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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时间里遇到宁初的,连重逢时间都同样相近,还一起在剧组度过了好多日子,凭什么命运能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他在他们的生活里掀不起一丝波澜?“既然你是冲我来的,那你能把他从后备箱里放出来吗?他身体不好,撑不下去的,”燕淮的手心掐出了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求你了。”站在他身旁的徐薇听到这三个字,惊愕地张嘴,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赶紧又低下头,按照燕淮的指示,联系了海城那边的酒店和海城警方,派人去接白星澜的父母,将一切尽快部署下去。“求我?哈哈哈哈哈——!”白星澜似乎被讨到了极大的欢心,看了眼窗外的雨,讥讽道:“看你什么时候能找来吧,最好快点,不然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电话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一片忙音,四面八方的空气压抑到窒息。燕淮狠戾地掀了一旁的餐台,瓷盘碎裂,满地狼藉,徐薇抿唇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手表,低声道:“登机吧燕总。”攥紧颤抖不止的手,燕淮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走!”……早上八点半,飞机抵达海城。两小时的时间,警方已经先行去到酒店,和酒店负责人取得了联系,并且查了监控,开始沿着白星澜一路的轨迹进行调查,试图找出他的具体位置。胡晓安的眼睛都哭肿了,接到徐薇的电话时才早上六点多,她迷迷糊糊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吓清醒了,无比地希望这是薇姐对她的恶作剧。但当她冲到宁初的房间,怎么敲都没有人来开,发着抖找来酒店的人开了门,才知道徐薇没有骗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就在跟她同一层的楼里,被人悄声无息地带走了。剧组里的其他人很快也都被惊动,但随即又被警方一个个带去问话,并且勒令他们不要往外泄露消息。燕淮赶到酒店之前,给宁初的手机又拨了无数个电话,但都没有拨通,心里的焦躁和巨大的忧虑恐惧几乎将他吞噬,心跳的速度就没有减慢过,眼睛睁久了,眼前就是一阵阵发慌蔓延的黑斑。他无比悔恨甚至是憎恨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走,前段时间为什么不坚持换掉白星澜,为什么要让宁初一个人呆在这里……要是结果无法挽回了……脑子里无数闪着暗光的线条呼啸而过,燕淮抑制不住地掐着脖子干呕了一声。“燕总!”徐薇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跳,连忙揪开水瓶的盖子,把水递给他:“您撑住啊……”“撑住……我当然撑得住,我只是怕他撑不住……”燕淮脸上的苦笑比哭还要难看,“都怪我……”“不是的不是的,怎么能怪你,事情发生前,谁能想得到这种疯子绑架犯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呢?”徐薇心里也堵得难受。海城的雨下了半夜,清晨还在淅淅沥沥地落着,车子疾驰进了酒店的停车场,下车的时候,徐薇侧头瞥了眼燕淮的身影,只觉得那人周身都裹了一层寒冰,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打冷颤。警方拉了警戒条,封锁了楼层,燕淮站在这个不久前才住过的房间门外,脚底往上渗着寒气,阴沉的眼神让上前的警察都有些发怵。“燕先生,按照您的吩咐,现场我们没有破坏过……”燕淮抬脚走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站在屋里,似乎比外面还冷,属于宁初的气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几乎全都消散无踪,到处都是冰冷的。走了两步,踩到一张硬物。“房卡……”燕淮垂眸喃喃,“白星澜是拿了房卡自己开门进来的?谁给他的房卡?”酒店的负责人此刻已经吓得脸色发灰了,嗫喏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管理确实不严谨,但以前都没出过什么大事,不甚在意,谁能想到同剧组的导演要了房卡,是干这种要命的勾当啊!警察沉声道:“查了走廊监控,嫌疑人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自行刷卡进的房间,我们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些痕迹,应该是……趁受害者不注意,藏于床底,到了凌晨等人睡得昏沉了,才出来动的手,三点多将人带出房间。”燕淮浑身的血都冷了,他简直难以想象,半夜三更被一个从床下钻出的人给钳制住时,宁初该有多害怕多绝望。他微微一瞥,在瞧见地上碎掉的手镯和上面的斑驳血迹时,更是连表情都绷不住了。“床边那根横木上面还画了一个圈,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有人小声说道。用血画的,已经干了。指尖摸上去的时候,似乎是有一千根针顺着手指刺到心里。“这是Q,枪……”燕淮沙哑着嗓子,“他在告诉我,对方带了枪……”他该有多害怕啊,燕淮想。周围人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其中一个警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走到燕淮面前:“燕先生,我们还发现了一张照片,之前是落在地毯上的,我们猜测,应该是两个人对峙过程中掉的,您看看。”燕淮接过东西,看清上面的画面,血气上涌,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那是年龄尚小、还带着稚气的宁初,可为什么会惶惶不安地站在拘留所面前?还穿着病号服?这段时间许多不对劲的发现串联到一起,通通挤压进燕淮的大脑,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过往的真相就在眼前,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他还未揭开,就已经被纱布中渗出的殷红血色刺得痛不欲生。“找到了燕总!”徐薇带着一个警官冲进房间。“那家伙好像根本没想过躲多久,但是开了很久的车,现在人不在海城,在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县城里,已经定位到了一处废弃的厂房!”……宁初在黑暗中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觉得脑中的弦已经彻底崩断了,陷入疲惫窒息的昏迷中,又每一次都被心里那股劲儿给折腾醒,然后反复地在这样的折磨中煎熬着。身上的薄睡衣早就被汗湿得可以绞出水来,心脏从憋闷变为了疼痛,某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无法撑到这个后备箱打开的那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