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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对自己负责的。我爸去世之后,奶奶就一直念叨着想抱曾孙,而且学长你现在的康复情况已经很好了,结婚后我可能就要辞职了,你每天坚持复健,早晚不用拐杖也能走。”她起身收拾用了的水盆跟毛巾,又擦了擦被溅了水的地面,然后听见乔寒说:“我是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的。”她僵了一下,才笑嘻嘻道:“没关系,那我到时候先把喜糖送过来,学长你别嫌弃就行。”说完,端着水盆走了,也没说话。乔寒又看向握在手里的手机,眼神沉了下去。因为还有半个月就结婚,所以罗溪接下来直接请假没有再来别墅,甚至还提出了辞职申请。别墅里的人都很舍不得她,因为这姑娘又真诚又可爱,还非常贴心,这颗开心果要是走了,别墅不就又没了人气么?吴叔为此每天都怨念地盯着乔寒看,要是少爷能追小溪就好了!乔寒却悄悄派人去查了查跟罗溪结婚的那个男人,他看照片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结婚照一般不都是很亲密的么?可那男人从头到尾都跟罗溪保持距离是什么意思?一个星期后他拿到调查报告时,眼神瞬间便冷了。所有人都说他是性格温和的大少爷,很好相处,但这是要看跟谁。和罗溪吴叔这样的人在一起,乔寒的确好说话,可若是不值得的人,他便是那只从忘川河里爬出来的厉鬼,不讲情面。虽然乔寒说了自己不会去参加婚礼,但罗溪还是送了请柬跟喜糖。吴叔瞪着乔寒,不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不去婚礼就不去吧,毕竟腿脚不方便,可是你吃了人家的喜糖喜饼却连礼金都不出也太过分了吧?不管怎么说小溪在别墅这一年多,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说也得包个大红包啊!结果这少爷非但没自己没包,也不许他们包!什么人!吴叔在心里腹诽。可罗溪结婚那天大清早,乔寒就起床了,现在他拄着手杖的话可以走几分钟的路,只是不长。自己挑了身精致的黑色燕尾服,戴了领结,打扮的非常隆重。吴叔看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少爷你这是……”“参加小溪的婚礼。”吴叔顿时就笑了:“这才对嘛,大家都是朋友,哪能不去呢?少爷你红包准备了没?我——”“谁说我是去贺喜的?”乔寒轻飘飘看了吴叔一眼,示意保镖推着自己往前走,吴叔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不是去贺喜是去干什么?难道是抢新娘?这话勉强也算对。乔寒到的时候正热闹着呢,罗溪看见他来特别惊喜,把他安排在了贵宾那一桌,乔寒落座后,身后保镖一字排开,个个黑西装黑墨镜,跟黑社会似的,看得喜宴上不少人都朝这边指指点点。和男方的亲友比起来,罗溪这边可以说是寒酸的,三十几桌酒席,女方亲友就只有两桌。乔寒的对面是新郎的父母,他们看见乔寒这排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未来儿媳的老板,有钱着呢,一个个都笑逐颜开跟乔寒套近乎。乔寒心思没在他们身上,只用语气词敷衍。很快,司仪宣布新郎新娘上场,乔寒抬头去看从红毯那头缓缓走来的罗溪,她今天化了妆,显得格外漂亮,嘴角也带着笑,虽然不清楚她喜不喜欢那个男人,但可以肯定她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的。新郎牵着新娘的手到了台上,司仪笑眯眯地询问:“x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罗溪小姐做你的妻子?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新郎注视着罗溪说:“我愿意。”司仪又问罗溪:“罗溪小姐,请问你是否原因嫁给x先生——”“她不愿意。”这一声出来,所有宾客都傻眼了,朝来源处望去,就见乔寒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杖,从轮椅上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她不愿意。”“你谁啊?!”“学长!”罗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是来捣乱的。乔寒对她安抚一笑:“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罗溪还是不敢置信地瞪他。两个保镖背着手站在乔寒身后保护他,另外五个上台,两个把新娘罗溪护送到乔寒身边,另外一个更换u盘,两个站在投影仪前面守着。很快,投影仪上就播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这其实也没什么,重点是其中一个主角是新郎。其中一个主角是新郎也没什么,重点是另外一个主人公也是个男人!众人哗然,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视频里两个男人还在说话,“你真的要结婚?”“我不结婚怎么办?总得给我爸妈留个孙子吧。不过你放心,我爸妈开明得很,说只要我结婚有了孩子就随便我怎么过。”“你没骗我吗?”“我骗你干什么?我对女人都硬不起来,得先去把自己撸硬了才能上,你以为我愿意?”视频里的新郎撇了撇嘴。“我跟我爸妈商量过,结婚后先跟他们住,然后房子写的也是我爸妈的名字,到时候生了孩子就跟那女人离婚,你放心,孩子房子她一个都带不走。”两人又腻歪了会儿,便拥吻到了一起,场面之糜烂令人咋舌。罗奶奶已经气得晕了过去。今天来的宾客可不少,新郎那边单位的同事领导,同学发小全来了,但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劲爆的发展!罗溪呆呆地看着投影仪,好像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乔寒叹了口气,拄着手杖走到她身边,单手把她搂到怀里,说:“知道了吗?他真不是个好东西。”罗溪把鼻涕眼泪全朝他昂贵的燕尾服上抹:“我稀罕你告诉我!”“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想想你得多惨。”他仰天长叹。“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后来一想,可不能这么便宜他。”不弄得那人身败名裂,他就诅咒自己再在忘川河待一千年。罗溪眼都哭红了,半晌,仰起头无助地问乔寒:“怎么办呀学长……今天这事儿,怎么收场?”“放心,有我在呢。”乔寒对她笑了笑。事到如今罗溪只庆幸因为要挑黄道吉日的关系,他们决定先办酒席再领证,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刚好后天是吉利日子,要是再晚一晚,她都不敢相信会是什么结果!她抓着乔寒的手,在他怀里被带出了婚礼场地,可直到坐进车子里罗溪还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眼泪不住地朝下掉,也不知是后怕还是心痛。乔寒伸了个拳头到她面前晃了晃。她哭得正厉害,随手推开。乔寒锲而不舍地又伸过来。罗溪抹了把眼泪,妆都花了,当时跟妆的化妆师也懵逼了,全程石化,所以现在罗溪的脸没法看……假睫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