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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行性。桓玹的目光也随着下滑,正在锦宜以为他察觉了自己的意图之时,桓玹道:“肚子……还疼吗?”锦宜愣怔。桓玹若无其事地:“我……听八纪说的。”哦……原来是这样,必然是子邈那厮多嘴告诉了八纪,八纪又变本加厉地多嘴说给了桓玹。锦宜道:“不……没事了。”桓玹抬手,竟在她腰间轻轻一握,把她的坐姿调整了一下。就在他的手碰到腰间的时候,锦宜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上的力气跟三魂七魄,仿佛也被他这一握而陡然离体。她身不由己地尖叫了声:“三叔公!”她紧张地缩在宽大的圈椅里,无处可逃。***正在此刻,房门敲响,门口道:“三爷,东西都备好了。”桓玹缓缓起身,负手道:“进来。”房门推开,两个模样清秀的侍童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才要放在锦宜身旁的小几案上,桓玹道:“放在我的桌上。”侍童们将东西端了出来,向桓玹行了礼,才又安静地退了出去。锦宜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正在她寻思是什么味道的时候,桓玹握着她的手:“跟我来。”锦宜只得起身,桓玹带着她,来到自己桌边上。锦宜终于看见,在桌上放着一盏颜色橙红的茶,并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热粥,一碟子雪白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桓玹引她来到桌后,见锦宜还站着,便摁着她的肩头,叫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来的这样早,是不是没吃早饭?”“我……”锦宜仰头看他,却无言以答。“先吃饭。”他简短地吩咐。上次在他的小书房,他叫自己喝茶的时候锦宜怀疑有毒而迟疑不肯喝,但是现在,锦宜反而想……如果这些东西里有毒就好了,横竖一了百了。“那您……以前不讨厌我?”锦宜扫过面前的食物,眼神又溜向前方几案上的玉镯。他仍旧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喜欢你。”“那……就算是喜欢,也不一定要成亲的。”锦宜心里佩服自己,这样居然也能把话题转回来。虽然声音仍是小了些,但她勇于发声,已经是极大的不易了,该给以人品嘉奖。可对于郦锦宜的勇敢,桓玹报以的,是一声轻笑,而并非轻蔑等等,就像是看着小孩子耍赖似的溺爱之意。桓玹吩咐:“吃了再说。”“我不是来吃饭的。”锦宜颓丧地说。“你不吃……”桓玹琢磨着,极为认真地问道:“是不是……要我喂你?”耳畔飘来的一句话,让锦宜仿佛惊醒,她忙埋头端起粥碗,想也不想地就舀了一勺吞吃。然后,在桓玹“留神烫”的提醒里,不负所望地烫了舌尖。“怎么样?”桓玹举手捏着她的下颌,查看她的伤情。樱唇被烫了一下,红的更加显眼,些许肿了起来,桓玹的手指揉在她小巧的下颌上,犹如捏着质地上好的温玉,偏偏又如此柔嫩,他想用力,又怕会捏坏了,想放手,却又爱不释手。目光凝视着面前的人,呼吸也变得急促,而他自己并未注意的是,他的身体也正倾俯下去,距离锦宜越来越近,甚至似乎……能感觉到从她微张的樱唇里吐出的甜热湿润的气息,而他竟如此渴望。第41章继夫人说辅国之密锦宜呆站着想了会儿,唇上微微发痒,她无意识抓了一把,丝丝地疼,这才想起先前烫着了。突然,在桓府吃下的东西,此刻竟觉着淡然无味起来。尤其是想到桓玹当时一言一行,也许是因为……在他眼里,看着自己如看着另外一个人,他的“青梅竹马”。心里竟有些闷。纵然锦宜并不喜欢桓玹,但没有人愿意自己是别人的替身。抬脚,把前方一块儿小石子踢了一踢,那石子听话般骨碌碌滚开了。锦宜心想:“如果桓辅国是这石子就好了,我就不用费尽心思,只需要一脚踢过去就好。”她只顾踢那假想中的石子桓玹,边踢边追边走,冷不防有人拐弯过来,见了她道:“jiejie!”锦宜抬头,见是子远,便站住了问:“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子远道:“下午老师有事儿,放了我们,他们去吃酒了,我好不容易才脱身。”锦宜见了子远,心里仿佛记得有件事要问他,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哦”了声,心不在焉地仍往回走。子远跟着她问:“怎么我听门上说,jiejie先前去了桓府?有什么事儿?”一提这个,锦宜才想起来:“对了,我是要问你,那个……你可跟桓辅国说过,我典当了母亲的镯子那事?”子远诧异地睁大双眼:“没有呀,怎么,难道他知道了?”“何止是知道了,”锦宜一顿,终于把实情告诉了子远:“他替咱们赎回来了。”子远张大了嘴:“天啊,这这……辅国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锦宜摇了摇头:“谁知道,这人神出鬼没,心思又很难猜测……”说到这里,锦宜突然想:“替我赎回镯子,是为了……让我喜欢他?唉,夫人说他们两人好的很,难道,为了个跟自己的青梅竹马相似的代替品,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辅国大人也不亏是辅国大人了,还那么认真地说喜欢我呢,我几乎都相信了。”子远想了会儿,喜形于色。锦宜道:“你乐什么?”子远笑说:“我当然得高兴,这证明辅国对jiejie很上心,是喜欢jiejie呀。”锦宜盯着他:“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爹的俸禄没有及时发,咱们欠了米店许多钱的事?”“记得呀。”子远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这件事。锦宜说道:“那会儿,那米店老板对咱们家也很上心,还隔三岔五过来嘘寒问暖呢,他是不是喜欢咱们家?你又是不是很高兴?”子远被噎了一下,旋即笑道:“不会吧,这怎么好相比。”“我倒是觉着是没什么不同,横竖都欠着人家的债。”锦宜哼了声,一扬头走了。子远看着她骄傲地走开,噗嗤一笑,却忽地又觉出些不对。他琢磨着想:“jiejie向来至为宝贝母亲留下的东西,交出去的时候还哭了呢,辅国大人帮着赎回来,她该很感动很高兴才是,怎么是这幅表情?”***下午,锦宜正又抱着那匹昂贵的布长吁短叹,就听见外头小孩子唧唧喳喳的声音。抬头看时,是子邈同另一个小家伙走进门来,这来者不是别个,正是八纪。锦宜一看见小八爷,就像是看见了小对头,忙把布匹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