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书迷正在阅读:填坑的正确方法、折尽温柔、[异能]“普通人”、末世之又被欺负哭了、[曹荀]归去来、讨个总监做老婆、嫁给前任的反派干爹[穿书]、寻影记、穿成绿茶女配后我每天都在认真嗑CP、一条来自末世的哈士奇
没有真到决裂的地步,既然心中还记挂着,姜毓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祁衡因为他那张刀子嘴而彻底将这份兄妹之情斩断了。祁衡看了姜毓一眼,眼中的冰霜动了动,然后移开了眸去,道:“从她嫁进安邑侯府之后,本王便没有这么一个亲meimei,让她滚!”没有好气地撩完了这一句,祁衡也没做停留,拂袖转身便又出了门去。掀了盖子的香茶里热气氤氲,屋内一下子便静默了下去,姜毓转过身看向福安,思量了下安慰道:“王爷一向是嘴上不饶人,我也曾叫他狠狠气过,你不要在意他说的。”福安低眸苦笑,“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皇兄如此待我……”“你们是兄妹,兄妹哪里有隔夜仇。”祁衡的一句,姜毓大概能猜到一个轮廓,福安与安邑侯府的婚事,当年该是违了祁衡的意了,可不知具体来龙去脉,姜毓也只能这么不痛不痒地安慰了一句。“嫂嫂可还记得,当年平城关大捷的一事?”福安淡问道。姜毓摇了摇头,她以前并不关心政事,“这好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吧?”她只是闺阁女子,那些事情只是依稀记得有人提起过。“那年是皇兄在军营的第二年,他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拼杀,原是可以借着那回的军功回京的,可行封赏的时候,皇兄用那回的军功为我争了一个远嫁出京的机会。”“宫中局势险恶,母后和皇兄为了我能平安拼尽全力,即使皇兄当年离京,亦是为了护我周全,让我远嫁离京避开京中是非,亦是很早就约定的事情。可事到临头我却食言了。”福安转过头,凝眸看向墙上挂着的冬梅图,“皇兄冒着风险从千里之外潜回京城分析利害劝我回头,我可还是一意孤行。因为我,皇兄落入了朱氏的陷阱,在回途中被朱氏截杀,跟随了十几年的心腹爱将折损殆尽,九死一生才回到边境。”“甚至因为我,有一个人再没有从疆场上回来。”第74章无解福安的嗓音还是一贯的轻和柔,只是寥寥几句,却不不知含了几何跌当起伏。有很多事情别人可以听,却没有资格置喙。就像福安的选择,姜毓不能评论她当年是对是错,或许她违拗了祁衡,但看她与封晏的情意,却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往事如烟,既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总该都学着放下,你与王爷到底是至亲。”当年的事情再重,也不必相逢如仇敌。她与姜易并非一母同胞,都从小知道嫡出之间该互相扶持,纵使有些龃龉也尽力化解,何况福安与祁衡同出一母。福安的眼睫垂下,唇边是化不开的苦涩,“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我不敢祈求皇兄的原谅,只要皇兄好就好了。”福安转过头来,看向姜毓的眼中有很淡的笑意,是欣喜,又类似于欣慰。姜毓的眸光叫福安看得一缩,一种莫名的羞赧升上了脸颊。“时辰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福安垂眸行了一礼,“福安告辞。”姜毓想留福安的,已经快是到了晚膳的时候,论情论理都该留福安下来用膳,只是想到祁衡的态度,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那我便不虚留你了,待来日,我再上门与你品茶。”福安点了点头,见姜毓跟着要送出来,道:“嫂嫂留步,天寒,小心自己的身子。”姜毓下意识抬手抚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绷带,知道福安这是在提醒她,即便是在自己的府里,也难免隔墙有耳。姜毓收了步子,看着福安道:“那我便不送了,慢走。”外头的风很冷,阴雨的天上灰蒙蒙的一片,浓稠地好像化不开水墨,姜毓站在门边看着福安远去,那柔软纤弱的背影走在青石径上,寥落,却又坚韧。……天色暗沉,各处早早便上了灯,年前新挂的灯笼红彤彤地在风中轻轻摇荡。“王爷呢?”姜毓进了院门,随口问守门的婆子。婆子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在小书房呢。”姜毓抬头望了往小书房窗中映出的灯火,默了默,没有让人跟着,抬步进了书房。书房里的灯火明亮,姜毓进了屋门头一转,便见祁衡在榻边坐着,榻上小几上摆了棋盘,正是之前他们没有下完的那盘棋。姜毓静静走过去,在祁衡的对面坐下。祁衡的手中拿着一本棋谱看着,却不知到底有没有看进去。“王爷。”姜毓轻轻喊了一声。祁衡手中的棋谱一阖搁到一边,“你来了,咱们继续下。”祁衡拈了颗棋子等着姜毓落子,可姜毓那里却久久没有动静。姜毓望着那棋坪上黑白交错的棋子,道:“王爷的棋艺高超,其实远在妾身妾身之上,又何必故意让着妾身,不管输赢,每一步都特别艰难些。”身为世家贵女,姜毓琴棋书画没一样出挑的,可她也不傻,祁衡陪他下了好几盘棋,她难道还看不出来祁衡在故意让着她?祁衡抬眼瞧了姜毓一眼,斜挑了唇角笑了笑,将指尖的棋子扔回棋篓,“你就是太聪明了些。”“王爷谬赞,妾身可不敢当。”姜毓垂眸,若论聪明,她哪里比得上眼前的人。“人生数十载,兄妹情谊难得,王爷与福安公主之间,还是要一直这般下去吗?”姜毓问得很直接,拐弯抹角有时不如开门见山,那些歪歪绕绕都是对付别人的,对于祁衡,姜毓下意识不想费那些虚的功夫,可况福安这一事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她既然无法装聋作哑下去,那迟早是要摊开来问的。毕竟……他们是夫妻。“她难道没有与你说吗?”祁衡的唇角勾起,带着一抹冰冷的嘲弄。“公主说了一些陈年旧事,妾身也只听了一个囫囵。”姜毓的眼睫垂着,唇角弧度柔婉,“私以为并非是什么天堑深仇,这几回春秋过去,差不多也该看淡了。”祁衡冷笑问道:“她与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敢与你说卫炔因她死在了边境?”卫炔?姜毓微愣,想起了福安最后提及的有一人因她再没有从疆场上回来,那个人叫卫炔?祁衡瞧着姜毓似怔愣转而好像又明白的样子,嗤了一声,道:“卫炔从小被林家收养,可他父母当年也是为了林家而死,是以从小与我一处习武。早年林家的死士还不够,为防朱氏加害,外祖不得不将卫炔安排在福安身边护卫,不知为她挡了多少危险。”“福安幼时便说将来要嫁给卫炔,虽孩童戏言当不得真,可看他们青梅竹马情谊甚笃的样子,我们都默认了这门亲事,外祖为此一早让卫炔去了疆场历练挣军功,所有人费尽筹谋只为换一道福安婚嫁随心的旨意,最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