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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儿的时候小声点,宁初哥哥在睡觉,知道吗?”燕球球歪头噘嘴:“宝宝哥哥是懒虫。”“什么宝宝哥哥……”燕淮低笑了一声,“宝宝哥哥生病了,你别吵他,他难受了哥哥会心疼。”他把燕铮宇牵到客厅里,给秦婉发了条短信,让她来接人。将依依不舍的燕球球送走后,接到了徐薇打来的电话,给他汇报了一下接下来几天安排的工作行程。说到预约的心理医生时,燕淮打断了她:“这个可以取消了。”“……好的,”徐薇有些惊讶,自燕淮失眠起,已经换了数个心理医生了,这个还是留下时间最长的一个,“需要重新物色新的医生吗?”“不用。”燕淮低头勾起嘴角:“我已经找到药了。”……宁初跟燕淮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里又过了一个星期,期间他接下了白星澜的那部电影,,饰演男主沈落。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饰演男主好朋友、不知道男几号角色的演员,居然是唐恩,他们公司的一哥。这事儿匪夷所思,不但他没有想到,唐恩那边、甚至是王玄那边都没有料到。韩修言发信息来询问他的时候,宁初正在打电话给王玄,问是怎么回事。电话里的王总比起惊讶,更多的倒是幸灾乐祸:“唐恩在欢悦的合约问题都还没解决好,转头就喜滋滋接下新公司喂的资源了,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嘛。”“他那个角色是新公司给的?”“嗯,祥景文化,影视资源挺多的,唐恩想走影视路,又不甘心只演网剧偶像剧,祥景承诺了会给他电影资源,没想到给的居然是这个。”王玄的语气唏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他要走我也不拦着,只是这解约流程都没走完,就匆匆忙忙接戏,结果还是给你做配了,真不知道这水是怎么流的。”宁初也头疼,按理说,目前来看唐恩的咖位是比他高很多的,居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合作在一起,也不知道以对方那个个性和讨厌他的程度,这个角色还会不会演。他看了眼手机里韩修言发来的信息:落日沉海的男主是你吗?他回:是的,白导就是上部戏临时救场的导演。那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好长一段时间后,对话框里才跳出一句:唐恩让我在这部戏他杀青前决定好要不要跟他一起解约。37我醋我自己‘唐恩让我在这部戏他杀青前决定好要不要跟他一起解约。’宁初盯着这句话,心里其实明白韩修言是什么意思。这几年的相处下来,要说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明白对方的心思,那简直就不能用‘迟钝’来形容了。他知道韩修言对他是有好感的,但他更清楚对方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以工作为重的人。事实上,这样的人对他而言更好沟通,更好明说,因为感情这种东西在韩修言的世界里或许占了一部分,但永远不会被放于工作事业之上。他也不用顾忌太多。慢慢打字回复:唐恩在对你的待遇方面挺大方的,你可以仔细盘算一下。消息发过去后,很快又收到一条:如果我待在欢悦,等你拍完落日沉海之后,会不会让我再做你的经纪人?宁初的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点了点,与此同时,微信里又跳出一条消息,来自燕淮。——‘每日一问时间: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你送了什么生日礼物给我?你好好回忆,晚饭时候告诉我’自从那天之后,他跟燕淮约定好,对方每天可以问他一个关于以前的问题,然后由他慢慢回忆,再仔细地讲给燕淮听。这样不急不缓的相处方式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每次回忆时,那些画面就像青春电影一样,春夏秋冬,嬉笑与拥抱,一帧帧地在脑海里重放,连带着那些青涩的爱意也重新凝结成种子,渐渐萌芽、生长。只是每次燕淮安静地听完,脸上的表情却都说不上欣喜,反而有一点酸涩和不爽,尽管他一直隐忍克制着,表现得不明显,但以宁初对他的了解,还是多少看出来了一些。——真爱吃醋,连自己的醋都吃,醋坛子转世吗?他勾起嘴角,干净利落地给韩修言回复了信息:不会。然后给燕淮回了条: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我。对方似乎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发来一个问号。“啧,非要说得那么明白吗?”宁初一个人盘腿坐在客厅,耳根发烫着打字:礼物啊!对面沉默了许久,对话框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也闪了许久,紧接着,发来了十排问号。然后十排感叹号紧随其后。充分体现了发送者内心如同被原子弹炸过般的狂乱与狼藉。宁初捧着手机,歪在沙发上眉开眼笑,他几乎能想象到燕淮现在的表情和心情了。微信推送过来一条韩修言的信息: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远在城市另一头的燕淮此刻正面色阴沉地坐在汽车后座上,捏着手机的手指指节都用力得泛白,深深吸了口气,周身气场都快将车里的空气给凝结。这幅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样子让一旁的徐薇顿生警惕:“燕总,您没事吧?”“没事。”燕淮脑子里无数的画面飞闪而过,浮想联翩,一会儿是宁初脱了衣服后细致莹白的锁骨,一会儿是宁初一吹就红的耳尖,还有淡粉的唇瓣和吻上去后销魂蚀骨的舒服劲儿……好特么气啊!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就好像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我没事,就是有点想杀人。”燕淮用力闭了下眼睛。果然!果然!徐薇大气不敢出,小心地咽了口唾沫:“想杀……谁啊?”“我自己。”“???”这是疯了呀!都特么想自残了不是疯了是什么?徐薇内心复杂:“要不,我还是重新帮您找个心理医生吧?”燕淮古怪地睨了她一眼,回头喃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