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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臣女心中有几个疑惑,不知王爷可能为我解惑?”宁王盯着她看了一会,直看得她脸上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才慢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字,“说。”至于回不回答,怎么回答,则要看他心情。卫明沅明白不过,此时开弓已无回头箭,只好硬着头皮问出了一直纠结于心的两个问题。“敢问王爷,若日后平复如故,想要做什么?若是最终违不过天命,将置臣女于何地?”这两个问题都事关卫明沅及家人的身家性命,轻忽不得,虽则皇命难违,她却可以选择救还是不救,只是,要考虑后果。前一个问题,若他痊愈以后要争那个位置,那么她以及卫府上家几十口人都将牵涉其中,她不得不为自己多做考虑,早作准备。同样的,如果她没有如同慧然老和尚说的那样保他一命,他会不会拿她一起陪葬?按着宁王阴晴不定的性子,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小事迷糊,大事拎得清,还有些小聪明,这是宁王对卫明沅的最新评价。不过,还不足以让他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卫小姐应该懂得交浅言深,君子所戒的道理。”他淡淡地说道,声音如在云端般飘忽。听在卫明沅耳中却像鼓槌用力敲打着鼓面一样,震得她恍恍惚惚。宁王勾唇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阿沅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卫明沅澄澈的眼充满着期待和疑惑之色,而后愣愣地看着他那微微泛白的薄唇轻飘飘地吐出令她眩晕又欲哭无泪的八个字——“生当同衾,死当同椁。”末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双平髻,“所以,阿沅,你要乖。”不带这么玩的!卫明沅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无语问苍天。作者有话要说: 小沅沅委屈巴巴地揪着作者君的衣摆,一脸可怜兮兮:mama,有个人不仅生前要睡我,死了还要拉我陪葬,好可怕!作者君:他怎么说的?小沅沅:生当同衾,死当同椁。作者君:你确定他不是在跟你表白?小沅沅一顿摇头:没有,他当时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作者君于是笑得贼兮兮:哦,吃~了~你~啊~容作者君叉腰大笑三声,哦吼吼吼~第15章作弄说什么乖不乖的,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上辈子好歹也活到二十好几了好伐!卫明沅精分地在心底咬牙切齿,表面上乖巧地笑着应和,“夫妻本是同林鸟,王爷说得对极了。”可惜大难临头各自飞。宁王看着她假笑的脸,忍不住伸手一掐一扯,“别笑了,不仅假,还蠢。”“啊疼疼疼!”卫明沅将使在她娘身上的招数拿来对付宁王。可惜,宁王并不上当。视线在她被掐红了的脸颊上绕了绕,宁王缩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在轮椅把子上不自在地抠了抠,而后非常欠扁地开口道,“别想装傻充愣来糊弄我,本王没那么好骗,这是给你的小教训。”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控制不住爪子并且有那么一丁点内疚的。卫明沅这下是真的委屈了,掐人还有理了?!再也忍不住怒瞪了他一眼,眼睛因为委屈而水雾弥漫,看得宁王差点不自在地摸鼻子。“作弄我很好玩?”她早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个恶劣的大魔王,以捉弄人为乐。宁王假意思索了一番,而后非常肯定地开口道,“是挺有趣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好玩的小雀儿,还是已经贴上宁王私有物标签的,他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上天待他太不薄,他只好自己找乐子。“你!”卫明沅桃腮涨红,杏眼圆睁,有恼羞成怒之状。“又不乖了,嗯?”宁王一个鼻音,就叫卫明沅泄气地委顿在地。大魔王不好斗!“太后召你进宫所为何事?”见她老实了,宁王这才转移了话题,这事他只要想迟早都能知道,不过,他方才掐她的痕迹还很明显,现下出去,外头的人指不定会怎么想,于是没话找话。卫明沅负气地哼了一声,“你能不知道?”宁王眉梢一挑,“本王应该知道什么?又该如何知道?不如,阿沅来告诉本王?”卫明沅自知失言,就差明晃晃地告诉他,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别想掩饰了。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她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好曲解他的意思,掩饰着怼回去,“我怎么知道,王爷不是料事如神吗,哪还用得着问我啊。”殊不知她这样的表现,看在宁王眼里却是欲盖弥彰,他不动声色地掩住眼底的暗色,意味不明地言道,“本王倒是觉得阿沅你的运气挺好,百花宴那日,你猜我在翠竹苑里发现了什么?”卫明沅身子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睁着懵懂的眼好奇地问他,“发现了什么?”宁王缓缓眯起凤眸,眼中精光一轮,对着她似笑非笑道,“发现你和荣国公府的小姐似乎关系不错。”卫明沅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哦。”看她呆愣愣的样子,宁王对心中猜测的事有了数,便不再试探,看了看她脸颊上已经变淡了的印子,伸手在她另一侧颊上轻轻捏了捏,看两边对称了,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下了逐客令,“时候不走了,你该回去了。”“哈?”卫明沅有点反应不过来,掐完了她就打算赶她走了?“怎么,要本王送你?”宁王瞥了她一眼,仿佛看一只缈小的虫子。卫明沅义愤填膺地指着自己的脸颊,瞪着眼睛向他讨债,“男女授受不亲,道歉。”宁王右手托住下巴,眼睛半眯,绫唇微启,“你在命令我?”卫明沅鼓着腮道了一句“不敢”,而后不怕死地叫嚣着,“还请王爷道歉。”宁王不答反问,“卫明沅,你可知道,你今日是以什么身份进的宫?”卫明沅樱唇嗫嚅两下,压根不想说出那个答案。能是以什么身份,还不是宁王宣逸的准王妃?!见此,宁王嘴角微扬,姿态慵懒地给卫明沅下了宣判,“记住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莫说碰你两下,便是……也是使得的。”便是什么?卫明沅脑海中立马跳出来陪葬二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哎呀妈呀,大狮子龇起了牙来好可怕。宁王看她瑟瑟发抖,满意地勾起了唇,哼,他是站不起来了,那方面的事却不是做不得的!同床,哦不,同车异梦,莫过于此。卫明沅浑浑噩噩地下了宁王的华盖马车,待回到自家马车上时,看着宁王府的马车绝尘而去,才回过神来。所以,宁王特地等在这,把她叫过去是干嘛的?为了恐吓她?如果是,那么,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