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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就李峋那暴脾气,用不了多久就会叫嚣离开,没曾想现实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当她百般无聊的时候,李峋表现出了充足的耐心。从他的神情很容易判断他的喜恶,有的画他不屑一顾,有的画他则驻足良久。走到三号馆,朱韵忽然眼前一亮。“那个!”李峋侧头:“嗯?”朱韵直奔着最里面就过去了。进来美术馆这么久,她终于找到唯一感兴趣的画了。李峋也过来,“喜欢这种?”朱韵指着那幅木炭画,有点兴奋地说:“你看名字!”画左下角的小标签上,写着画作信息。炭画,作者田修竹。“嶙峋……”李峋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看着朱韵。“这个画家我见过!”“哦?”“很有缘的。”是真的太有缘了,朱韵把之前给柳思思翻译文章,和在中医馆的经历都告诉了他。说完了感叹道,“想不到又遇到了,照这样下去,以后没准能跟咱们合作呢。”李峋不作表态,朱韵又说:“他也很年轻,看着跟我们差不多大,长得是特别乖巧的类型。”跟你完全不一样。李峋白一眼。朱韵:“他的画也很厉害。”他嗤笑:“你看得懂么,就厉害。”“所有人都这么说。”朱韵记忆力惊人,当初为柳思思翻译的文章全部收录在大脑皮层里。“你知道么,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李峋掏掏耳朵,转身走了。朱韵:“……”她紧跟几步上去,说:“媒体都说他是天才画家呢。”李峋懒洋洋道:“天才怎么了,天才多个屁啊。”本来朱韵想把柳思思那篇作业整篇复述给他,可听他这么一说,兴奋劲忽然淡了。没错,天才多个屁,不照样要吃饭睡觉,穿少了不照样被冻成狗。她这么想着,在那修长慵懒的背影后面,悄悄做了个鬼脸。第二十三章灵感没找到,玩得倒是很开心。逛完美术馆出来,李老板又请朱韵吃饭,大方地提供全套。朱韵在李峋鄙夷的眼光中挑了家韩国料理,又在他更加鄙夷的目光中点了盆韩国拌饭。“胃口真不错。”李峋坐在对面看着她。朱韵抬眼:“你不吃?”李峋摇头。“你动脑那么多,怎么都不饿?”他不说话。她噎着满嘴的拌饭,啧啧感慨:“效率又高消耗又低,你这系统简直要逆天了。”“讲究点行不行,咽下去再说话。”他瞥她一眼,看向窗外。暴躁症患者跟我装什么文明人。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李峋看着外面,不一会,说:“抽根烟行么?”“抽呗。”她转头看周围,学校放假,整个大学城都空了,小餐馆里只有他们两人。李峋点了支烟,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朱韵听着那声沉气,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短暂的中医研究,其中有一段话——“精神压力伤脾胃,影响睡眠,食欲不振。”李峋望着外面,像面对屏幕时一样,脸色冷峻,似是陷入思考。窗外一座空城,有什么可看的。所有人都走了。朱韵回忆着,高见鸿离开前捶了李峋的肩膀,李峋一如既往笑得风轻云淡。项目的参与者们都身心放松地回家过年,她也是这么计划的。没人考虑失败,仿佛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失败。有他在,他们仿佛没有理由失败。那他呢。她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他会考虑失败么,他会紧张么,他会有压力么?她很快得出结论,为什么不会,天才多个屁。“那个,”朱韵将嘴里的拌饭咽下,开口:“李峋,你——”她刚开口,看到对面人脸色一松,竟然笑了。她的话被他的笑打断。李峋冲窗外抬下巴,轻声说:“你看。”朱韵转头。下雪了。今年的初雪来得晚,没人了,它才缓缓而至,吸引剩下为数不多的目光。雪花很小,弱不禁风,在空中盘旋来去不肯落地。天幕萧瑟低沉,细小的雪花漫天飞舞,透着一股缓慢沉静的温柔。“你刚要说什么?”“哦,我跟你一起去。”“去哪?”“蓝冠公司。”李峋顿了顿,低声说:“去什么,赶紧回家过年。”“我家离得近。”朱韵说,“火车客车都是几个小时就到,不用这么急。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李峋嗤笑,“什么力量,拎包的力量?”“拎包也行。”李峋看她一眼。“就这么定了啊。”朱韵重新埋头吃起来。李峋在安静了一会后,将烟按灭,“真服了你。”离开餐馆时已经下午了,推门,李峋瞬间一抖。“怎么他妈越来越冷了!”他大步往路口走,顺便将朱韵一把推回去,“你回去等着,我叫来车再出来。”我穿得比你厚多了好不好。下雪天不好打车,朱韵在餐馆里看着李峋高高的背影缩起肩膀,五分钟之后,她出去换岗。李峋嘴唇都冻紫了。终于顺利打到车,等到学校时,雪下得更大,风刮得更猛了。李峋终于不装逼了,下了车一溜烟往基地跑,朱韵在后面哈哈大笑。笑完,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青灰色的天。泡菜味的初雪,真完美。第二天,李峋感冒了。“你就活该……”朱韵冷漠脸看着李峋。他病起来脾气更加暴躁,眼带血丝,像要生吃了她。朱韵将买来的药递给他。“吃三粒。”李峋一把拿过药,将整排五粒药一股脑放嘴里吞了。朱韵震惊,“你干什么!?”“吃不死!”他不耐地说,“第一次用药要吃多点,这点常识都没有?”这是哪个星球的常识???精力实在不允许,首页logo的事只能落在朱韵头上。李老板在基地用四个椅子临时搭了张床,躺着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