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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不知能不能看看原青澜。 里面的责骂还在继续,静太妃把满心怨恨都发泄在这小孩子身上,骂了一会儿,又听见哗哗抽打的声音,程仙更是心急,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抱住那大槐树拼命往上爬。 本以为很难爬,却不知怎么动作特别灵活,身姿也比寻常轻盈,硬是抱着大槐树爬了好高一截,直到与围墙齐高。果然梦里能做平常不可能的事。 她趴在树上,探出了个头。 幽深的院子里,东西摔的到处都是,正屋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里面的疯女人叱骂,“再敢哭的我心烦,我缝住你的嘴!” 程仙都被这尖利的声音听的一哆嗦,赶紧在院子里搜寻原青澜的身影,看了一圈,终于就在这面围墙下的角落里,看见了蜷缩在树下的一小团。 程仙看着墙角的孩子,只有五六岁大,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怀里抱着只小兔子,而那兔子已经死了。 这正是当初她从系统那看到的记忆片段,等会他的兔子就要被剥皮了! 程仙正想用什么办法提醒他一下,却在这时,听到一声软软的嗓音, “你是谁?” 程仙差点掉下去,就这么抱着树,与小原青澜隔着围墙对视。 他身上的衣袍有些旧了,沾了灰。白嫩的包子脸上还挂着几颗眼泪,怀里抱着小兔子,仰着头望着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惊讶的张大了嘴。 “嘘。”程仙示意他小心,然后小声和他说:“屋里的人很可怕,你快抱着兔子躲起来。” 小原青澜立刻去看关紧的房门,抱紧了兔子,然后看看围墙外树上的人,小小声地问:“你要下来吗?” 程仙看看这树,这围墙,不知怎么有点腿软,摇摇头,“我下不来。” “你等我。”孩子有些急切,跟她说了一声就抱着兔子跑到另外一面荒草丛生的围墙角,转眼被草淹没了身形。 程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睛在院子里到处巡视,生怕静太妃一会出来找不到人又要责骂。 她就这么趴在墙外的大槐树上想东想西,直到树下软软的嗓音询问,“你……你是仙女jiejie吗?” 程仙一低头,竟然看见小原青澜不知从哪儿出来的,一脸灰土,仰头看着她,满眼惊奇。 她抱着树,看着树下的小团子,心头一片柔软,慢慢滑了下来。 “嗯,我是从天上来的,不小心掉到这树上了。”程仙一本正经地说道。 然后就看见小团子张大了嘴,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小时候的原青澜真可爱啊,又白又软,程仙简直要控制不住手。然后她就轻轻去牵住他,“以后你要离那屋里的人远点,知道吗?她看不见你,就不会生气了。” 小团子使劲点点头,表情有点悲伤。 两人走到湖边坐下,程仙看他还抱着兔子,脸上也脏兮兮的。 便拿手帕沾了水,一点点给他擦干净了,再一看,他小小的手背也还有伤,就用手帕给他包了起来。 小团子乖乖的让她擦,小心地一动不动,等程仙包好了,一下扑进她怀里,大颗眼泪哗哗掉,“仙女jiejie……仙女jiejie……” 程仙也跟着难过,他小的时候这么可爱,多乖巧的孩子啊,却被关在这里,静太妃对他也不好。 “咱们把兔子埋起来好不好?以后我再送你一只。” 小团子哭完了,点点头。看程仙白裙子被他弄得都是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的手一直都紧紧拽着程仙的裙子。 就连埋兔子的时候,也拉着她的裙角。 程仙看他小时候这么没有安全感,很不忍心,就给他讲故事。 两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下午,原青澜一直拉住她的手,眼看出来大半天,功课还没做,他眼巴巴看着程仙,小声道:“仙女jiejie,你别走了,陪我好不好?” 程仙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脑子里浮现他长大后霸道凶狠的模样,这可反差太大了。 现在也不知道她这是做梦还是怎么回事,就先答应他。 等程仙和他从西围墙那边个小狗洞钻进去的时候,这个人都不好了。这墙角下不知怎么掩藏一个破洞,原青澜还小,钻进去很容易,但她钻却很费力,小团子使劲拽才把她拉进去。 “仙女jiejie,我一会把这个洞再挖大一些。”小团子看她一身土,很过意不去。 九思堂很大,静太妃在正屋那边,整日闭门不出,发起疯来就把原青澜关在院子里,所以他才在墙角挖了洞。 南边一排厢房,里面堆满了书,平时原青澜就待在这里。后院厨房有个老仆人负责做饭,又聋又哑。国师每隔一月会过来,冷冷清清的,却让原青澜期盼好久。 这九思堂实在太单调孤寂了,一个疯女人,一个老仆人。原青澜一个小孩子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人,这时候也还不知道预言的事。 程仙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原青澜别人竟然都看不见她,她就这样留下来了。 两个人约定,有外人的时候,就不说话,然后每天两个人躲在南厢房看书习字,偶尔从墙边洞里钻出去玩。 一晃十年过去,谁也不知道这九思堂还有个人。 程仙自己知道这是梦,因为她不吃饭不会觉得饿,就这么一点点陪着原青澜长大,结果她自己还是十四五的样子。 原青澜从小时候到现在,都认定她是神仙,而这么好看的仙女jiejie,谁也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一直陪着他。 这日,两人又去了湖边,程仙坐在柳树下,隐隐觉得她快要走了。 她本来就是在西南王府睡了会午觉,做个梦居然来到了原青澜的小时候,留在这里陪了他十年,眼看旁边正摘柳枝的少年,他如今十五岁了,很快就可以离开九思堂了。 少年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虽然这些年过得很冷清,但也不是当初记忆片段里那样狠厉阴鸷的感觉。 原青澜摘了几枝,编成一个柳帽,程仙伸手去接,他却避开她的手,轻轻戴在她头上。 “你的手昨日练剑划伤了还没好,给我看看。” 少年静静坐在柳树下,面容白皙,听了程仙的话,慢吞吞把手伸出来,手背上一道伤痕,程仙刚要去拿他的手,他又收了回去。 “没……没事,这不疼。”少年说话也结巴起来,吞吞吐吐的,白净的耳朵全红了。 “怎么会没事?” 程仙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以前还追着她喊神仙jiejie,这两年也不喊了。昨日给他包扎伤口,还没包好,硬是把手藏起来不让她碰。 好在她带着药,硬是把他手抓过来,一边擦药一边唠叨, “受了伤怎么能不上药呢?你天天练剑,又容易受伤,不擦药以后会留疤的……” 却没看见,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