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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卫恒脸色勃然大变,他没第一时间回驳,而是沉声道:“侯爵之位?待我思考一番再回你。”卫戍轻笑出声,上下打量卫恒,说:“说到底,大哥还是舍不得王权富贵,那么,美人便由着我这瘸子好好受用了,你不知道,他在床上的表现,甚sao。伺候人的手段,花样百出……”卫戍说着,卫恒脸色沉如水,已加快步伐,往前走,不再理会卫戍。卫戍凝着卫恒离去的背影,指尖敲在萍之的肩头,道:“你什么都没听见,对否?”萍之战战兢兢的说:“回主子,小人……小人什么都没听见。”“很好。”他回眸看了一眼落单的朱睿卿,笑了笑,原来他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大哥,居然会被一男扮女装的郎君迷住了眼,自乱阵脚。“死断袖……”卫戍在心里不屑的骂道,恨恨的咬了咬后牙槽。……登上山巅,入了寺庙,卫老太太派人去添了香油钱,自个被主持郑重接待,白马寺是京郊香火最鼎盛的禅院,寺庙坐北朝南,风水上佳,面积广阔,主殿有大佛殿、菩萨殿、大雄宝殿、接引殿,内供佛陀、观音、文殊、普贤,迦叶、阿难等人。前院是佛殿,后院分为东西厢房,东厢房是沙弥们的住所,通常给权贵之家小住的厢房都是在西厢房最里头的单独小院,有女眷前来,主持自然要格外上心,更别提此次前来礼佛的是镇国公家的老夫人。卫老太太与主持在厢房谈话,因着时辰不早,寺庙香火旺盛,这时人来人往,闲杂人等居多,难以让老太太一个人独自在大佛殿里头礼佛,通常情况下,老太太要沐浴戒斋,在寺庙里住下三日,第二日清晨前往主殿听主持讲小半个时辰早课,再在主持的接引下,于大佛殿礼佛小半日,如此以往三日,再回镇国公府。卫家的家养丫鬟把这事给朱睿卿细细的说了,朱睿卿听闻后,身上的黏腻感越发膈应难受人,待安顿下来丫鬟们收拾好一切后,天色已晚,天边烧着一抹火红,他让丫鬟去备水,准备在厢房里沐浴净身。厢房里静悄悄的,水备好后,遣退了丫鬟,独自一人洗浴。水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他喟叹了一声,在舒服中昏昏欲睡,听得门开合之声,脚步声响起。“谁——”他喝问道。“是我——”卫恒站在屏风外,屏风内是若隐若现的倩影,水声乍现,他耳根微烧,尴尬的讷讷道:“我……没想到你在洗浴。”“卫五郎,又有何事来寻?”朱睿卿神色未变,一边懒懒的洗浴,一边问道。“我……”卫恒欲言又止,问道:“清衍,卫戍他有什么好的,一个瘸子,值得你这般真心对他,是不是他逼你的?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朱睿卿沉默,不知道卫恒又发什么疯。“然自问,没有哪一点比不上卫戍,只想前来问一句,若是然以平妻之位许之,清衍你愿意吗?”卫恒掷地有声,说完此话后,厢房里安静得金针落地都可闻。水声依旧,隔了一会儿,一声懒懒语调传来,“过来,看见角落的一桶热水没?水凉了,可不舒服了。”卫恒一通掏心的话说完后,心悬着,听见他的吩咐,摸不着头脑,但照做不误。红着耳根,眼神漂移,不敢直视,给他添水。朱睿卿趴在木桶边,墨发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他看着卫恒,问:“你说这话,是自荐枕席?”卫恒添水的动作僵住,微微分神,便见得他潜藏在水中,朦胧的诱人姿态,弧度优美的脊背被湿漉漉的墨发遮挡大半春光,少许墨发飘荡在水中,乱了视线,挡住若隐若现的白臀儿。他的呼吸急促,喉咙干涸,吞咽一口口水,别过脸,涨红一张俊脸,不敢再乱看,辩解道:“非……非也!然是认真的,想要娶清衍的。”“你什么都不了解我,便要娶我?”朱睿卿阖着眼,丝毫不在意被他的眼神占便宜,反正大伙儿性别都一样,他只能肖想脑补,难不成还真的能上手cao作?!!——别妄想了!指不定,比一比,谁的宝贝比谁的大,还不一定呢!卫恒沉默,他的沉默换来朱睿卿的取笑,听得那人儿懒懒的说道:“你是心悦于我,还是……单纯的想要从卫戍的手中抢走他拥有的东西,包括我?”“当然……当然是心悦清衍,”卫恒着急的解释,急红了眼,道:“初次见清衍,便惊为天人,想要纳清衍为妾。”“只是妾吗?”朱睿卿小小声的说道:“一个两个的,还真以为一个妾便能打发人家了。”谁稀罕!他要的,不止如此,他要的是整个天下。江山!“自然不是……”卫恒信誓旦旦的说:“然许清衍妻之位,如何?”目光灼灼的凝视朱睿卿的头顶,等待他的回答。朱睿卿勾勾小手,沾了水珠,雪白的肌,柔弱无骨的手随时撩拨人心,卫恒像是被牵着鼻子走的小狗,嗅见了rou骨头一般,听从他的吩咐,半蹲着弯腰,与他平视。朱睿卿的手准确无误的嵌住他的下颌,初次被小娘霸道的嵌住下颌,卫恒有些不适,这事儿该换做他来做才对,怎么对调了位置?他呼出的气息洒在卫恒的面颊上,气息温热,几分痒,涨红的脸颊快滴出血来,他半睁不睁着眼,怕胡乱一低头,便瞥见他胸前的春光,只得避免视线接触。“想要我?”朱睿卿道:“很简单。江山为聘,帝位为媒,我便是你的。”卫恒满腔火热guntang的心,瞬间被他泼了一桶冷水,凉了大半。江山为聘礼,帝位为媒人?他想要的是江山?想当帝后卫恒没猜到的是,他要的是江山,想当的是帝王,不可一世手握重权的帝王,不是居于人下的帝王之后。他嵌住他的下颌,拉近他的脸,柔软guntang的唇轻轻地擦过脸颊,听得他一字一句,唇微启,道:“否则,别来我面前让我听什么笑话了,你嫡妻之位,我不屑,我宁愿跟个瘸子共度一生,知道卫戍哪里比你好吗?跟他在一起,哪里都比跟你舒服。”“除非江山为聘,不然免谈,你可以滚了——”卫恒失魂落魄的离开,脸颊旁的温热触感,久久不散,那人温柔慵懒的说话声响,好似还飘荡在耳边。他让他造反!他会做吗?卫恒前一脚出门,门忘记关上,后一脚朱睿卿听见门被人关上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熟悉的脚步声。“怎么,还嫌不够……”讨人嫌三个字没说出口,便见卫戍阴沉一张苍白面容,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字的分量很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