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书屋 - 言情小说 - 恃宠而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到了山巅,把那发出光芒的所在之地覆盖着的厚重积雪拨开,底下竟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洞口不小,刚好可以容纳两人并肩进入。卿衣当先进去,还未来得及观察,便觉眼前一阵光影变幻,各式各样的画面和声音交杂着,混乱极了。

等到画面变得平静,声音也变得正常,卿衣抬眸,她已经不在刚才的洞口里。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到腿脚不受自己的控制,正兀自往前走。

前方是个村庄。

应当是凡世间的村庄,阡陌纵横,炊烟袅袅。经过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时,卿衣眼角余光一扫,水面上倒映出来的人影,是她又不是她。

宋如鹤将近二十岁时结丹驻颜,可水面上的影子,却是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

“这是幻境?”卿衣问。

系统回答说是。

卿衣定下心,任由自己穿过小溪,往村庄里走。

路边有老大爷正在抽旱烟,磕了下烟斗,对她说你娘回来了。

她给老大爷道谢,小跑着往家去。

到了家,娘正在院子里坐着。见她进来,娘招招手,先是塞给她一个在镇上买的糖人儿,接着往她头发上别了朵绢花。

卿衣一手拿着糖人儿,一手摸了摸绢花。

“娘今天见到你未来夫婿了,”卿衣听见娘这么说,“这绢花就是他托我带你的。”

“他是不是快要考试了?”

“是啊。等他考取功名,就该来下聘了。”

于是卿衣就开始等。

因为是幻境,等候的时间眨眼即逝。

发觉自己又在沿着小溪走,卿衣扫了眼水面,这回倒是个和宋如鹤一般无二的大姑娘了。

接着刚进家门,娘就迎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她未婚夫婿三元及第,如约来下聘,成亲吉日定在明年春天。

“你安心备嫁,”娘说,“他如此重诺,婚后必然待你很好。”

卿衣这就又开始备嫁。

照旧是备嫁的时光眨眼即逝,等卿衣回神,她已经在和人拜堂。

拜完堂送入洞房,等了没多久,遮住视线的红盖头被挑起,她下巴也被抬起,如此总算看清新郎的脸。和江左名一模一样。

新郎喂了她交杯酒,才低声唤了句娘子:“娘子可真美。”

他开始同她洞房。

料想是此前一直用功读书,从未尝过女人的味道,他很是生疏,直把卿衣弄得有点疼。

——这不对。

卿衣想,这是幻境,一切都是虚假的,怎么会有疼痛感?

这叫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

正想着,就听身上的新郎说了句什么。

“……师姐。”

卿衣一顿。

新郎却仿佛她听不到似的,又道:“嗯……师姐……”

卿衣深吸一口气。

不知可是因为他这么出声,打破了点幻境的桎梏,卿衣尝试着动动嘴唇,发现自己也能说话,便道:“江左名?”

身上的人没应。

只动作稍微慢了点。

但很快,就又恢复先前那般。

她道:“江左名,我知道是你。快停下。”

他这才说:“停不下来了……”

他埋头,顿时比刚才更为清晰且真实的触感传来,卿衣蹙眉,似是有些难以承受。

而望见她这么个神情,江左名更无法控制。

师姐——

他的师姐,他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从来都只敢喊一喊、看一看、跟一跟的师姐,此刻在这凡世间的婚床上,与他做着新婚的凡人夫妻,行着他从未肖想过的洞房之事。

这叫他如何能停得下?

江左名攥紧了她的手。

被翻红浪。

及至一切终于结束,卿衣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能动了,便撑起酸软的身体,把手一招。

顿时破风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白剑破开幻境而入,正正落在她手中。

她腕间一转,白剑横上江左名颈项。

江左名没动。

他问:“师姐要杀我?”

卿衣不答话,只把白剑往他颈项边送了送。

白剑太利。

这一送,刺痛传开,江左名甚至能嗅到自己的血味。

他没管这些,只定定望着她,忽然笑了。

这笑容不同于以往,有些邪肆,还有些张狂。

他笑着道:“师姐,你信不信,百年之内,我定囚你于榻上。”,,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成了小师弟的白月光8

我定囚你于榻上。

许是藏在心里太久,如今终于把话说出口,江左名扬起下颚,更加邪肆与张狂。

只细细看去,才能察觉他十指指节紧绷到发白,无疑是紧张到了极点,恍惚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卿衣自是察觉到了。

但她手里的白剑不仅没有收回去,反而还愈发贴近江左名颈项。

利刃临身,霎时刺痛更重,血气也更重。鲜血滴落下来,大红的鸳鸯锦被沾染了新郎的血,颜色浓重至殷红,刺眼得很。

江左名却仍旧没管,只望着她,说:“师姐。”

那邪肆张狂的笑容收敛起来,他模样乖顺极了,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白剑给予的疼痛似的,轻声问道:“师姐舍得杀我?”

卿衣也仍旧不答话。

她眸中更冷。

冷到极致,她把白剑移开,没再逼他。

江左名一怔。

……师姐?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她反手便是一剑。

登时只听“哗”的一声,这凡世间的洞房如同镜子般寸寸碎裂,目光所及之处瞬间变得漆黑,幻境被彻底破开了。

冷冽的风呼啸着从洞口外卷入,江左名身上还戴着卿衣给的玉佩,温热源源不断地从玉佩上传开,可他却觉得此刻的自己冷极了。

他站在那里,看卿衣瞧