眼睛挖下来这么疼,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行事了,大不了想其他办法去报恩。如今他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手腕上的红痕到底消失没有。云念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并没有多在意,心想着,反正皮糙rou厚的,摔一下也不会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下一刻,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被人温柔地打横抱起,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宝贝儿,怎么刚醒过来就投怀送抱?”敖子冥把云念放到床上,拿过几个枕头垫在他腰后,让他靠得舒服些,“虽说我很乐意你这么主动,不过,你现在身子太虚,还吃不消。”他勾唇邪魅一笑,语气听起来很暧昧,“来日方长,宝贝儿,这种事,不急。”云念又不傻,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满头黑线,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个傻子?”敖子冥失笑,双手压在云念身侧,缓缓靠近他的脸,鼻尖相触的一刻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更过分的行为。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尾音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宝贝,你这么说我,人家会很伤心的。”云念默默收起了袖子里的匕首,往后退了退,微微偏开过脸去,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敖子冥不假思索,乐呵呵地脱口而出,“我是你相公。”“啪!”正巧他的脸凑得近,云念抬手就是一巴掌,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敖子冥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作者有话要说: 正牌受出没,背景变成粉红色。☆、第21章云念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那晚我禁制发作,来我房里的人是你?”敖子冥很骄傲的“嗯”了一声。云念额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问道:“那,脱我衣服的人,也是你?”“当时是为了救你,不得已而为之。”敖子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主要还是由于情不自禁。云念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却被敖子冥巧妙地躲开了,捉住他的手心,放到唇边亲了亲,“宝贝儿,你身子还没好,情绪不要太激动。”“别碰我。”云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快地抽回手,使劲在身上擦了擦。敖子冥有些受伤,“宝贝儿,好歹我们也是天定的姻缘,你怎么对我如此无情?”云念只当他又在胡言乱语,不搭理他,冷冷道:“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救我?”“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敖子冥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他右手手腕,红痕处发出一阵阵灼热的刺痛感。云念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迟疑着开口问道:“你救过我?”敖子冥轻笑一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